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后退!」许松兴大声喊道,他拉着郑问枫迅速向后跳去,两人的背影在夜色中添了几分慌乱。
狗的变化没有停止,它的四肢变得更粗壮,后背的肌肉隆起,口中不时有涎水挂下,额头中央还有个黑色的火焰纹样。
仿佛是某种野兽的形态。突然间,它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整个河堤都仿佛在这声吼叫下颤抖。
「这不仅仅是个游戏了。」
许松兴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的目光坚定而警觉地盯着那变形的怪物,
「我们得做好最坏的准备。」
郑问枫紧握着手中的设备,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决心的光芒。
「无论如何,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
两人做好再次战斗的准备,随着夜风的吹拂,见此情况,高挑的影子似乎没有犹豫,直接用左手轻轻拂过右手手腕内侧的纹身。
顷刻之间,一股赤光闪烁,郑问枫的身形开始扭曲,皮肤生出厚厚的赤色鬃毛,她的四肢变得粗壮而有力,
面容逐渐被豹子的头颅所替代,脖颈处满是鬃毛,尾巴延伸出来,末端呈五瓣,犹如火焰。头生一角,全身赤红,发出角声洪亮悠长。
——直接化身「狰」,被称为「山火之兽」,行动迅捷而威猛。
许松兴愣了一下,呼吸变得急促。
空气中弥漫着腥臊气息,他深吸一口气,似乎从这味道中汲取了勇气。
不假思索,他同样举起左手,轻触纹身。蓝光一闪,他瞬间被包裹在浓厚的白芒中,一阵素洁的光辉之后,他恍若出世。
化身为「白猿」的他,手如白玉,臂似连肱,通体雪白,隐约透着毫光,身影在其间若隐若现,比起郑问枫的凶猛威武,他的形态更多了一分灵秀。
身边的郑问枫似乎对他的变身见怪不怪,微微点头示意准备就绪。
两兽并立,一种无形的威仪在夜色中铺展开来,原本飘荡在周遭的些许不安在这一刻仿佛都沉了下去,空气中只余腥风和焦灼。
异兽依旧察觉到了他们,隔着不远,它猩红的双眼死死盯着他们。
猛然间,它发出一声震天撼地的吼叫,声浪一波又一波地冲击过来,使得许松兴和郑问枫的化身都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
这是挑战,赤裸裸毫无掩饰的挑战。
它迈开巨大的步子,辗转腾挪间已到眼前。面对这庞然大物,许松兴心中闪过一丝畏惧。
但他很快被身旁郑问枫的坚毅所感染,心中的凶猛异兽虽未显露真容,但它的气势已不再输于面前的巨兽。
是时候证明自己了。
许松兴心中呐喊,他全身的毛发仿佛在这一刻竖立起来,隐藏在白芒中的血脉在瞬间狂热起来。
他迎着呼啸而来的风声,踏出自信而坚定的步伐,右臂上的六指在月色下闪烁着特殊的纹路。不用言语,他与郑问枫交换了一个眼神——是时候开始了。
许松兴几乎瞬间被抛离了郑问枫的身侧,那速度实在是天差地别。
但在混沌中,他看到郑问枫径直冲向狗时,心中油然升起一阵激昂。
狰这一大跨步直接接近了狗,能看见那巨兽的头部几乎能被狰压着打,
狗一边低吼一边在抗拒着这郑问枫的攻势,但这单方的压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那狗仿佛已不知疲倦,就在狰再次跃起再次击中它的头部时,它猛地一个甩头直接顶起了狰,随后疯狂甩头,没有给狰任何反击的机会。
砰的一声,狰被重重地砸在了地上,一时间无法爬起。
许松兴心急如焚,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他的心中焦虑如焚,化身白猿的他,愈发感到身体的敏捷和力量,但却始终追不上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白猿完全没来得及施展自己的能力,郑问枫的狰便已落败。
看着狰倒在地上挣扎着,许松兴咬紧牙关,白猿高高地跳起,双臂高举,遮住了不远处的月光。
落地之时,白猿周围掀起一层尘土,站在狗的面前,白猿显然比狰灵活太多。
面对白猿,狗怒目而视,谨慎地判断着这又一个冲上来的猎物。
许松兴急促的呼吸显得格外明显,心跳如鼓槌一般,敲击在胸腔之上,胸中的热血翻滚着涌到喉管。
心中有个声音在叫嚣,那是他长久以来一直避免面对的念头,但这念头在此刻如此清晰且强烈:使用那个能力!
让别人输掉的霸气绝技!
许松兴仰天长啸一声,六只手臂自肩上伸出,纹路密布,肌肉紧绷,在月色下散发着别样的银白光泽。
手指张开,仿佛是要抓住虚空中的可能,那是源自血脉中不曾苏醒的奥秘,在这一刻喷薄而出的呼唤。
「变!」他在心中大喊,波纹涤荡在周遭的空气中,所有的技能都是在此刻全都展现了出来。
白猿的身形竟再高一米,饶是如此,他的恐怖并未因此消除半分——六个拳头带着残影砸下,充满爆炸性的力量打得那狗一声哀吼;
稳稳推住狗的脑袋,白猿手臂发力,在一瞬间竟让这狗无法挣脱。
六个臂膀像是狂涌而来的铁流,那力量层层叠加,冲击着狗勉力构筑的防线。
每一次挥拳,空气似乎都被挤压成了一层层重叠的波浪,将狗的身形逼得连退不止。
然而这样的压倒性优势并没有持续太久。那狗的呜呜低吼再次响起,许松兴心中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这狗的头部便被猛烈地撞击了。
一只从黑暗中袭来的更大、更狠戾的狗,它的出现几乎是突破了许松兴的视线,直取他的要害。
狰的庞大体型在这只狗面前竟然显得毫无优势,
许松兴惊愕中他根本就来不及有任何的反应,狗直向他冲来,六臂的攻击也是完全跟不上它的冲击,
许松兴眼睁睁地看着,却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觉得耳边狂风呼啸,身体在被抛飞起来。
化身为白猿的许松兴像是一个玩偶一样,轻易地就被狗抛飞。
他的身体被重重砸在了地上,月色下,他头晕目眩,只觉得耳边是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