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堂堂一个少宫主,竟然说自己没钱?说出去谁信呐?
再说了,你没钱,就活该我出呗?许均一阵无语。
“那来吧。”许均摆了下架势。
“等等!”以安突然说道,“我先下去!”
嗯?许均脸色一僵:“你下去了,我怎么打?”
以安淡淡的说:“我怕高!”
开玩笑,你要是手劲儿用大了直接拆了整栋楼,我怎么办。
于是,以安重新说道:“稍等。”
说完,以安便从宽大的袖子中掏出了一只黝黑的大铁筒。
许均不禁有些好奇:“这是何物?”
以安将其扛在肩上,随口道:“玄机司的新宝贝,火箭筒。”
说完,火箭筒便对着地板喷出一条火龙。
许均大惊失色,忙喊:“楼下有人!”
此时为时已晚,火箭弹已经从炮筒里射了出来,将楼板打了个对穿,在楼下产生了巨大的爆炸。
以安随手将炮筒一抛,“楼内早已无人,放心大胆的拆吧。”
方楼外的空地上,人群拥挤,都听着那爆炸声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若娘急得连连跺脚:“这可如何是好,我就说吧,许爷脾气大,跟少宫主碰上,哪有什么安生。”
说着,她拍着胸口,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还好我早有预料,先把人喊出来了。”
看着楼板上黝黑的大洞,许均一脸赞叹道:“真乃神器,瞧着威势,能伤天人矣。”
以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骄傲的微笑,“道友保重,我先下去了。”
话音刚落,以安就纵身往大洞里跳了下去。
许均大喊吐槽:“这就是你说的恐高?”
没有理会许均的气急败坏,以安在坠落的半空中,祭出一张轻身符箓,身子安安稳稳地站在了地面上。
只听得如雷般的怒吼在方楼内传了出来,“以安,你给老子出来。”
在怒吼声中,以安走出方楼,就明晃晃地出现在众人眼中。
众人一脸惊愕,遂抬头望去,只见方楼灵涛波涌,有数道剑气四溢而出。
只一刹那,那方楼便如纸糊的一般,塌了。
尘土飞扬,许均浮在高空,面带着怒火,生人勿近的模样。
许均在空中扫到了以安的背影,在众人眼前,演戏自然是要演个全套的。
于是,他怒吼道:“囊贼,休走。”
他一舞长剑,便从空中斩来一道充满了杀机的剑气。
以安侧着脸,往身后瞥了一眼,不禁露出一丝冷笑。
那道剑气来的凶猛,旁边的人面露惊恐,却是逃不及了。
若娘连声大呼:“求执事救命!”
“道友息怒!”
一名黑袍人出现在以安的身后,他伸出双手持着一件法宝,生生的挡住了许均的剑气。
“道友好手段。”
以安转过身夸奖道。
“你是何人,竟敢拦我。”许均也欺身过来,质问着黑袍。
黑袍拦在以安和许均的中间,淡淡地说道:“还请两位道友息怒,此处乃是寻欢作乐之地,不宜擅起刀兵。”
以安挑了挑眉毛,许均见状,再次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那黑袍听闻此言,呵呵一笑:“我是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楼得赔!”
黑袍声音一沉,气势陡然暴涨,以安和许均不禁心中一凛。
此人当有知命上境。
以安看了许均一眼,只见他望着黑袍,一言不发。
以安扁了扁嘴,得,知道了,打不过。
于是以安也笑了一声,“那我先走了,不是我拆的。”
许均一听,眼睛瞪的溜圆,什么?这么不讲义气?这就丢下我走了?
黑袍对以安伸出了一只手,示意:“请便!”
“呵,那就告辞了,道友,咱们有缘再会。”以安挑衅地看了许均一眼。
黑袍这才重新看回许均。
许均冷哼一声,“哼,晚点自有我宗弟子过来结账。”
“那就好!”黑袍淡淡地说:“道友请便。”
“哼!”许均冷冷地看了黑袍一眼。
许均走后,若娘才敢走上前去,她对黑袍问道:“执事,此事如何是好?”
黑袍轻声说:“楼塌了,重建就是。”
“那……”若娘望着废墟,黑袍又说:“锁门,闭客。”
“是。”
姒凌熙跟在以安身后不停的道歉:“今儿个真是对不住仙长,我也是实在没想到许长老会这般不给仙长颜面。”
以安停了脚步,“无碍,明儿个再去便是。”
“啊!”姒凌熙一脸惊讶,“楼都塌了,明儿个还去啊。”
“塌了就建呗,我岂能白来一趟。”以安拍了拍了姒凌熙的肩膀,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后便自己离开了。
姒凌熙有些疑惑,向身边的李博当问道:“仙长什么意思?”
李博当一脸笑意,“殿下,楼塌了,人不是还在吗?”
“哦!”姒凌熙恍然大悟。
随后他又小声问:“仙长,果真如你所说吗?”
李博当听言立马有些不服了,他义正言辞地说:“瞧殿下说的,把‘吗’字去掉。”
他又说:“殿下刚从宫里出来,有些事情错过了,你可知少宫主干了件什么大事吗?”
李博当这样一说,姒凌熙也起了好奇之心,他追问:“是什么趣事?”
“烈阳宗宗主的爱女,被少宫主……”
李博当言尽于此,眉毛挑的老高,两边都嘴角上扬的弧度,尽显着猥琐。
“嘶!”姒凌熙倒吸一口凉气,“不愧是仙长,闷声做大事。”
姒凌熙不禁直竖大拇指,以安连烈阳宗的人都敢碰,这不是色中饿鬼又是什么?
广元坊的消息,或许不是东域最灵通的地方,但一定是流传最快的地方。
斐明庄此刻面若冰霜,坐在殿内一言不发。
林香儿站在他的身边,能感到一阵阵的寒气迫人心骨。
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知道斐明庄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好久,才见斐明庄动了一下身子,他站身来,面无表情的朝着门外走去。
林香儿脸色一变,连忙小跑着上前,她伸开了双手将斐明庄拦在身前。
“老爷!”
她悲苦地喊道。
“让开!”
斐明庄的声音不带有一丝感情,却有着刺人的寒意。
林香儿拦不住他。
在斐明庄逼人的目光中,只能缩着身子退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