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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宿逾勾唇嘲讽一笑,收回了压制住男子修为的妖力。而后随手将他丢在地上,散漫的态度仿佛是在对待一只不起眼的蝼蚁。

虽然他真得很想扭断他的脖子,但是……那位仙人还在等他回去。

宿逾从储物戒指里掏出锦帕,厌恶地擦拭着每一根指头,细致且入微,而后将帕子朝着空中一扔,猝然一团火焰腾起,将锦帕烧成了灰烬。

“脏东西,还是烧了比较好。”

言罢,便头也不回地朝着前方走去,凤琉见此,也抬腿跟了上去,而她身后,又跟了一个轩辕璟。

见三人动身,不少人瞬间收敛的心思,起身跟在了他们身后。

时间所剩无几,他们剩余人数同样也寥寥无几。

“都停住脚步吧!前面进不去了,”凤琉朝着身后数人道。

“如今时间差不多也快到了,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阵子吧!”

说罢,凤琉便席地而坐,双手环胸闭目养神。

宿逾看着犹如水面的结界,他好奇地伸出手,指尖轻触,瞬间结界便犹如湖面,瞬间荡漾起阵阵波纹。

不少人坐不住,也凑了上来。

他们拍打了结界,看着眼前波光粼粼的一幕,诧异地瞪大眼眸。他们试图将手穿透,但哪怕再用力,用刀剑砍,也前进不了半分。

风起树影婆娑,周围静谧且安宁。

他们歇了小心思分散坐在四处歇息。

宿逾见状,抬头欲找一棵合眼缘的树上去躺躺。倏然,轻微的树叶摩擦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扭头看去,就见一道漆黑如墨般的残影一晃而过。

宿逾眸光渐沉,抬脚欲上前。

与此同时,一旁林中突然传来剧烈的摩擦声与碰撞声。

众人闻声猛地弹跳起,攥住武器警惕地看这那隐蔽黑暗的深林。

“这又是什么东西?!”

只见树林中窜出了一条巨蟒,一首两身的怪蛇,它蛇身比那三人合抱的树干还粗,一直吐着猩红的蛇信子,竖起蛇瞳,朝着几人“嘶嘶”叫着。

宿逾站在一旁,瞧着方才那缕黑气在巨蟒头上若有若无地漂浮,而那巨蟒的眼瞳也愈发充斥着戾气,怪异而诡谲。

“要活命就赶紧走!”

宿逾好心提醒了一下那些呆愣在原地的人,而后转身就欲朝着林子另一头跑去。

突然不知从那个方向伸出了一双手,猛地将宿逾推向结界那里。

这次,坚不可摧的结界,竟然容纳了宿逾。

宿逾跌向未知前,看清了那人的脸。

那人脖颈间发紫的掐痕瞧得狰狞又可怖,而他的脸上,也萦绕着淡淡的黑雾。那双眸里闪烁着骇人的戾气与疯狂,嘴角咧开的笑,看的让人发怵。

宿逾咬牙,掌心聚拢妖气就要给他来一下。

他也管不着这人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竟然敢暗中偷袭他,他死前也要拉上垫背。

宿逾抬手,在完全跌入结界之前,拼尽全力给了那男子致命一击。

恍惚间,他宿逾好似看见了蛇鳞一晃而过,紧接着便是鲜血四溅。

而后,宿逾陷入了一片黑暗。

“你疯啦!你怎么能忘恩负义!”凤琉站在另一旁,亲眼看着那人将宿逾推向了结界中,待反应过来后,早已没了宿逾的身影。

她气愤到抽出鞭子准备朝着那人甩去,可下一瞬,那人便葬身蛇腹。

一切突然到众人始料不及。

他们仓促躲避着蛇尾,手忙脚乱地拿起武器反抗。但他们的力量犹如杯水车薪,基本上起不到什么作用。

更何况,这条巨蟒行为怪异,浑身戾气似是奔着要他们命来着。

凤琉满眼凝重地看着眼前一幕,她气喘吁吁,心有余而力不足。攥着鞭柄的手微微发白。

“放弃吧……”

蛇尾卷着一名男子,而后用力将那人甩到了凤琉身侧。

她不知道,这次秘境考核竟然会这么严格。

“宿逾呢?”

倏然,半空中突然传出一道冷清的嗓音。

同时,寒冰席卷过境,所有嘈杂以及混乱尽数平息。

沈砚辞拂袖,那条被冻住的巨蟒浑身陡然一个激灵。

一缕黑气聚拢在他的掌心。

“宿逾被人推进了结界里。”

“你们的考核正式结束,”沈砚辞冷淡地说道。

说罢,他的身影便烟消云散。

沈砚辞没有料想到,这黑气竟然还有了想法。从他们被传送至这秘境中时,他一直都在背地里观察着宿逾的一举一动,在他力不能及的时候替他解决一下那几个不安分的人。

直到日月山出现异动,他前往处理的这一须臾间,黑气便闹出了如此大的动静。

——

“哈哈哈,我押十块下品灵石,赌着妖奴活不过一炷香!”

“杀啊!杀!”

“我押二十块!”

“站起来啊!没用的废物!”

“……”

“救救我……”

耳边尽是嘈杂,粗犷而狰狞的笑中,夹杂着苦苦的哀求。

宿逾猛地睁开眼,煞时被眼前血腥的一幕刺红了眼。

数十丈高的石壁围成了一道圆圈,高台上坐着密密麻麻的人族,他们有的身着锦绣华服,有的则身着褴褛布衣。不论贫贱富贵,他们狰狞的面貌、残忍的言语皆让人心惊。

而石壁困住的斗兽场中,一道瘦弱残破的妖趴在血泊里,他的对面,站着一只魁梧健壮的异兽。

地上血迹斑驳,红到发黑,层层覆盖,空气里弥漫令人作呕的腐烂味,助长了那些人如野草般疯长的兴致。

宿逾仿佛被桎梏了四肢,动弹不得半分。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族死于啃食之下,死于人族的残忍之下。他的四肢被撕烂,他的胸腔被利爪刨开,血淋淋的内脏撒了一地。

他的眼睛瞪着极大,仿佛要为自己的冤死鸣不平,可谁又在乎一只不起眼的妖奴呢?

他躺在自己的血液滋养的温床里,死在人族滋养的无尽恶意里。

“救我。”

突然,本该了无生息的妖,竟然转动灰暗的眼眸,看向了被束缚在半空中的宿逾。

他浸透鲜血的嘴翕张,挣扎着道出绝望而怨恨的悲鸣。森森白骨沾着鲜红的血液,红白交织,瞧着是多么艳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