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家丁的一声令下,只见那几个如狼似虎般的家丁立马气势汹汹地围拢过来。他们一个个张牙舞爪,满脸凶相,手中还不停地挥舞着硕大的拳头,那架势简直如同狂风骤雨一般,铺天盖地地朝着哈吾勒猛砸过去。
面对这群来势汹汹的家丁,哈吾勒却是一脸不屑,根本就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只见他身形一闪,迅速抬起腿来,犹如疾风闪电般连续踢出几脚。
刹那间,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不绝于耳,那几个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家丁眨眼之间便已经全部被哈吾勒给打倒在地,一个个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再也爬不起来了。
就在此时,那位被擒获的少女,在获得自由后,便心急如焚地冲到自己丫鬟身旁,满脸泪痕地蹲下身子,轻柔地将其扶起,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焦急地询问道:“阿鸢,你可还好啊?究竟伤到何处了呀?还痛不痛?”
只见那名唤作阿鸢的丫鬟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来宽慰自家小姐,用微弱却坚定的声音轻声回应道:“小姐莫要担心,阿鸢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皮外伤罢了,多谢小姐关怀!”
两人目光交汇,彼此眼中满是关切与担忧之情。而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哈吾勒见状,则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面前这对主仆情深的少女,随后径直迈步走向那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车前。
他双手抱胸,扬起下巴,语气生硬且毫不客气地高声喊道:“不知车上是哪家的公子?你的家丁们如今已皆被我撂倒在地,难道你不下来看看吗?不想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
然而,任凭哈吾勒如何说到,那紧闭的马车门依旧纹丝未动,车内之人仿若充耳不闻一般,毫无任何反应。时间一点一的过去,这种沉默使得哈吾勒原本就不多的耐心逐渐消磨殆尽。
只见他满脸怒容,胸膛剧烈起伏着,双眼瞪得浑圆,愤怒地吼道:“都已经到这种时候了,难不成你还打算做缩头乌龟吗?”伴随着这声怒吼,他动作迅速无比,毫不犹豫地伸手从马车上摘下那条粗壮的车鞭。
紧接着,他手臂猛地一挥,手中的车鞭如同一条凶猛的毒蛇一般,带着凌厉的风声和巨大的力量,狠狠地抽打在了紧闭的车门之上。只听得一声巨响传来,那坚固的车门竟然在这股强大的冲击力之下瞬间破开,木屑四溅!
而一直端坐在马车里的那位少年,显然完全没有预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先是被这巨大的声响吓了一跳,随后整个身体条件反射般地朝着车壁急速靠去。由于事发突然,他的脸上满是惊愕之色,仿佛见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场景一般。
当哈吾勒终于看清楚车内少年那副惊慌失措的模样时,他原本就阴沉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了起来。他紧紧地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来:“是你?”声音之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厌恶之情。
与此同时,马车上的少年在发现来人竟是自己的堂兄哈吾勒之后,也是微微一愣,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他连忙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
然后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坐姿,脸上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开口说道:“堂兄,真巧啊,没想到竟会在这里遇见你。”然而,尽管他努力想要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但眼神中的慌乱还是难以掩饰。
哈吾勒面沉似水,冷冷地看着眼前一副吊儿郎当的少年,压根没给对方留半分颜面。只见他双唇紧闭,随后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沉而有力的质问:“你在此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难道不怕三叔和三婶知晓此事吗?”
没错,此刻坐在马车之中的那位少年,正是成王巴吐尔之子——艾克板尔。当他听到哈吾勒这番毫不留情的质问时,心中不禁一紧,但脸上仍努力保持着镇定。
他目光闪烁不定地望着一脸怒容的哈吾勒,压低声音辩解道:“堂兄这是哪里话呀?何来强抢民女之说啊,此乃一场误会罢了!我这就速速离去,绝不叨扰!”
说完,他赶忙转过头去,声色俱厉地向那些好不容易才勉力站起身来的家丁们发号施令:“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回府!”
那些家丁们哪敢有片刻迟疑,纷纷如蒙大赦般迅速凑到哈吾勒跟前,毕恭毕敬地行了个大礼之后,便手忙脚乱地簇拥着马车,急匆匆地转身离去。待到马车消失在视线尽头,哈吾勒这才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那两名惊魂未定的少女身上。
只见那个名叫阿鸢的小丫鬟,虽然身体依旧虚弱不堪,但还是拼尽全力挣扎着爬起身来,然后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
满含感激之情地说道:“多谢贵人出手相救,若非您仗义相助,恐怕今日奴婢与小姐都要遭逢不测了。如此大恩大德,以奴婢和小姐卑微的身份实在难以报答万一。日后但凡是贵人有所差遣之处,还请尽管吩咐便是!”
哈吾勒目光炯炯地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两位少女。瞧她俩那模样儿,估摸也就是十二三岁的年纪罢了。然而,令人惊奇的是,这个小丫鬟显然比她家小姐要成熟懂事得多呢。
就在这时,那位娇俏可爱的小姐注意到了自家丫鬟的举动之后,竟也毫不犹豫地紧跟着跪了下来。只见她神色惶恐,语气诚恳地说道:
“多谢贵人的救命之恩!小女子不过是一介普通商户家的女儿而已,此番前来都城本是打算投靠亲戚的。谁曾料到,竟然会遭逢这般劫难。幸而今日得遇贵人出手相助,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倘若贵人您不嫌弃的话,恳请移步前往寒舍稍作歇息,让小女子能有机会奉上一杯粗茶,聊表感激之情!”
哈吾勒听言,先是环视了一下四周逐渐散去的百姓们,心中暗自思忖起来。
与此同时,他心里也不禁有些担忧,如果此刻自己就这么转身离开的话,万一那个艾克板尔突然杀个回马枪回来,那么眼前这对可怜的主仆恐怕依旧难以逃脱厄运。
想到此处,他当下便不再犹豫,毅然点了点头应道:“既然姑娘盛情相邀,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烦请姑娘前面带路吧!”
艾克板尔阴沉着脸端坐在马车之中,心中满是愤懑与不甘。因为太后薨逝,他也得在灵前尽孝不随意走动,憋了如此之久,今日终于有机会能够外出透透气、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