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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天花乱坠!宿主嘴巴真的好碎 > 第91章 别做爱卿了,来做爱妃吧(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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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别做爱卿了,来做爱妃吧(十八)

婚事既已下了圣旨,就算是敲定了。

于夫人虽然不聪明,但是规矩体统上从未有过疏漏,所以操办的是尽心尽力。

其实想想也能理解,自己那儿子文不成武不就,能被公主瞧上做了驸马都尉,也算是祖坟冒青烟,有了出路。

至少比女儿嫁给皇子强,不用担惊受怕的被夺嫡所牵连。

日子这样不咸不淡的过着,在于府准备婚事的时候,皇帝的五十岁寿辰到了,可能是因为皇后身体不好的缘故,宫中没有宴请大臣,但却因此开了恩科。

在众位大人阅卷的时候,八公主的花车走出了公主府,被骑着纯白良驹的俊俏少年迎接,一前一后走在宽敞的街道。

走到半途的时候,马匹迟疑的停在原地,于火抬眼看向挡在前方的几位青年,视线缓缓滑向中间的人。

去年的新科探花郎——温年。

大梁娶亲其实有个风俗,若是有人对新娘子有意,就会在迎亲半途拦截,新郎若是不拿出真本事赢下挑战,便不能回府成亲。

即便是赐婚,依旧合情合理。

“久闻于尚书家的公子容貌俊美,今日一瞧果然见之难忘,然想娶走八公主殿下,光靠容貌可不够。”

“就是!公主金枝玉叶,想娶走得拿出真本事才能令我等心服口服......”

温年周围的朋友纷纷起哄,看热闹不嫌事大。

于火骑在高头大马上,出声嘲讽:“你离我这么远都能看清我的长相,有你这双眼睛在,嫦娥睡觉都得拉窗帘吧?”

“哈哈哈哈......”两侧围观的百姓被他新鲜的说辞逗笑了,场面越发热闹。

反观温年肃着一张脸,冷笑:“少东拉西扯的,怎么,你不敢比?”

于火耸了耸肩,从来就不是个怕事的:“好啊,比什么?”

“我一探花郎若要跟你这个白身比文采未免让大家觉得我是在欺负你...”温年瞥了一眼花车的方向,缓缓说道:“听闻你弹弓打的挺好,想来准头应该不差,不如我们比射箭?”

花车的车帘此时被一只手掀开,车内的人以扇遮面,嗓音清柔如溪流:“温探花,你还说没欺负人?弹弓多重?弓弦的拉力又有多大?”

温年沉默了一瞬,心有不甘,他转眼看向神色倦怠的少年,出言讥讽:“堂堂一个大男人,躲在公主的裙角后,你也好意思?”

少年没有理会他,驱使马匹来到花车的旁边,突兀的把江烨撩开的车帘拉了回去,一脸的小气,硬是不给别人瞧。

做完这些,他上前一步,对身侧的小厮摊开手掌:“去弄把弓箭来。”

车内的江烨轻轻移开扇面,隔着薄薄的车帘看向车外的那道虚影,美眸中划过浅淡的笑意。

两侧看热闹的人不少,恨不得摆条板凳坐下一起吃瓜,竟是谁都没有离开,热切的观望着。

待到小厮买了把弓箭回来之后,于火拿在手里试了试弓弦的拉力,冲不远处的温年扬起脖颈:“不如我们来玩点刺激的吧?”

温年神色不善:“怎么玩?”

于火伸手摘下新郎头冠,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倾泻而下,又似绸缎光滑,然后他从腕子上扯下一条发带,三两下束了个利落的高马尾,略短的额发散落在鬓边,平添三分俊逸洒脱之姿。

做完这些,少年提起弓箭,左手紧握弓弦,挑衅着:“我们同时朝对方射箭,先躲开的就是输家,如何?”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就连温年都懵了一下,看着对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如今拦了车驾,若是临阵脱逃,这个官怕是也当到头了。

他沉吟了片刻,嘴角溢出一丝阴狠的笑,生生破坏了还算周正的面容。

“好,就依你。”

两人同时拉开弓弦,维护治安的侍卫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给他们倒计时:“3、2、1。”

喊完他举起手中的长枪,刚要开口,一道破风声传来,有人竟是先一步松开了弓弦。

与此同时第二道破风声接踵而至,两支箭矢在半空中相撞,其中一支势如破竹,筝——的一声劈开另一道箭宇,速度不减的继续朝着目标而去。

温年瞳孔倏地收缩,下意识偏开头去,脸颊上瞬间传来一道火辣辣的疼痛,那是箭身擦破皮肉的感觉。

他愣在原地,对这个结果有些不可置信。

下一秒,不远处传来马蹄哒哒哒的声响,抱着新郎头冠的少年缓缓而来,他的脊背挺直,目下无尘。

身侧的同伴纷纷退至两侧,眼底的轻蔑早已消失,唯留自己还站在原地,不曾回神。

擦肩而过的间隙,少年带着嘲弄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他说:“跟我争?你配吗。”

对方的声音轻飘飘的,他抬眼只来及瞧见对方半张擦过的侧脸,以及瞳孔深处一闪而逝的红,妖冶又短暂,仿佛自己捕捉到的颜色只是错觉罢了。

“赢了赢了!”百姓们高呼一声,眼中带着惊叹与兴奋:“愿八公主殿下跟于公子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接亲的队伍一路浩浩荡荡的走进了于府,江烨被宫婢推着轮椅走进大厅,在一片热热闹闹的欢呼声中站定。

庭院中的几位王爷冷眼瞧着,嘴角挂起虚伪的笑。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轮椅被丫鬟转过来,江烨低头隔着团扇的纱面跟对面的青年相拜,恍惚中,眼前缓缓铺陈开一张诡异的画卷。

青年穿着古怪,露出胳膊脚踝,面容看着比现在还要小上一些,他的手里捧着一块乌黑的牌位,两侧的宾客脸颊陀红,神色如出一辙,就连垂着的头颅都是相似的角度。

一阵诡异的风吹过,贴着白色喜字的蜡烛噗的灭掉,宾客露出张牙舞爪的姿态,团团把少年围在中间,似是要撕了他......

“送入洞房!”

哗啦——眼前被蒙住的画面如碎裂的镜子般四散而开,他倾斜团扇看向身侧的人。

对方脸上带着笑,与刚才突兀的画面仿若两个极端。

不知为何,他松了一口气,似是某个遗憾在心中被填满了一般,莫名还有些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