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家人穿戴整齐,就连沈梨和裴煜都在。
“子安,你也要去?”
沈长山看到自家女儿站在一起的裴煜,故此问道。
“嗯。”
见他要去沈长山也不会阻止,一行人刚上马车,就听见后面传来声音。
“等等,等等!”
莫卿小跑着过来,后面跟着气喘吁吁的文澜。
“莫神医,您这是?”
莫卿扶着腰喘了一口气,“我也去,你们都去了,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那得多无聊啊!”
“对了,是沈祁安定亲吧,等你们成亲的时候,我一定送上一份大礼给你们。”
沈祁安上前,“多谢莫神医。”
沈长山:“那莫神医在等会儿,我现在让人现在去套一辆马车出来。”
莫卿一摆手,“不必这么麻烦,我坐裴子安那辆马车就可以了。”
话落,也不去看裴煜的反应,自顾自的拉着文澜上了马车。
裴煜额角滑过一丝黑线,不过还是好声好气的对沈长山说:“伯父,出发吧,别耽误了时辰。”
“行。”
裴煜和沈梨上了马车,就看见在里面坐的四平八稳的某人。
“哟,好巧!”
看见两人上来,还欠揍的打了一句招呼。
一旁的文澜低着头憋笑,公子这样真的好欠揍啊!
怪不得每次王爷都要跟他拌嘴,原来是有原因的。
裴煜没理他,拉着沈梨在马车里坐下来。
“唉,我打算明日带文澜出去玩一玩,你们什么时候走过,跟我交个底。”
裴煜言简意赅:“很快便会启程回京。”
“很快是多快。”
“等阿梨的四哥定完亲就会出发。”
莫卿震惊:“这么快!”
“不是,我才刚到没多久,你又要出发了?”
裴煜看着他那上窜下跳的样子,还是耐着性子解释。
“这次上京人比较多,所以是坐着马车出行,速度不会很快,要提前出发,避免参加不了万寿节。”
莫卿撤回了斗鸡状态,整个人懒懒地靠在马车壁上,“这样啊,那文澜不用骑马,没事了。”
沈梨和裴煜的视线在莫卿和文澜之间来回打量。
突然感觉到他们的视线,顿时耳根都红透了。
莫卿察觉到了,瞪了两人一眼。
沈梨和裴煜对视一眼,二人默契的笑了一下。
这莫卿把人护得跟小鸡崽子似的,要说对人姑娘没有一点想法,他们是不相信的。
就是吧,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一点。
马车进入清溪县后先去接了陈媒婆,很快就到了苏府。
从到大门口便有苏府的下人将他们迎了进去。
苏县令和苏夫人在待客厅门口等着,看见裴煜来,当即领着一双儿女行礼。
“见过王爷。”
在他们行礼的时候,沈家人十分默契的闪到一边去了,将裴煜的身影让了出来。
沈梨也旁边挪了几步,她现在还是一个民女的身份,可受不起县令夫妇这一拜。
“苏县令苏夫人不必多礼,请起。”
待他们起身后,沈家人又向县令夫妇行了一个礼众人这才往待客厅里面而去。
由于裴煜在,苏县令让他坐上首,被他拒绝了,于是。他也领着夫人坐在下方。
上茶聊了几句之后,这一次陈媒婆直接冲着亲事而去了。
“苏县令苏夫人,沈家有意向你们结两姓之好,不知县令夫人意下如何?”
苏夫人点了点头,沈家也一连登门好几次了,他们拿乔可以,但不能太过。
“沈家是仁善之家,将女儿嫁给祁安,我很放心。”
闻言,站在苏夫人身后的苏芷卉悄悄抬头看了一眼沈祁安,当看到他一直在看自己,当时脸就红透了。
“好,瞧瞧这俩孩子的模样,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将来生出来的孩子啊,那才叫一个玉雪可人。”
她不说后面这句话还好,一说别说是苏芷卉了,就连沈祁安,也闹了个大红脸。
接下来两家交换了庚帖和信物,沈家给的是沈祁安最喜欢的一块玉佩,请人做的,上面还刻了他的名字。
苏家同样也挥回了一块玉佩,那是苏芷卉自出生起就戴在身上的。
沈梨和裴煜一直在旁边观看,并没有插嘴说话。
陈媒婆看着刚刚定亲的两个孩子,“县令,夫人,这屋子里有些闷热,不如让孩子们出去走走?”
苏夫人点头,“现在是秋末,天气很是燥热,经理要不通风,我们大人在这里坐着聊天就好,珩儿,你和阿卉领着王爷他们去玩吧。”
“是。”
苏珩领着沈梨他们几个年轻人到了花园口,就见他看着裴煜,“王爷,那边有个凉亭,已经让人准备了茶点,您看?”
裴煜颔首,“既如此,那便过去坐坐。”
于是众人有意无意的落下沈祁安和苏芷卉,本来出来的目的就是让他们两个独处一会儿,众人都不是傻子,当然懂了陈媒婆话中之意。
见他们都走远了,苏芷卉才抬起头看着沈祁安,发现他正朝着自己走过来,紧张的都不知把手脚往哪里放了。
想喊一喊冬霜,回头却发现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见了。
“阿卉,我没有逛过你家的花园,你带我逛一逛可好?”
“好。”
二人往花园里走着,不过跟沈梨他们不是同一个方向。
苏芷卉时不时给他介绍一下花木,还真的是在逛园子。
沈祁安轻笑一声,苏芷卉回神,思绪回笼,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当时就闹了一个大红脸。
“沈,四哥。”
沈祁安眼眸含笑的看着她,“阿卉,你可以唤我祁安,或者四哥。”
苏芷卉脸颊绯红,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阿卉,我可以拉你的手吗?”
苏芷卉心头仿佛有一头小鹿在乱撞,她能感觉她现在的脸一定非常红。
看着伸到面前骨节分明的手,鼓起勇气将自己的手放到上去。
沈祁安手微微收紧,将那抹柔软握在手心,带着她在院子里漫步。
苏芷卉跟着他走,嘴角上扬,眼睛一直盯着二人交握的手,脑袋犹如一团浆糊,无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