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极限了吧,白猿。」
瞿如的声音忽从左边传来,忽又像是从右方,甚至似乎自地下深处冒出,
「你甚至摸不到我的翅膀,又怎谈得上捉住我?」
许松兴却不为所动,他心中有计,他知道在这场看似不对等的戏码里,总会有转折点的出现。
他静如久旱待雨的大地,等待那风起云涌的一刻。
瞬息间,一道突兀的银光自雾中射出,瞿如显露了身形,它的翅膀挥动,牵动着周遭的雾流,试图将许松兴淹没在无形的攻势之中。
然而,许松兴早有防备,六臂齐出,仿佛六道波澜壮阔的河流,在雾海中开辟出一条属于他的道路。
「你认为这样就能...」
瞿如的话语还未落尽,许松兴的身形突然一闪,靠得更近了。瞿如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但随即又是一声狂笑,
「好啊,愈发有趣了!」
许松兴站在瞿如对面,他的六臂,仿佛是触手一般,在半空中交缠着,既是一种进攻的手段,也是一种防御的姿态。
他心中明白瞿如绝不会轻易展示自己的弱点,但他也不惧瞿如的力量,因此面色平静,眼神中透着不宜轻犯的犀利。
「呵,如果我有翅膀,今日你就不是站在这里同我讲话,而是沦为我的盘中餐了。」
许松兴冷哼一声,六根手指微微弯曲,准备随时应对瞿如的攻势。
瞿如并未因此动怒,反而笑容愈盛,仿佛是看透了许松兴的戒备一般。
「白猿兄,你我就如同这山海中的游鱼,各持一隅,相安无事,何必兵刃相见呢?」
见许松兴没有回应,瞿如双翅微抖,显得意兴阑珊。
「同为生存而战,何必如此执着?白猿兄,若是你我联手,这山海中的众多异兽,不也是你我口中的食粮?」
许松兴眼中寒芒闪过,他并未被瞿如的言辞迷惑,反而更加警觉。他知道,这只狡猾的异禽,每一句话背后都隐藏着试探和算计。
瞿如的双翼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光,每一次鼓动都带起狂风,它就像是山林间的暴风眼,旋转着,似乎想要将许松兴吞噬。
但许松兴的六臂却如同六根坚固的擎天柱,紧紧环抱,稳如泰山。他的目光透过千变万化的云雾,锁定了瞿如的身影,就像是猎人瞄准了他的猎物,决不放手。
许松兴向前急行,划破了山林间弥散的薄雾,他的第一个头颅中左眼微微闪烁着异彩,似乎能够看穿迷雾的奥秘。
许松兴紧握着拳头,面对着眼前迷雾弥漫的森林,他的心跳得几乎要从胸膛跳出来。瞿如,这个如影随形的敌人,又一次消失在白雾中。
松兴咬紧牙关,眼神锐利如刀,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持冷静,不能再让瞿如在这游戏中占上风。
森林里的雾气越来越浓,视线也随之模糊。
许松兴的耳边似乎回响着瞿如轻蔑的笑声,这让他的怒火更加难以压制。
然而,就在他即将冲动前行的那一刻,他深呼吸,提醒自己不能落入敌人设下的陷阱。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快速接近,几乎是在瞬息之间,许松兴本能地侧身躲避,只感觉到一股劲风掠过耳畔。
他没有迟疑,迅速反击,一拳打向那逐渐清晰的身影。
「瞧瞧,终于生气了?」 瞿如的声音从雾中传来,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树木间快速移动。
许松兴没有回答,只是紧跟其后,两人在雾中展开了一场猫鼠游戏。
每当许松兴以为自己能够抓到对方时,瞿如总能灵巧地避开,就像一片难以捉摸的叶子。
但今天,许松兴有所不同,他的步伐更为沉稳,他开始预判瞿如的移动,这种耐心的战术让他逐渐逼近对方。
「不错,白猿,你似乎反应还可以嘛。」 瞿如的声音带着一丝赞许,但更多的是挑衅。
许松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瞿如忽然展翅,身如旋风,许松兴只感觉四周的空气都在震荡,无数道风刃割破了雾气,在阳光下凝成实体的刀锋。许松兴脚下的枯叶被风卷起,如同波涛般翻滚。
许松兴感受到了空气中前所未有的压迫,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出反应,
身体本能地做出了一个最稳妥的防守动作——他将左臂横于胸前,其他五臂依旧维持原状,仿佛五根钢柱,让自己站立之地的地面更为稳固。
然而这时,异变陡生。
瞿如的攻击并非来自正面,它的双翼不自然地扭曲,身子仿佛一张拉紧的弓,所有的动能都来自一个点,向着左前方的位置集中袭来。
许松兴心中大惊,左臂还未完全摆出,瞿如便已经触及到了他的身体。
但就在瞿如即将得手的时候,许松兴那未完成的左臂忽然一动,如同一条伺机而动的蟒蛇,紧紧地缠绕上了瞿如的一条腿。
瞿如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打乱了节奏,双翼上的羽毛在撞击下脱落了大片。
就在瞿如身形摇晃的一瞬间,许松兴发力了。
他的六臂同时出手,将瞿如的一条腿死死钳住。
瞿如的翅膀被紧紧揪住,许松兴的气势如虹,右手猛力挥出,他已抓到了瞿如的胸腹,另外五臂也各自找到了目标,
一时间,瞿如所有的闪避都陷入了许松兴的掌控之中。
「光靠速度,你可是击不倒我。」许松兴的声音充满了威严,六臂如同六条铁链,将瞿如牢牢束缚。
瞿如挣扎不止,翅膀不停地拍打着,尖锐的鸣啸在山谷中回荡,似乎是在抗议。
许松兴不为所动,他保持着极度的专注,不给瞿如一点点逃脱的机会。
但瞿如确实也让许松兴付出了代价,大量的体力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消耗殆尽。
许松兴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六臂也开始微微颤抖。他咬紧牙关,几乎想把瞿如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