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大家对这个东西的期望很高。”叶欣染说。
“希望能有一个好的销量。”李陌也满怀期待。
三天后,叶欣染去县城看烧制的陶罐,对烧出来的样品十分满意。
“那就按照之前说好的,先做一百个吧。”
“一百个就是五两银子,按照规矩,客官需要留下3两银子的定钱,我们才能烧制。”
“好!”
叶欣染留下定钱之后,又去城里的石材铺子挑选盖房子用的石材。
村里的房子大部分用的都是土砖。这样的砖可以自己做,能省一部分钱,但是缺点就是不结实,容易倒塌。
叶欣染想想现在住的那个房子,还是决定花血本盖个好一点的。
青砖石材也有好有坏。
同样是两尺长,一尺宽的青砖,材质好一点的要八文钱一块,材质差的只要三文钱一块。
叶欣染决定买便宜的。
里正帮叶欣染算过,她那么多的房间,需要差不多8000块的青砖。
光是青砖这一项,就得24两银子。
虽然不少,但是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
她与商家定好了数量,交了一两银子的定钱,其余的钱,在送货后再支付。
等这些事情都忙完,已经差不多到了晌午。
叶欣染找了个街边的摊位,要了一壶茶水,又要了一碗鸡丝面,打算随便吃一口再回家。
面刚上来,她就被隔壁的聊天给吸引了。
“你们听说了吗?咱们城里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什么事?什么事?”
“据说那叶员外家里,大白天的,屋子里的东西凭空就消失了。
那行窃的贼人连个脚印都没有留下。
阖府上下,没一个人看见那盗贼的影子,你们说,奇不奇怪?”
“人只要走路就会有脚印,怎么可能连脚印都没有!”
同桌的食客嗤之以鼻。
“真的没有!据说啊,那个叶员外第二天就去寺庙里祈福了。
说是自己冲撞了什么东西。”
“瞎胡说,就算是冲撞了东西,那也应该晚上出来,那玩意儿哪有大白天就出来作乱的?”
“说的就是呢!”
“诶,我可是听到了另外一种不同的说法。”
另外一桌的食客听见这边的热闹,也凑了过去。
“你听说什么了?”
“我听说啊,那叶家的东西根本就不是被什么贼人给偷走了,是叶员外的老婆在外面有了人,勾结外面的人把府里的东西都给搬空了。”
“真的假的?”
几个人目瞪口呆。
一个被窝睡了这么多年,还能干出这种事?
“真的!叶员外的夫人邹氏现在还在县衙关着呢,你们说,要是没她什么事,那官差抓她干什么!”
“那倒是!”
“那这婆娘胆子可真够大的了!”
“夫妻本为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叶员外也是个倒霉的,怎么娶了这个婆娘。”
“别说了,都是命!”
……
叶欣染一边吃着面条,一边听这些人说话,心中也有些诧异。
邹氏竟然到现在也没放出来。
难道叶大成真的怀疑是她干的?
*
叶府。
叶大成对邹氏的不满是有,但是后来他冷静的想了一下,又觉得邹氏干不出来这里应外合搬空员外府的事。
女儿马上就要嫁进县令家里,儿子又在书院读书,准备考取功名。
她就算是不看自己的面子,也要为这一双儿女着想。
不过邹氏近来的胆子太大了,竟然敢背着自己把叶欣染绑到家里来,叶大成决定要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知道,以后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能自己随便拿主意。
所以他没有急着去接邹氏,打算让她吃两天苦,长长记性。
而叶欣瑶因为自己的嫁妆和私房钱全都被搬空了,这几天忧思过度,天天躺在床上抹眼泪,根本就想不起来自己的娘还在牢狱里面受苦。
可怜邹氏日盼夜盼,始终没有盼到一个家人来看她。
她还以为是县老爷定了自己的罪,不允许家里人来探望。
吓的她晚上不敢睡觉,一直盯着牢房的房顶。
等三天后叶大成来接她的时候,邹氏竟然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不过这些都是叶家的事情,外人并不知晓。
*
叶欣染只想着生意能够尽快开张。
她拿了定制的陶罐后,找到无人之处装了一罐药膏,然后送到了永乐堂。
李陌十分客气,亲自出来迎接。
弄得李桥莫名其妙,还以为自己的老板转了性。
“萧大哥说的话,我从来都不会怀疑。
既然他都说这个药膏好用,那我永乐堂就可以放心的大胆的把整个药膏推出去,嫂子你放心,只要你把药膏送来,就安心等着收银子吧。”
“本来我打算先在你这里寄放十罐,等十罐卖了之后,再送货过来,既然有这层关系在,那我下次生产好五十罐,就直接送过来了。”
叶欣染说。
“没问题,我一定收拾出来一个显眼的地方,来摆放我们的雪颜膏。”
临到要出货的时候,叶欣染忽然有些紧张起来。
本来反应釜里的东西不需要看管,可叶欣染这几天觉都不睡,天天晚上在实验室里等待成品出来。
好在在这个过程中,护心宁的成品被做了出来。
叶欣染把本来很苦的药汁液浓缩成了小药丸,又在药丸的外面,包裹了一层糖浆。
她把护心宁装在一个大罐子里交给长安。
“长安,这是婶娘给你做的药,你要记得,每天早晚各吃一粒,不可以偷偷多吃。”
“谢谢婶娘。我记住了,一定不会多吃!”
对于叶欣染给的东西,孩子向来是来者不拒。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药丸。
“婶娘,这药居然是甜的。”
“只有一层是甜的,里面是苦的哦!”
叶欣染提醒他。
不过长安还是贪图糖衣的甜味,他把药丸放进嘴里,迟迟都不肯咽下去。
直到品尝到刺激的苦味,他这才灌了一大口水,把药丸吞了下去。
“好苦!”长安的小脸缩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