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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容县开始,一连好几个县城都是依山傍水而建的,湘县也不例外。

出了容县那个事情,知府早就派人通知了湘县的知县刘一心提前接驾。

刘一心早早的就等在了湘县的城门外,这位刘知县与前面的那两个欺男霸女、贪婪成性的知县不一样。

刘知县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袍子,袍子上打着补丁,未及脚面的一炮下露出的黑色布鞋上也打着补丁。刘知县来的比较低调,看穿着宛如一个普通的老农,看气质好像一个贫困的举子,一点都不引人注意。

刘知县只带了两个衙役,远远的看到车队,他就领人迎了上来。

“傅大人安,卑职刘一心,是本地的知县,在此恭候圣驾!”

“刘大人是如何得知圣上亲临的?”傅恒在马上,居高临下的问。

“回大人,是巡抚快马秘密通知的。”刘一心拱手:“巡抚大人嘱咐卑职以不惊扰圣上的方式护驾。请傅大人放心,卑职等人是穿便服而来的,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车驾停下,老爷已经知道前面发生的事情了,正在紫薇小燕子的搀扶下下车,后面马车里的纪师傅和胡太医也下了车。

刘知县上前见礼,对着艾老爷就要跪下,被艾老爷阻止了:“刘知县不必多礼了,刘知县既然已经到城门外来迎接朕了,朕就去的官衙看看!”

“是!”

小燕子等人跟在老爷身后,依次经过,只有纪师傅停下来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刘知县。刘知县注意到纪师傅的视线停留在他打了补丁的鞋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脚。

刘知县的官衙就和他这个人一样,简朴且简陋,但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县衙很小,修建官衙的石头和城墙的是一种大块还灰扑扑的,从刘知县平时走过的小门进去,院子不大,门口的墙角有一棵歪脖子树,房檐下挂着串成串的辣椒,四周摆着几盆养的枝繁叶茂的大叶的绿植。

卧房和书房是连在一起的,厨房的灶台就搭在宽大的屋檐下,卧室门的另一侧,灶台的对面是一张饭桌,摆的不是椅子而是条凳,外墙上有个架子,上面摆着几个偏小的瓦罐,而其他的装东西的不是瓦罐就是竹编的竹罐,灶台旁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水缸,但是没有看到有偏大一点的瓦罐和盆。

“这边是正堂。皇上,请!”

进了依旧是简陋的正堂,才看见大一点的瓦罐和盆都摆在正堂里,似乎是刚下完一场大雨,破损的屋顶还在往下滴水,地上的瓦罐和盆都接了差不多大半下的水了。

随着老爷走进去,刘知县眼疾手快的将拦路的接水瓦罐搬走,边走边看的老爷坐到书案后的时候还被滴落在桌子上的水滴吓了一跳。

刘知县赶紧将书案上的盆端走,有些尴尬的同老爷解释:“让皇上来如此简陋的地方,还请皇上恕罪!因为咱们这里早上刚下过一场大雨,这漏雨的地方还没有来得及修,卑职一会儿就上去修它。”

“刘知县,你这里的税收不好吗?怎么衙门里没几个人不说,官舍还像是年久失修的样子?”

“皇上,这是税收的账本,请您过目。”刘知县取来账本,双手递给老爷:“账本里税收的情况记载的清清楚楚,除了必要的开支,其他的都上缴国库了。”

老爷翻阅着账本,里面的记载确实如刘知县所说。

“那你怎么不拨点奖金来修缮一下官舍呢?”

“回皇上,臣以为,官舍是为百姓办事的地方,能遮风挡雨就可以了,需要修修补补的地方,臣自己也可以动手修。”

“啊?刘大人,您还要自己修房子啊?”

谁也没想到峰回路转,竟然真的遇上了一位全心全意为民的父母官。

“您的衙役呢?都哪里去了?”

“我也没有几个衙役,他们还有自身的职责,都很忙碌,这修补的事情,就不劳那些孩子们动手了。”

刘知县的话说的老爷心里一片舒适,就在大家了解湘县还有这位刘大人的具体情况的时候,来了一个煞风景的人,也让老爷看了一场大戏。

外面叫嚣着刘知县大名的是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样子,身穿绫罗绸缎,头戴一顶瓜皮帽,手上还拿着扇子,看上去比隐藏身份的老爷还要有富贵的气势。

“王秀才,你这是在干什么?”刘知县对这个嚣张跋扈的秀才很是头疼:“你上我这大吼大叫的要干什么?”

“刘一心,你是怎么判案的?”王秀才扇子一展,张口就是指责:“我家那个丫头偷了钱,我让你判她黥刑,你怎么能那么轻易的就放过了她?”

“王秀才!”刘知县苦口婆心的劝导:“那丫鬟还未出嫁,我怎么能判她黥刑呢?这烙印可是会跟着一辈子的!再说了那丫头偷钱也是有原因的,还不是为了给她爹治病吗?再者,那姑娘已经知道错了,难道还不能给她一个改过自新出的机会吗?”

“我不管!”王秀才油盐不进:“她偷钱就是她不对,为了警告我其他的奴才,必须杀一儆百!”

“我告诉你,刘一心,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去判,我就告到巡抚那里去,到时候你也逃不掉个连坐之罪!”

“你难道不知道按照大清律例,不许越级上告的吗?”刘知县已经开始担心王秀才的小命了。

王秀才半点都不知道刘知县的苦心,还是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架势。

“我管他什么大清律例,我告诉你,我的后台可是硬得很,我在朝廷里有的是知己好友!”

王秀才这大言不惭的话一出,刘知县就下意识的去看老爷的脸色,老爷的脸色用漆黑如墨来形容都感觉有些轻了。不光是老爷就连傅恒纪师傅等人都早已经是心生不悦了。

小燕子看着这个空有人样的秀才,到底是没忍住上前呵斥了一番:“喂!亏你还是个秀才啊,连基本的尊重人都不懂吗?谁准你直呼刘知县的大名的?谁又给了你藐视大清律例,藐视朝廷的资格和胆量的?就你这个德行也配称之为读书人?还秀才呢?我看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吧!”

小燕子几乎是指着王秀才的鼻子在骂他,气的王秀才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只剩下想要打人的本能了。

王秀才不动手还好,这一要动手,刘知县就不打算放过他了。

刘知县抢在永琪要上前保护小燕子之前动了手。

“来人,拿戒尺!”

守在官衙的两个衙役,一人上前将王秀才抓住,一人取了戒尺来。

刘知县抓过王秀才的右手,狠狠的将戒尺拍在王秀才的手心上,一点都没有留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