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先生,你将我们引到此处,所为何事?”苏瑾舟看出来他并没有恶意。
“老朽只想请,两位帮助逍遥剑宗弟子脱离苦海罢了。”老者平淡开口。
“呵,你凭什么觉得本尊会帮你。”晏凝不屑一顾道。
“凭你是神,又是命定人之一!”老者一语道出晏凝的真实身份。
对于别人识破自己的身份,晏凝毫无反应,她比较好奇,老者口中的命定之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此时,饕餮传音晏凝:“恶女人,冥王陛下说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一声令下,他便可直接破开这个空间。”
听到这话,晏凝面无表情道:“可惜了,本尊从来就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神!”
与此同时,天空数道裂缝蔓延开来,狂风肆虐,呼啸而来,仿佛就要把这里的空间撕裂开来。
而那位老者依旧面不改色道:“无用功罢了!”
只见无数道鬼气冲天,遮天蔽日,其中伴随着阵阵哀嚎声,而这些声音都是,死去的逍遥剑宗弟子,空中一片黑暗。
在这黑暗当中,一道紫影出现。
冥王的声音传来,凛声道:“不试试怎么知道!”言语间透露着绝对的自信。
天空一声巨响,饕餮闪亮登场,变回了原形,上古凶兽威风凛凛,直接将冥王的风头尽数抢去。
而那位老者,早在冥王出现那一霎时,早已灰飞烟灭。
冥王瞪了一眼饕餮,随即落在晏凝面前,瞬间变了一个人:“囡囡,没事吧,哥哥是不是来晚了!”
晏凝欲言又止,但是苏瑾舟与冥王对视的同时,都从对方眼神看出来敌意,异口同声道:“师尊&囡囡,这个人他是谁?”
被关了许久的池渊,终于自由了,刚出来就看见这修罗场情景,出声道:“嗯?什么风竟然把冥王吹来了?”
“嗯?八十七,不得对冥王无礼。”
“原来是冥王陛下啊!百闻不如一见!”苏瑾舟阴阳怪气道,他也没想到,冥界之主在师尊面前,竟是如此模样。
“本座记得没错的话!囡囡可只有一位女弟子,怎么会冒出一个男弟子?”冥王也是毫不客气怼回去。
“你欺负人家小孩很有成就感嘛!”晏凝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人,想都不想,直接站在苏瑾舟这边。
冥王秒变嘤嘤怪:“囡囡,你这是不要哥哥了吗?竟然帮着外人!”
卞城王与池渊都是一脸无语看着冥王,他们都知道冥王是十足的妹控,但这也太没有形象了吧!
“这里的烂摊子,你自己收拾吧!”二话不说,晏凝拉着苏瑾舟转身就消失冥王眼前。
冥王只好先处理这些鬼魂,卞城王在一旁问道:“陛下,这些鬼魂怎么处理,他们的怨气都可养活整个巫族了!”
看着被镇压的鬼魂,冥王冷哼一声:“什么都问本座,本座养着你们吃闲饭嘛!”
被唾沫星子喷了一脸的卞城王,只好将他们全部送入冥界,估计又要有一整子忙的。
而冥王直接做起了甩手掌柜,追随晏凝的方向而去。
另一边,晏凝带着苏瑾舟来到一处戈壁,她总感觉事情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师尊,可是有什么不对嘛?”苏瑾舟也察觉到了异样。
“你出来后,夜枭的声音消失了嘛?”晏凝解释道。
“并没有,而且越来越强烈。”苏瑾舟回答。
“那就对了!”晏凝脸色凝重:“从冥王打破空间后,咱们就中计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苏瑾舟也猜到晏凝所想的:“师尊,那躲在暗处的敌人,是不是上次追杀我那些黑影?”
“嗯。”晏凝隔空一掌直接将沙漠轰出一道深坑,直接往里面跳。
苏瑾舟见状紧跟其后:“师尊,那些人是谁,为什么对我穷追不舍,甚至九哥都认出不我来?”
晏凝耐心给苏瑾舟解释巫族的由来,听完后,苏瑾舟不由开口道:“师尊,苏家被灭,背后会不会是巫族之人操控。”
“不排除这个可能,毕竟这些乱七八糟的禁术,都是他们搞出来的。”说话间,晏凝与苏瑾舟已经到达深坑中。
苏瑾舟敛着眸子,难怪这些年他都查不到什么,只知道是谢言意带头血洗了苏家,至于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
突然间,晏凝踮起脚尖在苏瑾舟耳旁轻语,又看向他:“把刚才我教你的口诀念出来,然后调到你体内那颗妖丹!”
苏瑾舟闻言闭起眼,开始默念那段古老的口诀,随着他的念咒声起,一阵耀眼的金黄色神力,开始萦绕着他的周围。
与此同时,原本万里晴空的天空,风起云涌,卷起阵阵狂风,逐渐被层层乌云所笼罩着,整个世界仿佛如黑暗降临。
手臂腕粗的闪电如同锋利无比的巨剑,划破漆黑的乌云,以惊人的速度和绝对的力量径直劈向苏瑾舟。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晏凝直接将苏瑾舟带入夙夜秘境内,施展法术,划出一道晶莹剔透的水幕,观看外面的情况。
池渊看着手牵手的两人,又看了一眼水幕,出口道:“主人,你这招可真很狠啊!你也不怕八十七,死在这天雷之下。”
晏凝斜眼看了一眼池渊,冷笑道:“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亲手塑造的夙夜秘境!”
“主人,你在开什么玩笑,躲避天雷,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点。”池渊笑着说,不过话锋一转:“八十七啊,你还不放手嘛!”
晏凝才反应过来,一把直接抽开握着苏瑾舟的手。
苏瑾舟内心不禁涌起一丝失落,好不容易等到师尊才主动牵他一次,就被池渊这个碍眼的电灯泡,给打断了。
“池渊先生,师尊这是为了救我,有什么不对劲嘛!”苏瑾舟毫不示弱对上池渊的眼神,大声反驳。
池渊轻磨着后槽牙,他总感觉苏瑾舟越来越不对劲了,但主人偏偏护着他,自己拿他也没有办法。
晏凝并不理会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目光一直停留水幕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