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竟是这玩意?名字倒是怪好听。”
江绾妤讪讪一笑。
一个个名字取得那般好听,没想到却有这一番内涵啊……
“没事,没事,都是良药。浮生教的人说了,这一碗药喝下去你保管好。”
可我再好也不想再喝了。
宋祁宴暗暗想着,将药瞥向一旁,“罢了,我的心脏好像也不是那般疼了。”
“怎么能说罢了呢!你别看你这完好无损的模样,兴许伤得就是内脏呢?喝,快喝。”
说着,江绾妤便又舀了一勺药送至男人唇前。
宋祁宴看了,眉目紧拧,死活不想开口。
早知道这般折腾,他就不装病了,还不如让他吃两颗清心丹好得多………
“你喝不喝,不喝我可生气了。”
“喝喝,我喝行了吧。”
无奈,宋祁宴一口又一口接过。
谁让他偏要犯这个贱呢?该来的总要承担。
半晌,宋祁宴喝完药壶里的药,只觉得比先前更不好了,直瘫痪在床上。
“乖,喝完药,睡一觉,就好多了。”
见男人把药喝尽,满意地笑了笑,去帮他把滑落的被子轻揭上,欲走被男人一把拉住。
“怎么?你还有什么事吗?”
江绾妤转头看向男人,未知其意。
哪知男人却躺在床上,用着那双极其魅惑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她,让她不由心一慌一慌的。
“我都生病了,你还舍得走?先前谢阆风生病你可是从京城跟到了蜀中。”
“什么嘛!我来蜀中又不是因为谢阆风来的………”
“那是为何?”
因为你啊!
江绾妤脸泛起一阵绯红,总觉得有些说不出口。
怎么?她一路匆匆寻他,如今他倒是生气上了?
“你能不能不要天天扯谢阆风啊。谢阆风又没做错什么,我又说了我不喜欢他,你到底有什么不放心的?”
江绾妤顺着宋祁宴的手,又轻至坐在了他旁边,等待他的回应。
只见男人暗眸轻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凑近点,我告诉你。”
“凑近?”
江绾妤顺着他的意将耳朵轻至一侧,凑到男人身前,哪知男人却顺手把她拽到了怀里。
“宋祁宴你又想干什么?”
江绾妤一阵惊慌,虽然搁着被子,可男人怀里温热的气息让她串红了脸颊,欲从他手中逃脱,他反拽得紧。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老是扯着谢阆风吗?”
“嗯?”
江绾妤抬眸看向男人那双坚定的目光,准备聆听他的答案。
“因为不放心。”
“若我不能像现在这般紧紧把你拽到怀里,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在我的视野外,去喜欢另外一个男人。”
“我都说没有了。”
江绾妤眼珠子咕噜咕噜转着,瞥着他的喉结,瞥着他那裸露的胸膛也罢,就是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觉得一直视,就仿似被吞噬了一般,让她心跳不止。
“没有?”
宋祁宴眉目紧拧,似有些不悦,提起拽着她的手一拉,两人便也靠得越发近。
“可你也没有说喜欢我啊。”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突然喜欢上别的男人,所以不管是谢阆风也好,其他人也罢,但凡有一个男人让你动了心,我都不允许。”
“我现在也没有喜欢别的男人啊。”
在男人的强制拉扯上,她不得已抬起眸看着他,只觉得男人很凶,又有些说不上的执着。
“那我呢?”
宋祁宴轻点着自己的心,眉目郑重道,“江绾妤,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喜欢上我。”
“我………”
江绾妤被男人突然地质问问得有些哑言,也不知是脑子一片空白,还是因为心跳得太快,让她一时之间无法回答男人的问题。
忽然,门外一串敲响,暂时解救了江绾妤慌乱的心。
“江姑娘,谢教主醒了,要寻你去。”
“哦,好,好!”
江绾妤连连答应着,仓皇从宋祁宴身旁溜走,“谢阆风找我,你好好休息,我等会再来看你。”
女子话语一落便急匆匆往门外跑,只留下宋祁宴唇瓣紧抿,失了魂一般看着她离去的身影。
所以至始至终她都未我动过情吗……
——
这一头,江绾妤随浮生教的人来到了谢阆风床边。
只见谢阆风面目苍白,坐在床头。
而那双动人的眼眸也总算卸下了面纱,见了江绾妤,眸里泛着温柔的光笑着,甚是漂亮动人。
“绾绾,听说你找我。”
“嗯。”
“阆风哥哥,我有东西想给你。”
“哦?是什么让绾绾这般执意要亲手给我。”
说着,江绾妤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印着勿忘我花纹,明显在岁月的痕迹下变得有些泛黄的信封。
“这恐怕是梵音姐姐写给你的。”
江绾妤将此信递到谢阆风身前。
想来,当时,她虽未能帮宋祁宴寻到九叶莲,但是在那一堆财宝中,发现了这个印着勿忘我的信封。
先前,谢阆风曾说过,这是梵音神女最喜欢的花,后来也演变成了浮生教的标志。
于是她便留心了一下,打开一看,果真是梵音神女写的,而且还是寄给谢阆风的………
“这是我在血刀门的宝库里找到的,恐怕是从梵音姐姐身边掠走的。”
“姐姐给我的?”
谢阆风有些诧异,再缓过神来,眼眸有些亮光,双手微微颤动着,轻轻接过信封。
想来,先前血刀门突然袭击浮生教,确实损失了不少东西。
但他没想到的是血刀门会抢走一个信封,恐怕是当时在姐姐身上搜刮上来的,以为是和药谱有关的东西便抢走了。
不过令他更没想到的是,姐姐竟然给他留了信………
有些难以置信地从尘封的信笺中打开姐姐对他最后的告别。
随着眸光不断扫过那触目惊心熟悉的字体,谢阆风最终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只见那信中不过寥寥数字却充满了梵音对谢阆风的不舍与那埋藏心底无法诉说的爱意。
“阆风,今夜我问你可否亲我,你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