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古丽闻言立刻也往外走,她想去看看什么情况,那个下了药的食盒明明是换给了古丽仙,可为什么最后中招的人却不是她
难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的身后还有一只黄雀?
罕古丽越想越心慌,毕竟这也是她第一次算计别人,第一次出手,生怕被人给发现了
她匆匆忙忙地赶到那个秀女的房间门前,才发现原来中毒的是朵拉,当她正准备踏入房内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呼喊声:
\"府医来了!府医来了!快快闪开,都让开!\"
只见朵拉的贴身丫鬟心急如焚地领着府医快步走来,一边奋力拨开那些前来\"探望\"的秀女们。
那些秀女们听闻动静后,纷纷自觉地让出一条通道,好让府医能够进入房间为伤者诊治。尽管道路已经腾出,但仍有不少人低声议论不休:
\"哎哟,这伤势怎会如此严重呢?\"
\"瞧瞧那张脸,恐怕......唉……\"
一时间,场面变得异常混乱嘈杂,各种闲言碎语此起彼伏,源源不断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朵拉自然也听见了,她气得几乎要从床上跃起破口大骂,但此刻身体的剧痛令她无法动弹。她只觉得脸颊上火辣辣的刺痛感愈发强烈,仿佛千万根细针同时扎刺一般,令她欲哭无泪。因为一旦流泪,泪水淌过伤口将会带来加倍的痛楚,所以她只能强忍着痛苦,发出凄惨的哀嚎。
府医小心翼翼的检查她的伤口,发现抓破的血迹已经干了,他让人拿来清水清洗伤口,把脉,查看情况
罕古丽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悄然无声地来到房门前。她的目光迅速扫过整个房间,急切地寻找着放在某处的食盒。终于,在一番搜索之后,她发现了那个静静地摆在角落里的食盒,但由于角度的原因,她无法看清食盒上的牌子。
她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查看,但理智告诉她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能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于是,她强忍着内心的冲动,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与此同时,府医已经完成了对朵拉的检查。他皱起眉头,语气严肃地问道:
“敢问姑娘,您是何时开始感到身体不适的?又是如何抓破自己脸部的呢?”其实,丫鬟在邀请府医前来时,已经向他简单描述了事情的经过,所以他心里清楚这伤痕乃是秀女自己所为。
朵拉低着头,声音略微颤抖地回答道:“昨晚夜深之时,我正在熟睡中,突然间感觉到脸上有些瘙痒难耐。起初,我以为只是被蚊虫叮咬了一下,便随手搔抓了几下。然而,那种痒痒的感觉却愈发强烈,让我忍不住又用力抓了几把。直到最后,我才觉得脸上不再发痒了......
可也没有发觉其他不妥,直到今日早晨,天快亮的时候,我感觉脸有些痛,就摸了一下,当我的手触碰道脸的时候利时就觉得特别痛,感觉不对劲,喊丫鬟拿来镜子,就看到了这个样子,
大夫,我的脸到底是怎么了,还能好吗?”
府医微微叹息一声,然后毕恭毕敬地说道:“姑娘啊,请您务必放宽心。”接着,他打开药箱取出一支药膏,并将其递给那位秀女身边的丫鬟。
“待一会儿,先用清水将姑娘的伤口仔仔细细地再清洗一遍,之后均匀涂抹此药即可。此外,我会再开两幅药方,切记这几日务必要精心照料。”
丫鬟接过药膏并道谢后,便急忙前去为主子处理伤口。此时,府医转过头来,目光投向塔吉嬷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询问之意——是否在此处公开此事真相呢?
毕竟眼前这些姑娘身份非同一般,而塔吉嬷嬷身为此地的掌管者,对于是否将这件事的原委公诸于世,她拥有最终决策权。
而这位来自莫城城主府且经验丰富、历经数次王宫选秀之事的老府医心里十分清楚,这些秀女之间的明争暗斗从未停歇过,手段阴险狡诈更是屡见不鲜。
然而,每一位管理嬷嬷对待这类事件的态度却各有千秋:有的不愿将事态扩大化;但也有部分嬷嬷偏偏喜欢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这完全取决于嬷嬷跟秀女之间的关联,而这些都不是他这个小小的府医该揣测的,他要做的就是听从吩咐。
塔吉在看到府医向她投来的目光之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那边被丫鬟清理伤口的朵拉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一把推开了自己的丫鬟,往前一扑,紧紧抓住府医的袖子
“大夫,你告诉我实话,我的脸不是意外是不是?”
从发现脸毁了时的崩溃,到后来接受府医治疗时的冷静,她想明白了,她的脸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至于是谁?她猜测可能是罕古丽,因为之前她跟人合谋将罕古丽绊倒让她出丑,后来她又故意引导那个人只要毁容就可以赶她走,
因此,她不禁心生疑虑,难道是罕古丽洞悉了她们精心策划的阴谋,然后展开了反击吗?可问题是,她究竟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呢?或许是偶然间不慎偷听所致吧,而她从未曾想过,与自己共谋之人会背叛自己,毕竟那人曾经被罕古丽狠狠的提过一脚。
塔吉嬷嬷眼见她如此模样,亦开口劝慰道:“你切莫胡思乱想,只需安心听从大夫之言便好。至于其中缘由究竟为何,我自会彻查清楚。”
然而,朵拉却拼命地摇着头,双手紧紧揪住府医的衣袖,不肯松手。
“不行啊,嬷嬷!有什么话您就在这儿直说吧,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况且,我也有权了解这一切。”
正当她们在此处相互拉扯之际,罕古丽注意到众人的视线皆集中于朵拉身上,于是她趁机悄悄地朝里挪动身躯,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飞快地瞥了一眼那个食盒。只见食盒之上,赫然写着“古丽仙”三个字。
她这才放下了心,因为这就代表着拜尔在换牌子的时候,没人看见,也没有人在动手脚,那这个食盒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屋里,应该中间出现了什么她们所不知道的意外,而这就跟自己没关系了。
塔吉嬷嬷看着跪在地上一脸祈求眼神的朵拉,叹了口气对着府医道:
“大夫,你就全部都说了吧!”
在得到嬷嬷的首肯后,府医行了一礼道:
“是,这位姑娘的伤确实不像意外,像是...”
“像是什么?”
朵拉迫不及待的问道:
“像是中毒,至于是什么毒,得看过姑娘昨晚吃过的东西才知道。”
“东西?昨晚我就吃了,吃了善房送来的饭菜呀。”
她低头想了想昨晚除了饭菜,确实没在吃过其它的东西。
府医皱着眉头问道:“就再没其他的了吗?”
朵拉使劲摇了摇头,十分肯定地回答道:“真的没有了,确实再也没有了啊!自从我们住进这个院子里到现在已经足足有一个月之久了,这段时间以来,每日不是练舞就是学习司乐,根本无暇分心做其他事情,因此日常饮食全靠善房送饭过来。”
府医闻言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接着他又继续追问道:“那么能否麻烦姑娘把昨晚剩下的饭菜拿过来让老夫查看一番呢?”
听到这句话,朵拉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贴身丫鬟,并示意她赶紧去把食盒取来。
丫鬟领命后动作迅速地转过身去,只见她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回到了原地,并将其递到了府医面前,同时开口说道:“大夫,您请看,都在这儿呢。”
府医小心翼翼地接过食盒,然后轻轻揭开盖子,先是仔细端详了一下放在最上层且已被吃得所剩无几的剩饭残羹,紧接着又低头观察起位于下方一层的食物。做完这些之后,他才直起身来,向着塔吉抱拳行礼。
“嬷嬷,这上面的一层有毒,下面那层没有!”
塔吉嬷嬷的脸瞬间就阴沉至极,冷声问道: “什么毒?”
府医:“这原本并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毒,而且这毒一般需要两三天才会发作,是一种慢性之毒!”
朵拉震惊至极: “两三天才会发作?那这么说我中毒已经有两三天了?是谁,到底是谁想要害我?”
她紧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圆睁,怒目而视,口中一字一句地喊出了最后两句话,声音如同雷鸣一般响亮,仿佛要将整个房间都震塌下来。随后,她毫不犹豫地转过头去,目光坚定地凝视着塔吉嬷嬷,紧接着双膝跪地,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
“求嬷嬷查明真相,还我一个公道!”她的语气充满了悲愤和决绝,让人不禁为之动容。每一个字都说得铿锵有力,仿佛是用自己的生命在呼喊。
磕完头后,她缓缓抬起头来,眼神如寒冰般冰冷,又似毒蛇般怨毒,死死地盯着罕古丽。那目光中的恨意似乎能够穿透人心,让人不寒而栗。仿佛在告诉所有人,她心中早已认定下毒之人就是罕古丽,绝不会有丝毫差错。
就在此时,府医匆匆赶来,插入两人之间。他皱起眉头说道:“姑娘,这虽然是一种慢性毒药。但老夫方才为姑娘诊脉时,察觉到姑娘好像只中毒了一次。只是不知为何,姑娘会如此迅速地毒性发作,想必定是因姑娘体质异于常人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