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提点的是,是臣失礼了。”
吴政达咬着唇,心中难捱的痛意。
他认识魏清月三十余年载。
他们本是青梅竹马,可魏清月却被宋承忠迷上了头,宁愿丢弃自己的家族也要随他而去。
后来魏家没落,吴家兴起,可再寻她之时,已然成了他人之妇,甚是如今的皇后,至此两人的距离便又隔了千重万阻。
他为此,宁愿违背家族,也要隐姓埋名,委屈求全,丢下高贵的身份,进入宫中干做这禁卫军的统领,也只是求得她一面。
就算远远守着也好,只见一面也好,他也该心满意足。
“你放心吧,当年之事,我会极力掩盖下去的。”
“那最好。”
魏清月看着那片曾被宋承忠装扮得分外美丽的花园,如今却抵不过严冬变得这般凋零的模样,不自觉陷入了当年的回忆。
那一日,在她和吴政达的暗中安排下,周京程很顺利地便带走了姜雪宁,可是她没想到这女人却不愿走。
一时之间,她恼羞成怒,便趁着姜雪宁心梗发作,从她手中抢走了她随时放在身边的“命根子”。
“皇后,把药还给我……”
姜雪宁紧握着胸口,看着被魏清月夺走的药囊,面露苦色。
魏清月只是居高临下揣着一股坏笑看着攀爬在地上痛不欲生的姜雪宁。
“姜雪宁,你这是你逼我的!”
说罢,魏清月将姜雪宁所谓的命根子踩之脚下,随后碾碎。
不久后,姜雪宁心疾而亡,魏清月却不打算收手。
仇恨的目光就落在了一旁陷入晕厥的宋祁宴身上。
可就在她将魔爪伸至宋祁宴脖颈前之时,被赶来的吴政达制止。
“曦儿,皇上的队伍快来了,我们赶紧走吧。”
无奈只好就此作罢,可她没想到她一时的收手却留下了最大的弊害。
她知道宋承忠表面上不喜欢宋祁宴,实则却对他关爱有加。
明明就算不是亲生骨肉,却因为爱屋及乌,想方设法要留住宋祁宴,甚至还打算将太子之位留给他。
“宪洲啊,你看这太子之位可合适?”
“皇上的意思是要移太子之位的意思?”
“你也知时安,天赋平庸,没有做大事的才华,若是未来把位置留给他,恐怕他招架不了这个位置。虽说自古以来都是嫡长子移位,可这天下,怎可这般轻易交至一个庸才手上。孤若不在了,我看你就看着办,该换位便换,于此对他也有利。”
“是。”
偶然一天,她碰巧听到了皇上和叶宪洲的对话,她才知道,宋承忠并不想让宋时安继承他的位置。
也就是宋承忠这般作为,彻底地碾碎了她心底最后一片对他的念想,开始动了杀心——神不知鬼不觉在宋承忠的药里添了毒物,加速了宋承忠的病情,最后,在尚未立下遗嘱前病逝。
想来,她也只有这般,才能保护她唯一的孩子。
看着那冷清的御花园,她只是苦笑着。
想来,这曾经遍地是繁花,可却没有一朵为她而开,如今既然已凋零,她就该为来年春天的自己种下哪怕是带血的鲜花。
——
靖王府内。
宋祁宴沐完浴,便钻进了江绾妤的被窝里。
听到了动静,江绾妤这才反应过来,往里挪了挪,给他腾腾位置,“怎么?今日不处理公务了?”
“今日就不了,很久没和你待一块了,想和你多相处些。”
宋祁宴自然地将手搭在了江绾妤腰间,只是搂着她,抿着唇,看着她熟悉的模样,细细闻着她的沐浴后的醇香。
“说得和生离死别似的。”
江绾妤翻过身,对上那双莫名热切的眼神,“你那么粘着我,以后要是又出远门怎么办?你这个大忙人,我可不不能天天呆在你身边吧。”
“那……”
宋祁宴眼里带着丝丝犹豫,江绾妤说得也是,如今还有很多变数,若是万一,以后见不到了怎么办。
想着,眸里的亮光逐渐消失,变得昏暗了许多。
“跟你开玩笑呢,你也当真,我看你现在倒没以前机灵。”
江绾妤点了点宋祁宴的脑袋,顺着他的温热的怀里,勾着他的脖颈,认真地说道,“大不了以后你去哪我便去到哪,只要你愿意,天涯海角我都跟着你去。”
“我……”
低垂着眸,看着她,只觉得心间有一股暖意在流淌,双手缠在她腰间,牢牢抱紧着,朝她额头亲吻了一口,“我舍不得,舍不得你跟我受苦受累的。”
“有什么舍不得的,我吃得苦头可多,不差这些。”
闻言,宋祁宴轻笑了一声,没回江绾妤,只是一直盯着她看。
从那一缕缕带着清香的发丝,再到那胸口敞开隐隐若现的雪花,只觉得脸上滚烫着,便要翻身。
哪知江绾妤觉得他是认为她在开玩笑,便缠在他身上,非要说个明白,哪知这一弄腾,她牢牢将他压至了身下。
一阵尴尬在空气里蔓延,江绾妤连连要起身,却被宋祁宴再次拽入了怀里,“这么晚了,我们要不干点什么。”
“干点什么?”
江绾妤扭头,才察觉男人耳尖挂着红晕,脸早已带着一片绯红。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总觉得他现在仿似在向她撒娇,竟埋在她的肩上询问她,能不能亲她一口。
“绾绾你今天好香,我可不可以亲一下。”
“那就一下……”
江绾妤转过身,有点没敢看他那双被红丝侵占的眼睛,低垂着眸,有些娇羞地道,“轻点。”
“嗯。”
闻言,男人放下了警戒,揽着她的腰要吻她。
只觉得,滑滑唇瓣亲触着她的每一根神经,碾过她的红唇。
起初只是简单的碰了碰,随后开始放肆地咬着她的唇,开始缠绵,开始纠缠,最后在热浪里翻腾,让她不由燥热难耐。
“还想亲。”
男人丝毫未褪情意,反被激起了一个度,开始盯着她的身体看,她一时之间没有反驳,只是红着脸,点头说了句,“好。”
于是他开始吻她的香肩,又开始吻她的脖颈,仿似要在她身体的每一处留下他的痕迹。
只觉得痒痒的,又有些舒服,所以没有反抗,只是任由着他来,哪知却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开始不问她的意见,去亲她的柔软处
不久在他的一番调戏之下,只觉得身体仿似在热浪里一般,燥热,又有一股说不上的潮涌的感觉,以至于她没有出手制止。
“舒服吗?”
“不是说只亲一口吗?”
江绾妤没看他,只是红着脸,似有些埋怨,“你说话不算数。”
“我看你没反抗,就没停下来。”
宋祁宴只是笑着,打趣她那副被他弄得仿似打了胭脂一般红扑扑的脸蛋,“那要停下来吗?”
“你可真会欲擒故纵,既然到到这一步了,还能停下来?”
“夫人夸奖的是。”
宋祁宴轻笑着,随后又俯身开始亲,“那绾绾这般说了,我自然要好好伺候。”
“………”
江绾妤没理他,只是任由着他折腾着。
“我缓缓。”
“嗯。”
江绾妤掐着宋祁宴的后肩肉,只觉得这久违的感觉还是有些折磨她,让她连连喘着气埋在他胸前。
两人逐渐神经绷紧,让她不由咬着他的肩膀,口里骂道,“宋祁宴,以后再也不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