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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想的些什么,尚听礼是一概不知了。

在夫人们的谈话声中,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已近午时,鹤家上酒席,大家伙被招呼着去用膳。

吃饱喝足,大家便相继离去。

因着是鹤老太傅的六十大寿,鹤家开了三日流水席,即使有宾客离开,这会儿又来了新的客人。

早在尚听礼离开书房后,鹤老太傅便喊来了鹤满与鹤夫人,将尚听礼与鹤老夫人年轻时长得如出一辙一事告知,鹤满惊讶之余,将信得过之人遣去了沧江、南梧查明真相。

只是这结果还需等些时间,毕竟上京到南梧相距甚远,别说查证需要时间,这一来一回也需要时间。

第二天一早,尚听礼再次登进鹤家的大门。等见到满堂面孔时,她吓了一跳。

怎么整得跟三堂会审似的?

其实说是满堂面孔也不准确,因着鹤家人口单一,鹤老太傅终身只娶了鹤老夫人一位妻子,生下了大老爷和鹤满。而鹤满也只有鹤夫人一个妻子,只生了鹤知樰和鹤知桁姐弟两个。所以在场的也就这么几个人。

只看几位长辈眼眶湿润,尚听礼就知道了,他们多半还是认定了她父亲便是他们家的大老爷。她有些无可奈何,只能选择忽略了他们的感性。

尚听礼说道:“我今儿来是赴约的,说好要上门拜访鹤老太傅,同您下一局象戏。我寻思着,便就今日吧。”

“好。”鹤老太傅欣然应声,朝身后吩咐一声,“摆上来。”

鹤满问道:“世子妃,可否在旁围观?”

尚听礼:“可以。”

待下人将象戏的棋盘和棋子搬上来,就这样在众人的围观之下,尚听礼和鹤老太傅开始对弈。

尚听礼没有选择惯用的“帅”和“兵”,而是选了“将”和“卒”,让鹤老太傅先行。

鹤老太傅没有和她客气,先走了一步,棋盘上阵营分布乃左右对称,除了一个“帅”和五个“兵”,其余的“车马象士炮”皆是两个,亦是对称分布。他以“马”走日,走的是右手边的“马”。

尚听礼优先动了右数起第二个“卒”,小兵小卒都是一个一步一个脚印,她往前走了一步。

过了几招之后,鹤老太傅抬眼朝尚听礼笑了一声:“小姑娘,这路数有得野啊。”

尚听礼微微一笑:“您都看穿我了。”

鹤老太傅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嗯”了一声:“若是没看穿的话,下一步就是被将军了。”说着,他把右手边的“象”动了。

尚听礼说道:“诶,有点可惜。”

鹤老太傅失笑:“老夫也就是优在年纪一大把,否则还真就输给你了。”话落,他便接着点评,“也是你贪心啦,若不是想要一举拿下老夫的帅,你这一招还能吃了老夫一个车。”

“晚辈受教。”

尚听礼虚心接受。

她确实贪心。将左手边的“炮”对准鹤老太傅的“帅”,又想要右手边的“炮”去拿下他的“象”。若不贪心,便是她右手边的“炮”吃掉鹤老太傅的“象”从而将军,鹤老太傅为了保“帅”,定是要把“士”给挪位的,这样子她就能吃掉他的“车”了。

可惜的是,姜还是老的辣,鹤老太傅看穿了她的目的,已经提前移了一个“象”,她若是还要硬吃能吃到的“象”,以“炮”换“象”,不可谓不亏。

“世子妃这手象戏有些云帆的影子,倒也不全是。”看到这里,鹤满在一旁说道。

尚听礼接话:“本就是从我爹那里学来的,像也是在所难免,不过这么多年了,怎么也有自己的性格啦。”

鹤知樰毫不吝啬自己的称赞:“听礼妹妹是有真本事的,若换做是我,我也就只能到这里了。”

尚听礼忍不住笑道:“鹤姐姐夸张,咱俩那日可是下了好久哩。”

鹤知樰眨眨眼,转头去问鹤老太傅和鹤满:“祖父、爹,你们说,一刻钟久吗?”

此话引得哄堂大笑。

象戏厮杀,哪有一刻钟便能分出胜负的?若是如此,必有一人不熟悉。

最终,尚听礼只在鹤老太傅手里坚持了两刻钟,便落败了。

鹤满看得过瘾,也想与尚听礼对弈一局。尚听礼是答应了,鹤老太傅却没同意,因为他还没过瘾。等又一局落幕,鹤老太傅才移了位置,让鹤满上。

一直到中午,尚听礼提出告辞,却被留下用午膳。她本不欲再待,但是不知怎的,看着大家期待的目光,她还是点头留下了。

走时,是鹤知樰送她们出门,尚听礼没让几位长辈相送。

等下了门口的台阶,尚听礼喊了一声:“鹤姐姐。”

鹤知樰笑着应声:“怎了?这个‘鹤’字都多余,日后说不准还得改口。”

尚听礼无奈笑道:“倘若真是巧合呢?我记得太子殿下七月份也到过南梧一趟,那时应当没什么收获?”

鹤知樰“噗嗤”一笑。

“他那会儿心里头有别的事情呢,寻人只是借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