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怡紧握手机,心中默念:“上官墨森,你一定要接我的电话,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窗外的风景在不断倒退。
而电话那头,依然是一片寂静。
他依旧不接。
行吧!
好不容易到上官家的别墅。
陈思怡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情绪。
要再次见到他了吗?
随后,她轻轻敲响了那座庄严的大门。
然而,门内却是一片沉寂,无人回应。
她不甘心,加大了力度,手指在门上连续敲击,并焦急地摁下了门铃。
不一会儿,一位保姆阿姨缓缓走来,脸上带着一丝不耐和同情。
“思怡同学,我已经多次告诉过你了,少爷不想见你。”
看来,小思怡已经来找他很多次。
但都被拒绝了!
陈思怡轻声询问,语气中透着一丝执着:“他此时在屋内吗?”
保姆阿姨轻叹一声,语重心长地说:“他在卧室里,孩子,你走吧,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感情的事不能强求,强扭的瓜不甜,你何必执着于一个不爱你的人?”
陈思怡摇了摇头:“阿姨,我有重要的事必须跟他说,我时间不多了。”
她手腕上醒目的绷带让她看起来更加虚弱无力。
但她的语气却异常坚决。
保姆阿姨看着陈思怡苍白的脸庞和坚定的眼神,心中一软,默默地点了点头,打开了房门。
上官父母不在家,只有上官墨森独自一人在卧室里。
房门紧闭。
保姆阿姨领陈思怡到客厅坐下,然后轻声上楼去叫上官墨森。
她敲了敲卧室的门:“少爷,陈思怡来了,她身体不舒服,此刻在客厅坐着,如果您方便的话,能否下来与她谈一谈?”
里面一片寂静。
保姆阿姨尝试着再次敲门,但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陈思怡心知肚明,上官墨森不会轻易开门。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踏上楼梯,直奔二楼而去:“上官墨森,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和你谈谈。”
然而,
房间里依旧没有声音。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伤口,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处理。
“大森口,我有话跟你说。”
突然,门把手轻轻转动,门缓缓打开。
上官墨森站在门后,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不敢置信。
他打量着陈思怡,目光在她手腕的伤口上停留了片刻。
然后,又迅速回到她的脸上。
没错,这眼神,就是她!
他心中的那个她,终于回来了。
“阿姨,你的行为逾越了我的底线,未经我同意,擅自放人入内,这是严重的失职,今晚你暂且回家,好好反思自己的行为,明天再来上班。”
保姆阿姨满脸焦急,想要解释却无从开口:“少爷……我……”
“你放个假休息一下。”上官墨森打断保姆的话,挥了挥手。
他的目光却紧盯着陈思怡,仿佛要看透她的内心。
她感觉到了一种不怀好意,下意识地想要和保姆阿姨一起离开。
但突然,一只大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啊!”陈思怡惊呼一声,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上官墨森抓到的是她割腕的手。
他立刻松开,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愤怒:“你这是怎么了?不,我想我应该问的是,她到底怎么了?”
上官墨森已经知道了。
他不是傻子。
两个月前,曾经的陈思怡回来了,和眼前这个喊自己大森口的人不一样。
大森口,这个称呼,只有眼前的她才知道。
陈思怡收回手腕,轻声轻语:“你知道了?对吗?”
“你回来了?”
“我说两句,马上得走。”陈思怡抬起手腕,示意给他看,“这个世界的陈思怡,刚才割腕了,要不是我突然撞到脑袋,我发现不了她自杀,那么,这个世界的陈思怡就会永远消失了。”
上官墨森紧锁眉头,凝视着她:“你受伤就会来到这里,是吗?会挤走这个世界的陈思怡?”
“我关心的是,为什么小思怡会选择这样的极端行为。”
话音刚落,上官墨森突然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唇瓣不容分说地贴上她的脸颊。
陈思怡因疲惫而无力反抗,只能用力踩踏他的脚背,试图挣脱。
对他而言,不过是挑逗罢了。
上官墨森却只是轻笑一声,仿佛她的反抗只是挠痒痒:“再用点力,或者我给你换双高跟鞋,那样会更有趣。”
陈思怡羞愤地低吼:“你真讨厌。”
“喜欢吗?”
“不喜欢。”
“我喜欢你的不喜欢。”
上官墨森说着,更加紧地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热烈的吻如暴雨般落下,仿佛要将她整个吞噬。
“我受了伤,刚出院,有点累!”
“那我来为你驱散疲惫。”上官墨森轻声说着,双手开始在她紧绷的背部轻轻按摩。
咣当一声。
保姆的手机掉在的楼梯上。
她震惊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她的记忆中,上官墨森对陈思怡总是冷漠疏离。
甚至……
多次要求她赶走陈思怡。
然而现在?
他对陈思怡如此亲昵,还说出那些令人脸红的情话?
“阿姨,不是让你走了吗?怎么又上来了?”上官墨森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悦,但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陈思怡。
陈思怡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但某人却紧紧地抱住她,不肯放手。
“我……我只是想问问,要不要我带陈思怡离开?毕竟是我开门放她进来的。”保姆的声音有些颤抖。
“谢谢你的好意,今晚你不用回来了。”上官墨森冷冷地开口,挥手示意她离开,“出去后,记得锁好大门。”
保姆一脸震惊地走下楼梯,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看着上官墨森痴迷地盯着陈思怡的脸。
主家的少爷。
疯了吗?
一百八十度大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