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一天到晚的就是想耍我,刚刚还想安慰你呢,看来也没这个必要了。”
江绾妤带着一丝抱怨的语气,欲从宋祁宴腿上溜走,哪知又被男人拽了回来。
“宋祁宴你干什么?”
江绾妤在他怀里挣扎,只是有些愠色地对上了那双腹黑的眸光。
这些天因为皇上的事,他忙里忙外的,每每看着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回来,让她都不知不觉就忘了宋祁宴是这般“表里不一”的人。
“亲了也亲了,抱也抱了,还想咋滴,快放我下来,等等青玄进来了怎么办?”
“青玄出去了。其他人知道我和你在里面,也只是在门外告知罢了,没人敢进来。”
“………”
他这么一提,她才知道为何这些天她每每去寻她,都不见其他人的踪影原来是他暗自安排的啊。
“所以,夫人还有什么异议吗?”
“不敢。”
江绾妤朝他白了一眼,他就没打算放她走,她说什么也不是。
“所以你什么时候放我下来。”
“我想想。”
宋祁宴得逞地看他怀里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揣测的笑意,“你唤我一声夫君,我就放你下来。”
“就这个?非得缠着我,现在说?”
江绾妤鄙夷地朝宋祁宴看了一眼。
“那是因为你从未唤过。”
“emm说来好像也是。”
她一直叫他宋祁宴,只觉得夫君唤得奇怪,便怎么也说不出口。
“怎么样?夫人觉得如何?”
“唤,唤,你想听我便唤给你听呗。”
江绾妤看着他那副迫不及待的模样,叹了口气,随后刚想按他的意思满足他。
可当眼神对上他之时,又有些害羞地憋在了嘴边,半晌才挪开嘴。
“夫……君……”
“嗯。”
宋祁宴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抑制的笑意在他脸上漾开。
只见他眉眼弯弯,笑得是那般的开心。
“有那么开心嘛。”
“当然开心。我喜欢绾绾唤我夫君。”
“那……我以后,多唤?”
“好啊。”
江绾妤看着他那副不争气的模样,本觉得不自在的感觉很快就褪去了,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未免太轻浮了点。
她不过就唤了他一声,就这般喜笑颜开,想想先前他可每日都闷着脸回来。
不过想想这样看着他也好,总比让他像那一晚一般悲伤的要好。
可万事难料,也没想到这般甜蜜的时光消终即逝——一封从西域传来的急信让他们千里相隔。
——
“什么?!赤华他们在西域遇到了周京程!”
宋祁宴看着那封急匆匆送往他手中的信封不由拧紧了眉头。
“报,王爷,听急忙赶回来的幽冥派的下属来说,确实有此事,那日打仗,赤华碰到了一个与王爷描述相符之人”
“没想到,那家伙竟然投靠了西域。”
周京程啊,周京程,如今你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若母亲看到了,可能会伤透了心吧。
一个曾誓死守卫疆土的将军如今却投靠了敌军。
再怎么想也是这般的难以置信。
但想想,先前周京程为了接近他的母亲,不也是当了宋承忠的走狗,成了毁家灭国的帮凶。
想着,宋祁宴冷哼了一声。
父亲,恐怕你早已丢下了初心。
“那王爷打算怎么办?”
青玄朝宋祁宴偷瞥了一眼,只见男人浓墨般的睫毛之下压着一股深幽的暗色,让他一时之间琢磨不透。
“既然他出现了,我自然要亲自会会他。”
“王爷您这是要去西域?”
青玄吃惊。
“我手头上的事务都处理好了,该交代叶宪洲的也交代了,剩下的叶宪洲按我的计划实行就行。我也该脱身前去西域了。”
想来,他也是担心西域出了什么问题。
于是这些天他没日没夜的处理事务,就是为了腾出身要去西域,只是如今绾绾刚嫁给他,他便也留了点私心,多待了一会。
如今他寻了多年的人出现在了战场上,这一次他不得不去。
“你去安排,让叶宪洲把我支去西域。”
“是。不过……”
青玄微微敛起眸,试探性地探了一番,“不过江小姐才刚来靖王府,王爷您现在走是不是太急了点。且赤华那家伙向来不靠谱,兴许眼疾看错了也说不定。”
“赤华怎么会认错,你们几个我可天天拿着那人的肖像画,在你们面前提起,倒不至于忘记他的模样。且就算是假的我也要探一番。寻了那么多年,也才有他这么一点消息怎能放过?”
“王爷说的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青玄看着宋祁宴铁了心要去西域的模样,便没再劝下去,欲走,被宋祁宴制止。
“对了,还有一事我需要你去做。”
“何事?”
“把此消息告知于谢阆风。”
“谢阆风?”
青玄有些茫然,他家王爷向来不喜欢谢阆风他也是知道的,如今怎么又突然提起谢阆风了呢?
“这是我欠他的,他该知道的应是他知道的。”
“是。”
闻言,青玄依旧不解,但没再提,只是按照宋祁宴吩咐的下去了。
在青玄离去之后,宋祁宴便踱步去后园寻江绾妤了。
——
只见,后园内,江绾妤坐在宋祁宴为她做的荡秋千上,挑逗着先前做游戏救下的乐乐(狗)。
忽瞧见,一身墨色服饰,眉眼便亮了一番。
“你公务处理完了?”
“嗯。”
宋祁宴弯下腰抚摸了乐乐一番,随后迎着女子笑意走到了她的身边。
“你先前还说你不喜欢养宠物,如今倒是把乐乐养得胖胖的。”
江绾妤看着曾经瘦骨如柴如此倒是走得一顿一顿的圆滚滚的乐乐,不由调侃着。
她可记得先前某人可是极其的嫌弃。
“那不是你让我养好的吗,我自然不敢担待。”
宋祁宴轻笑着,轻至推着江绾妤,将秋千再次荡开。
想着,先前每每他被她惹生气,却又只能生闷气的时候,他便会给这田园犬喂食,这一回二回的,便也不知不觉被它喂成了这番模样。
“这么说,你还挺听我的话的咯?”
“夫人的话,自然要听。”
“切。”
又是这番说辞。
“夫人的话恐怕是夫君选择性地听吧,每每要捉弄我的时候倒是怎么劝也劝不来。”
“那绾绾是不喜欢我粘着你吗?”
“当然,一天要抱多久才是,像个孩子一样,也真是。”
江绾妤吐槽着。
其实也不然,他每每都会照顾她的情绪,只是突然两个人遥远的人每天都这么腻歪了,说实在的她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过来,便也随口说了一句。
哪知宋祁宴却仿似认了真。
荡着荡着的荡秋千便停下来了。
“那今后绾绾该开心才是。”
“什么?”
“我暂时要离开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