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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化雨,滋润万物,青描夏的菜地里,各种蔬菜都按照她之前规划的那样有序生长着。

像青描夏之前说的那样,地里的各种蔬菜相互依存,相互协调,共同创造了一个生机勃勃的菜园。

一切都已经步入了正轨,青描夏对菜地的关注也就慢慢少了,重活一世,她对这世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有太多的新鲜事物等待着她去探索。

这天,青描夏正缠着她五哥给她念信,这是二哥和三哥刚寄回来的家信,刚一送到就被她迫不及待的打开了。

“五哥,快看快看,看看二哥三哥在外面都经历了什么。”

“好好好,五哥这就给你念。”

青云祉哥慢慢地念着信,青描夏坐在他身边,双手托着下巴,认真地听着。

信中,二哥和三哥讲述了他们在外游学的生活,还提到了一些他们一路遇到的趣事,青描夏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地发出一阵笑声。

信件不算长,青云祉很快就念完了,青描夏还有些意犹未尽。她拿起信,反复地看了又看,仿佛要从中再找出点什么新的信息。

青云祉看着妹妹那样,不禁笑了起来:“妹妹,莫不是这信件上还藏着什么小秘密,咱家只有你能看见?”

青描夏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是呀,二哥说三哥打着很顺手,让我们不要担心他,还说他很想很想小七,为了让小七不要忘记他,还悄悄的给小七准备了礼物。”

“哦?礼物?在哪里呢?”

“都说了是悄悄的,怎么能让五哥看见。”

“行行行,五哥不看了,你自己悄悄的躲起来看,千万不要让我看见,也不要让你六哥看见。”

青云祉话音刚落,就见青云兮拿着一方砚台走了进来,他一边往里走一边开口问:“什么不要让我看见?你们又背着我吃独食了?”

“什么叫又,你说话最好有理有据。”

“没有就没有嘛,怎么凶巴巴的。”

眼看着两个哥哥又要开怼,青描夏连忙开口打断:“六哥,你手里拿着砚台做什么?”

听到这话,青云兮一张脸都塌了下来,他小脸皱皱巴巴的,可怜兮兮的看向青描夏。

“六哥,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

青云祉也跟着开口:“老六,你有事说事,别像个拍花子似的盯着妹妹看,怪渗人的。”

青云兮下意识的想反驳,只是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过了一会儿,才弱弱的开口。

“娘刚给我买的砚台,被我不小心摔坏了,你们说如果我现在拿着砚台去找娘亲说我不是故意的,她会相信吗?”

“会。”

青描夏回答得斩钉截铁,青云兮那颗悬着的心差点就落了地,可很快,那悬着的心就吊死了。

【娘亲会信,但是不影响她收拾你。】

噗嗤。

青云祉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引得青云兮瞪了他一眼,一脸不爽的说道:“我知道你想笑,但你先别笑,快帮我想想办法啊,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沉思了片刻,青云祉开口问:“你有钱吗?”

青云兮一脸莫名:“你问这个干什么?”

“如果你有钱的话,再买一份不就好了?”

“那如果我没有呢?”

“如果没有的话,那就闭上眼吧,眼不见心不烦。”

【这招掩耳盗铃用的真好!对敌军的伤害肯定很致命!】

青云兮深深吸了一口气,他这好哥哥一天天的就想着将他往火坑里推,好方便隔岸观火,这哥哥不要也罢。

“妹妹,你比哥哥聪明,快帮哥哥想个法子,哥哥给你买糖葫芦。”

“什么糖葫芦不糖葫芦的,那都不重要,主要是我舍不得看着哥哥挨骂,六哥,要不你往耳朵上抹点油吧。”

“往耳朵上抹点油?这是有什么特别的用处吗?”

青描夏摇了摇头,说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用处,只是娘亲揪你耳朵的时候会揪不住而已。”

这话一出,青云祉再一次笑出了声,这方法看似很不妥帖,实则一点也不靠谱。

可看着六弟俨然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青云祉彻底无语了,行吧行吧,不靠谱的人用不靠谱的方法或许才是最靠谱的结局。

这边,青描夏惦记着她的糖葫芦,生怕刚刚的答案六哥不满意,又提出来一个备用答案。

“六哥,小七知道一般遇到这种问题都很头疼的,要不你去药铺买点治疗头疼的药,吃一吃就好了。”

“有道理,那你觉得我应该买完药再回来抹油呢,还是应该先抹油再去买药?”

青描夏埋头思索了一番,认真建议道:“我觉得先抹油吧,万一你途中遇见了娘亲怎么办?”

“你说得对,我现在就去厨房挖点油。”

说罢,青云兮像脚底抹油一般冲了出去,却忘记了毁尸灭迹,他将摔坏的砚台忘在了中堂。

在青云兮离开后不久,青家的大门被敲响了。

一盏茶后,看着坐在中堂里一脸拘谨的年轻女子以及在她怀中呼呼大睡的孩子,青云祉兄妹俩懵了。

中堂里的气氛有些尴尬,青云祉兄妹俩交换了一下眼神,心中都感到十分困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青天白日的,怎么会有年轻女子带着孩子上门来啊,难不成是我爹在外惹下的风流债?】

青描夏心里嘀咕着,忍不住开始打量起坐在对面的女子。

那女子衣着朴素,粉黛未施,但身材窈窕,气质沉静,她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双手紧紧地抱着孩子,眼中满是紧张和不安。她怀中的孩子的小脸红扑扑的,看上去睡得十分香甜。

【虽然实在想不明白她们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一直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个事啊,我想想该怎么开口才好。】

青描夏正想着,就听她旁边的五哥率先打破了沉默,他轻声问道:“这位小姐,请问你是?”

那年轻女子微微抬起头,轻声回道:“我叫徐落落,是你们哥哥的朋友,此番前来,也是他给我的地址。”

“哥哥的朋友?请问是哪个哥哥?”

【居然是哥哥让来的,那还好,那还好,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爹爹在外惹下的风流债找上门来了。】

谁惹下的风流债找上门来了?

刚从铺子里回来的苗贞耘一进门就听到这么一句,瞬间脚下生风,很快就来到了中堂,好巧不巧的,她的目光与中堂中抱孩子的年轻女子正好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