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盯着对方的腺体,探出殷红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牙尖,嗓音似乎更哑了:“好了一点儿。”
哦,这意思就是在说...好了,但没完全好?
于火站在原地有些不自在,空气里睡莲的信息素越来越浓郁,那抹清香不知何时悄然附上一抹浅淡的幽凉。
就像是立于清澈潭水中的莲花被薄冰覆盖,柔软的花瓣开始变的坚硬。
红酒倾倒进潭水,那抹冷冽快速勾缠上来,水面跟着附上晶莹寒意,把即将被稀释的红酒锁定冰封......
于火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开始隐隐发热,就像是被对方传染了感冒。
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江枫。”
把头埋进他腺体的少年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
于火深吸了一口气,眸色带着倦意:“你说的对,你好麻烦!”
少年清瘦的脊背微顿,眼中的雾霭缓缓散开,直到眸色晕开一抹无辜才依依不舍的起身,松开了勾住对方肩膀的手臂:“对不起。”
他的声线带着委屈,欲哭不哭。
看着面前的人要走,于火下意识抬手拦了拦,姿态有些散漫:“你去哪儿?”
“你嫌我麻烦......”
青年无奈扶额:“啧、你这么会给我找麻烦,我说你两句怎么了?”
江枫垂着头,强行装出的委屈在这一霎那僵在了脸上:“......”
好有道理,他差点就被说服了。
想了想,他突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后颈,嗓音颤抖:“于哥,我腺体又开始疼了......”
于火沉默了几秒钟,狐狸眼中倦意更浓,他用力眨了下眼睛把那抹困意驱散稍许,施舍般说道:“小麻烦精,你去把你的被子枕头搬过来,这几天先跟我睡一间房。”
这次江枫不敢再矫情,听话的回自己房间搬东西去了。
于火打了个呵欠,没再多管,率先一步躺回床上,一秒入睡。
不知道是不是信息素匹配度的缘故,他难得做了个梦,当然不是什么好梦!
他梦见自己被一朵巨大的莲花包裹住,那凉丝丝的叶片快速收拢,禁锢住他的手脚,怎么挣扎都挣不开!
不光如此,身后滑溜溜的叶片还沾染着冰凉的露珠,在他后脖子上湿漉漉的来回厮磨,没完没了,又疼又痒!
就像是被这个梦给魇住了,他醒来的时候太阳还未完全脱离地平线,带着凉意的晨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过,把身边的床单吹的失去了温度。
房间里空落落的,江枫应该是上学去了。
于火伸手把放置在床头柜上的那杯清水拿过来,猛喝了几口,然后脱力般摔进松软的被褥,眼睛无焦距的盯着空泛泛的虚空,发了好久的呆......
另一边,江枫携带着一身红酒味的信息素缓慢的走进教室,属于段安宁和乔天逸的桌子还空着,不知道有没有被家人从警局里保释出来。
只有秦野孤单的坐在后排,抬头朝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再度趴回桌子上补眠。
江枫装作没看到般垂下眼睫,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草稿纸走到后排垃圾桶的附近,把废纸丢了进去。
下一秒,浓郁的葡萄果香混杂着酸涩回甘的信息素从他身上飘了出来,快速朝着两侧扩张。
恹恹趴回桌子上的秦野动了动鼻尖,猛地再度坐起身,困倦的眼神一瞬间变的凶狠难测。
然始作俑者却目不斜视的转身,又慢吞吞的回了座位,像是无声的挑衅......
在秦野耐不住想要起身的那一刻,老师走了进来,一同的还有姗姗来迟的乔天逸。
“大家都把书拿出来。”老师把教案和一个装着药丸的玻璃瓶放在桌面上,说道:“抑制剂的构成讲完了,今天我们来讲一下诱导素。
它在医学用途上并没有抑制剂那么广泛,只是作用于某些信息素不太稳定的患者身上。
而且这是处方药,没有医院证明的人是买不到这种药物的,毕竟它属于是诱导腺体发热的药剂,流通世面对社会也存在着不安定的风险......”
江枫瞥了一眼那瓶装着白色药丸的药品,面上无波无澜,仿佛也是第一次听说它的功效。
乔天逸没听课,把缠着绷带的长腿放在过道,掏出手机噼里啪啦的开始打字。
{听说于二少赛车玩的不错?咱们找时间再比一场?}
做完这些,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可爱的娃娃脸上闪过不悦。
可消息发出许久,手机都没有消息传来,他不住的看向手机界面,过了没一会儿,又耐不住般噼里啪啦的发了一条。
可惜消息依旧石沉大海,他一整天都没收到来自于火的回复。
同样,秦野抓了江枫一整天,也没逮到那家伙。
也不知道江枫下课给导师交了一篇什么报告,他一下课就往导师办公室跑,嘀嘀咕咕的,直到打铃才慢吞吞的回来。
要不是他偷偷在办公室门口听了一耳朵,他都要以为那厮是故意的!
秦野冷眼看着对方收拾好桌子,在江枫想要离开的前一秒开口喊住了他。
“江枫!”
少年疑惑的看过来,漂亮水润的眼眸带着疑惑。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以前尤为喜欢的一张脸莫名变得不再讨喜,甚至是憎恶。
他上前走了两步,红酒的涩意与甘甜越发浓郁,浓郁到他渐渐平稳的心态再度崩了,恶狠狠的质问道:“你身上的红酒味儿信息素是怎么来的?昨天你们都干了什么!”
磨磨蹭蹭还未离开课室的乔天逸被这巨大的吼声喊回了神,他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懵逼的看向突然发疯的秦野。
江枫眨了眨眼睛,依旧像是一个白白净净的软包子:“你说什么?”
秦野被他那副无辜的小白花模样气到了:“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还不等江枫回答,门外陡然传来一道不高不低的嗤笑:“能听懂的才叫人话,你这种听不懂的.....就另当别论了。”
下一秒,青年走进几乎没了人的课室,身上仅穿了一件半镂空的针织衫,行动间隐隐能看见他弧度美好的腰线,比不穿还要引人注目。
江枫眯了眯眼睛,纯良的眼神划过浅淡的不满,最终碍于某种算计而隐于黑暗,没有发作。
秦野看向再度把江枫护在身后的青年,更气了,失声质问:“你们昨天都干了什么?”
于火懒洋洋的瞥了他一眼,冷笑:“你管呢?吃你家大米了?”
“我就管!”
于火翻了个白眼:“你舅家住海边的?这也要管?”
秦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