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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一看朱立熊飞那膀大腰圆,比自己还壮的个头,顿时心里没了底,不甘心地瞪了一眼逃跑的女人,撂下狠话:

“臭婊子,我不会放过你的,等我下次见到你,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喊完,他胆虚地看了一眼已经到跟前的朱立熊飞,调头就跑了!

“呸!怂货!”朱立熊飞只当他是个登徒子,也懒得去追,啐骂一句,就又走回了夏悠南身边。

那姑娘见追自己的人逃跑,当下累得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像是刚刚经历了世间最恐怖的事情。

夏悠南等人走过去,那姑娘立马跪在地上给他们砰砰磕头,“谢谢,谢谢各位救命之恩!如果不是你们,我今天就活不了了。”

夏悠南弯腰将她扶起,好心问道:“姑娘,这是发生什么事了?那个人为什么要追你?”

那姑娘被她搀扶着起身,悲悲戚戚地跟她讲述了自己的身世。

这姑娘名叫杜小小,是个命苦之人。她自幼丧母,父亲又是个赌鬼,因为赌博将家里所有东西都输得一干二净。

最后没东西输了,他竟将自己的女儿作为抵押继续跟人赌博。

后来意料之中的,他又输了,杜小小就成了刚才那个男人的人。

那个男人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强行娶回家作了媳妇。

自那以后杜小小的噩梦就开始了,男人生性暴烈,根本不把杜小小当人看,一有不顺就暴打杜小小。

杜小小身上的伤从来就没有间断过,三天不给饭吃更是常有的事。

后来杜小小被折磨得实在是受不了了,于是就趁男人睡着偷拿钥匙跑了出来。

却不想刚跑出家门就被男人发现了,拿着棍棒就追了出来,正是刚才那一幕。

说完,杜小小还把自己的袖子撸起来让大家看。

就见她的胳膊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痕,伤痕有红有青,有的还在出血,还有一些结了痂的,看起来触目惊心。

“该死的,那简直就是个畜牲!”

大家听后忍不住破口大骂,朱立和熊飞更是义愤填膺,悔恨刚才没有抓住那个男人。

如今过了这么久,那男人肯定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再去寻可就不好办了?

杜小小讲完自己的遭遇哭得愈发悲痛,一遍遍跟夏悠南道谢。

夏悠南心疼地擦去她的眼泪,问道:“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杜小小摇着头泪流不止,“我不知道,我爹因为欠人钱财已经被人打死了,房子也被输给别人了,我无家可归。

“而且,王彪是不会放过我的,他如果抓住我我肯定会死得很惨。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这简单,你告诉我王彪家在哪儿,我让人把他弄到牢房里,这样你就安全了,怎么样?”夏悠南出主意道。

杜小小又是摇头,惊恐地说道:“行不通的,王彪是街头巷尾有名的小混混,手底下的狐朋狗友到处都是。

“就算你找到他把他弄到牢房里,他的那些朋友也不会放过我的。而且我还不知道他具体有哪些朋友,都是什么人。”

“这……”夏悠南也作了难,不知道该怎么帮助这个可怜的姑娘。

杜小小抽噎着,惊魂未定地说:“要是……要是能有个地方,一个王彪和他的朋友进不去,能让我安身的地方就好了。”

夏悠南眼睛一亮,转身趴陆修远耳边窃窃私语了几句。陆修远蹙眉沉思了一会儿,对夏悠南点点头。

夏悠南一喜,忙对杜小小说道:“这样吧,你跟我回家吧,我身边正好缺一个贴身丫鬟,你可以来任职。而且我家有家丁门卫,戒备森严,王彪和他的朋友是无法入内的。”

“真的吗?”杜小小一听顿时止住了哭声,满脸惊喜地确认。

夏悠南笑着点点头,“真的,跟我走吧。”

杜小小高兴坏了,如劫后重生一般,跪到地上又给夏悠南磕了几个头,这才被夏悠南扶起来带走了。

“大当家的真是侠骨柔肠,我朱立没有跟错人。”朱立跟在后面满眼崇拜地看着夏悠南的背影夸赞。

陆修远却面无表情,转而对身旁的苏御小声说道:“去,查查这个杜小小的底细。”

一场大雪让青山白了头,京城外山腰的寺庙在白雪的覆盖下显得愈发庄重。

和师弟们做完早课,禅木闲来无事,便迈步往后院走去。

天冷了,后院栽种的红梅应当盛开了。

故作小红桃杏色,尚余孤瘦雪霜姿。

那株红梅果然开了,在白雪的映衬下,飘逸出朵朵红蔚,枝枝骄美,在雪花纷飞的天地里光彩夺目、熠熠生辉。

红梅虽美,但步入后院第一个闯入禅木眼帘的,却是那红梅下的人。

那姑娘侧对着他,落坐在梅花树下低矮的琴凳上,她面前放着一张琴案,琴案上是一架做工精良的古琴。

随着姑娘纤纤玉指的拨弄,空灵、飘逸、幽雅的琴声缓缓淌出,动人的旋律仿若陈年佳酿,让人忍不住为之沉醉。

那姑娘似乎尤其偏爱红色,无论春夏秋冬,她身上最多的颜色从来都是红色。

就似现在,一身略显单薄的大红衣裙,在周围皑皑白雪的衬托下格外惹眼。

还有那一头如瀑布般的漆黑长发,披在红衣上,垂在雪地上,如同一幅不真实的画卷。

细眉好似三月柳叶,凤眸微垂望着古琴,高挺的鼻梁,不点而赤的嘴巴,肌肤分外雪白细腻,像是要同遍地的白雪一较高下。

跟这样一副绝色比起,她身边的红梅都显得黯然失色了。

禅木遥遥望着这幅画面,不禁有些看痴了。三秒后醒悟过来,立马紧闭双眼双手合十,口中念了句“阿弥陀佛”。

这琴声实在美妙,他从来不知道她一个快意恩仇的武林盟主,竟还会这等高雅之物。

踌躇片刻,禅木还是朝曲小幽走了过去。

行至她面前,禅木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循着味道看去,就见曲小幽身体的另一侧摆放着一个小火炉,火炉上一个酒壶正在冒着热气。

在火炉的旁边,还有一把精美的宝剑斜靠在梅树杆上。

抚琴温酒,这姑娘倒是挺有闲情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