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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舒弛睁大了眼睛:“怎么可能,中途捡到一辆车,但是我不会开车,一不小心撞坏了,还好我刹车踩得好,人都没出事。

我们也是沿着道路一直逃,听说有个二号基地,我们就想逃去基地,想着这样才能活命。

没想到这里道路中断了,请问你们知道二号基地要怎么走吗?我们靠滑板能到吗?”

围栏里面的头头儿几次张了张嘴都没说上话,纪舒弛语速很快,将她和丁?置于弱势的位置上。

而且他们俩看起来都挺瘦弱的,围栏里面的四人信了大半。

其余三人看向头头儿,头头儿不说话,他们也不敢多嘴。

过了半晌,丁?从上衣口袋里拿出看起来像是咬了两口又重新包起来的饭团,往围栏前递,笑得天真又单纯:“哥哥吃,哥哥保护。”

纪舒弛立马垂眸盯着自己的鞋尖不敢看他:“......”

不愧是演员。

【哈哈哈哈乐死我了,丁?的戏路又拓宽了,演什么像什么。】

【这声哥哥叫得我保护欲爆棚。】

【这是纪舒弛第几次瞳孔地震了哈哈哈哈......】

【好可惜,怎么不叫奚漾来,奚漾都不用演,傻得很自然。】

【下次吧,撞型了。】

【谁能想到一个演员,一个歌手,能撞型啊。】

......

围栏里的头头儿不自在地摆摆手,被那两声哥哥叫得有点蒙圈。

他沉默了一下,驱赶纪舒弛二人离开:“这里就是二号基地,但这边是后门......你们想进入基地,得从正门进入。

不过,”头头儿指了下丁?跟宝贝似的捧着的饭团,“就你们这点物资,换一个名额都换不来。”

纪舒弛:“进入基地还有名额和条件么?不是说幸存者可以寻求官方庇佑的么?如果基地都不接受我们,那我和弟弟接下来该怎么活?”

她说着话,忽然蹲下来把脑袋埋在膝头哭得伤伤心心。

丁?见状,也扁起嘴巴无声地落泪。

谁看了不说一句倔强又隐忍。

在守着入口的四人给姐弟俩哭得烦了,其中两人拉开围栏锁扣走出来推推搡搡的。

纪舒弛本就蹲着,一下就被推得跌坐在地,张口就咬在那人手腕上。

“你打我姐姐,你打我姐姐,”丁?把饭团塞回衣兜里,直接上手抓住那两人的头发用力摇晃,“你打我姐姐,我要把你脑浆摇匀,把你变成脑浆人。”

原本还待在里面的两人也跨出来帮忙。

纪舒弛神色一变,起身一个裸绞把面前的人绞晕:“弟弟!”

丁?得到讯号,一边也学着用相同的手法绞晕一个,一边在心里感叹纪舒弛平时没工作都看了些什么啊。

另外两个守门人见状拿起武器冲过来,纪舒弛从地上抓起一把土扔向二人的眼帘。

和丁?起身飞踢过去,那两人倒下后,只来得及痛呼一声又被绞晕了。

纪舒弛:“把他们拖进去。”

丁?“啊”了一声:“不直接干掉吗?”

纪舒弛摇头:“他们既然不是坏人,那挨顿打绑起来藏好就够了。给清宜他们信号,过来一起进入基地。”

车里的人得到信号都滑着滑板过来了。

小柯基竟然是速度最快的那个,滑板偏离方向还知道放条腿下来蹬两下。

尤清宜看了眼地上的人,问纪舒弛:“要绑起来吗?我这里有绳子。”

“要,绑死结,再蒙眼、堵嘴。”

把四人掩藏起来后,求生小队成功进入二号基地。

基地里面很冷清,塑料搭建的帐篷看起来连大风都挡不住,也不知道一个帐篷里面挤了多少人。

再往前是栋小房子,门口站着几个人说话。

求生小队立马散开藏身,小心地打量那头的情况。

那几个人散开之后,纪舒弛才看见门板上画着红色的十字。

是个临时医院。

有个人倚靠着墙边捂着自己的脑袋蹲下来,随即脱下白大褂扔在地上就往他们藏身的方向来了。

岑臻和纪舒弛对视一眼,在那个医生跨过来的时候捂嘴绊腿一气呵成。

几人把医生拖到僻静处审问:“你是医生?”

那人冷笑一声:“对,我是,怎么,我才刚想逃出这里,基地首领就叫人来抓我了?

还是说你们一直在暗中监督我?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用害人的药的,我是医生,我只会用救人的药。”

纪舒弛:......

好儿戏的Npc啊,还没问呢,这个Npc就开始走剧情了。

岑臻压住医生的膝盖向下用力:“基地首领叫你害谁,是不是那个才抓回来的人?”

“......”

医生疼得直冒汗,但就是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肯说。

纪舒弛只好攻心了:“那个人是个好人,我们必须要救出他,他还有妻儿在等他回家。

我们不知道这个二号基地是什么性质,但设置关卡限制幸存者进入就不是什么好基地。

听你的描述,这个基地的首领也称不上是好的首领。

你只要告诉我们那人确切的位置,我们就协助你离开这里。如果我们还能活着离开,或许我们还能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医生的神情有了松动,他唇瓣颤了颤,妥协了:“你们是从城里出来的?那你们知道欢宴小区吗?”

奚漾在旁边直呼“这不巧了嘛”。

医生:“什么意思,你们去过欢宴小区?”

纪舒弛点头:“对,送一个小女孩过去。”她默了一秒,忽然问他,“你姓颜?”

医生往后仰:“你认识我?”

“不,我们只是认识旗旗。”

“旗旗?她还活着?”医生眼中迸射出光亮来,是对生的欲望,“她还活着对吗?”

梵梵接话道:“对,她的妈妈想要抛下她,甚至想要害死她,但最终害死了自己,旗旗还活着。”

医生不住地点头:“好,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我姓白,我女儿颜旗是跟她外公姓的......

如果你们见过的话,应该知道我还有个儿子?”

白医生自嘲一笑,“其实不该称为我的儿子,他和我毫无关系,因为他的到来,我的家庭支离破碎。

我想带走女儿,我前妻却拿女儿的性命威胁我。正好遇上出差,我处于气头上就走了。

等回来没多久,就出了全城感染的怪事。我是在去找旗旗的途中被二号基地的人绑来的,他们里面有人知道我是医生。

前两天被绑来的人就关在基地中心里,是个机长,我给他送过食物,但他防备心非常重,不肯吃喝。

这两天他越来越虚弱,要不是看他不堪折磨的模样,基地那群恶魔怎么可能收手呢。”

纪舒弛拍了拍白医生的肩膀:“等价交换,你带我去找那位机长,我把你送到你女儿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