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偷,这不是我偷的!”宁玉儿赶紧解释。
“你没偷就是你家男人偷的!都一样。”
半夏拉扯着她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宁玉儿现在完全是懵住的状态。
这不是廷恩买给自己的吗?
上面怎么会有冷清羽的名字?
“我真的没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家给我评评理啊!”
她慌张的看着四周,祈求得到大家的声援。
刚才还帮她说话的几个人却像是躲瘟神一样,在她看过的时候,都朝地上啐了一口,道了声:晦气!
“刚还以为她真的被欺负了呢!结果是个小偷。”有人呢喃出声。
“差点被个小偷给利用了,倒霉!”
“幸好刚才没说太多,不然侯府怪罪下来,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就是就是,我听说那位陆侯爷厉害着呢!”
“我也听说过,这位陆夫人深得侯爷宠爱,侯爷为了她,家里连个妾室都没有!”
“能得侯爷这么看重,那这陆夫人肯定是又善良又贤惠,怎么可能做出欺负平民的事呢!”
“就是!”
“人家物主都拿出证据了。
上面写了名字她还不承认!
我看这个妇人就是一肚子坏心肠,偷陆夫人的东西又转身污蔑人家。”
“坏种!”
……
宁玉儿被众人指责的无地自容。
她偷偷看向冷清羽。
那个女人仪态端庄、高高在上的姿态实在刺眼。
她得到了原本不应该属于她的东西,他们口中的那些荣耀都应该是她宁玉儿的。
凭什么!
凭什么她冷清羽什么都没做。就能和廷恩长相厮守,就能得到别人的尊重和称赞!
自己却像是丧家之犬,因为一根簪子被人当做是小偷!
“侯爷他不是!”
她想告诉众人,侯爷他喜欢的人根本不是冷清羽。
话刚出口,她就立刻惊醒过来。
她不能说,她还什么都不能说。
半夏却抓住了她这句话里的字眼,立刻变了脸色。
“你还敢攀咬我们家侯爷!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半夏一把薅住她的头发,与她撕扯在一起。
宁玉儿的头发被半夏一把扯开,衣服也变得凌乱不堪。
周围看热闹的越聚越多,全都对着两个人指指点点。
冷清羽刚想开口叫半夏停手,就听人群外有人说了一句:“清羽,你怎么在这里?这是怎么了?”
陆廷恩话音刚落,叶欣染就朝着外面喊道:“爹,你来的正好,我们抓到了一个偷东西的贼。”
听见叶欣染喊爹,这些看热闹的人立刻反应过来外面站着的是陆侯爷,赶紧让出了一条路,让陆廷恩走了进来。
陆廷恩看见人群里撕在一起的两个女人,不由的皱了皱眉。
挽起冷清羽的手道:“抓贼的事让下人做不就行了,你怎么还亲自来了,万一遇到个疯子,伤了你可怎么办?”
冷清羽觉得他这句话说的好笑,立刻回握住侯爷的手,说道:“多谢侯爷关心,今天可不就遇到了一个疯子,像狗一样乱咬人呢!”
她转头朝半夏吩咐道:“半夏,别和她废话了,将人捆起来,送到衙门去。”
听见陆廷恩声音的时候,宁玉儿浑身的血液就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听见他对冷清羽嘘寒问暖,还说自己是疯子,她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的廷恩凭什么要对别人好,就算是假的也不行!
见丁巧和半夏真的来捆自己,她这才反应,扑通一声跪在地下,朝着陆廷恩磕了一个头,口中哭着喊道:“求侯爷做主,民妇是冤枉的,民妇真的没有偷侯府的簪子。”
陆廷恩此时已经拉着冷清羽往人群外面走。
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他的脚步一下子就顿住了。
他不敢相信的回过头,看跪在地上的女子拨开自己面前凌乱的头发,露出了熟悉的脸庞。
陆廷恩下意识的就想脱口而出:“玉儿,你怎么在这里?”
可是他忍住了。
他脸色由白转青,好一会儿,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是怎么回事?”
半夏一直留在京城,并不知道冷清羽与侯爷之间的矛盾,更不知道夫人如今的打算。
听见陆廷恩问话,她忙把簪子从怀里掏出来递给陆廷恩看,
“侯爷您看,这根簪子可是夫人的陪嫁。
我们刚刚在大殿里遇到这个妇人,竟然发现这根簪子在这妇人头上插着。”
陆廷恩看见半夏手中的簪子,半口气差点没上来。
这根簪子,可不就是他之前送给宁玉儿的!
冷清羽的嫁妆装了一个库房,这根簪子还是他从最不起眼的角落里翻出来的。
原以为这么一根普普通通的银簪冷清羽不会放在心上,哪怕是丢了,她也发现不了。
谁能想到这簪子上竟然还暗藏着机关!
半夏看见陆廷恩变了的脸色,还以为他是因为有人偷了夫人的嫁妆在生气,
于是说道:“这个偷东西的贼也挺蠢的,库房里那么多贵重的饰品他不偷,偏偏要偷这根簪子,这可是夫人出嫁前最喜欢的!”
冷清羽一直没说话,她在一旁看着陆廷恩的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黑,心情不由的大好。
陆廷恩却在这时开口:
“区区一根簪子,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还值得你这么大动干戈?”
他对半夏斥责道:“身为丫鬟,你不保护好自己的主子,却为了一根簪子闹这么大的动静!
这簪子丢了,我侯府能买的起千根万根!若是夫人受了伤,你拿命赔都不够!”
围观众人听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陆侯爷对夫人果然十分看重,这点小事就发了这么大的火。
半夏也没想到侯爷能有这么大的火气,一时间手足无措,立刻跪下认错。
“奴婢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既然簪子已经拿回来了,就放那个妇人走吧。”
陆廷恩对着冷清羽说道,“今天可是我们女儿上族谱的大日子,不要因为这样一件小事,扫了兴。”
冷清羽不急不躁,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宁玉儿认真道:“侯爷,我向来也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可是这妇人却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