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告别了江寻之后,宋祁宴紧跟在宋承忠帐内不远处观望。
不久,一名士兵急匆匆赶往宋承忠帐内。
片刻之后,宋承忠脸上浮满怒气,只带了些忠信便急匆匆赶往一个方向去了。
——
端妃帐内,吸食了迷药的赵侍卫与那端妃柔情似火,在帐内的被子里不断泛起卷卷热浪。
空气的燥热,将两人逐渐推至高潮。
伴随着端妃淫荡的笑容逐渐松懈,两人几乎融为一体。
赵侍卫软趴趴地压着端妃,眸里的情意未退去,端妃立即不耐烦地将他推开。
“你也真是,竟敢在天子眼皮底下做这番事,也不嫌害怕。”
端妃嘴上这般埋怨的,但还是对刚刚的情欲绵绵很是满意。
想来,她嫁入皇室不过是为了巩固何家,夺得一个妃子之位,对皇上的感情是分毫没有。
这些年来,皇上又只对那死去的姜雪宁怜爱,就连他们唯一几次的房事,也只是她故意趁皇上酒醉做的,一点劲没有,哪有面前年轻气盛的阳刚之气的好。
端妃心中暗自吐槽着,赶紧起了身要穿带衣服。
哪知这赵侍卫竟情欲未尽,又拉着端妃躺下,主动亲了口。
端妃招架不住,半响才松开口,似有埋怨地说,“赵伟安你今日是做甚?你不知道皇上就在外面吗?”
哪知这赵伟安只是狡猾一笑,道,“端妃先前让臣伺候您不是这般说的,且如今比武大赛正盛,皇上又不理您,您称有病,他自然也不会当做一番事,如今又有谁能打扰我们俩呢?”
“你这个小痞子说话还这般狂妄,也不怕掉头!”
端妃嘴上说着,但也认同,不然她也不会再收到赵伟安的密信之时,假借身体不舒服急匆匆赶来,但她属实没想到,这赵伟岸,在她进入营帐内就抱着她胆敢做这种事。
“你今日是怎么了?这般行事匆匆,倒不像你那副胆小如鼠模样。”
“害,那不是臣想端妃了吗?”
赵伟岸嘴角挂起一副得逞之意。
若是把端妃伺候舒服了,以后那荣华富贵他不得坐享其福。
想着,心中的便畅快了许多,全然忘记自己为何会突然燥热难耐之事。
“够了,虽许久未做,哪有你这般冲动。赶紧穿戴好你的衣服出去,免得皇上发现。”
说着,端妃便谨慎地穿上了服饰,哪知那赵伟岸却不识好歹,自以为是那皇帝老儿压根看不上端妃,也不可能回来营帐之中。
哪知那赵伟岸刚下床,提上裤子,宋承忠便火冒三丈地赶来。
“皇上!”
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掀开营帐的宋承忠,那赵伟安连上衣都没来得及穿,赤裸着上背,便赶忙请罪道。
宋承忠看了眼前这副惨状,只觉得头上直发绿,好在他把人都遣在了门外,否则,这传出去他如何再做天下之主。
顿时龙颜大怒。
“赵伟岸还不赶快把衣服穿上。”
“是,是。”
闻言,赵伟岸连忙披上衣服,而此时宋承忠已经走到了端妃面前。
“好啊,何淑怡,朕虽不爱你,但待你也不薄,如今你是这般待朕的。”
宋承忠眸色仿似被团团火焰包围满是凶气,何淑怡颤抖地不知所措,连忙指着一旁的赵伟岸推卸道。
“是这贱婢不知好歹,竟在这营帐内埋伏我,一上来就对我搂搂抱抱的,还逼迫我做了此事。”
“呵,到底是谁不知好歹?朕不清楚吗?”
话罢,宋承忠狠狠一巴掌落在何淑怡脸上,留下一个深红色的烙印。
“你是当朕生病脑子不清楚了是吧!你堂堂一个妃子竟被下属猥亵,你说出来不嫌丢人!”
“不是的……不是的………皇上饶命,臣妾不敢了,臣妾不敢了!”
端妃抓着宋承忠的裙摆苦苦哀求,宋承忠却无动于衷。
“朕已经在你偷偷灌醉朕诞下五公主之时给过你机会了。”
说罢,宋承忠转身挥袖,吩咐道,“来人,给我把这个侍卫抓下去阉了,再五马分尸。”
闻言,那赵伟安仿似天打雷劈,瘫倒在地。
一刹那间,求生的理智胜过一切。
“皇上,臣并非有意接近端妃的,都是端妃暗中派人寻求年轻力盛都小伙去陪他,臣无奈这下,才被迫迁就与端妃的,皇上饶臣一死吧。”
顿时,端妃脸色昏暗,先前的浮在脸上的欢喜转至愤怒与扭曲,指着那赵伟安便开口大骂。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听得宋承忠甚烦。
“端妃实属愚笨。”
说罢,宋承忠扬身离去。
“传我令下去,今后废了端妃之位,将何淑怡打入冷宫,责杖三十,永不得翻身。至于那贱婢,拉下去按原命令执行。”
“是!”
宋承忠一声令下,那端妃哭哭丧丧被将领带走。
远处观察一切动静的宋祁宴不禁扬起了嘴角。
他早先就猜到这端妃坐不住,定会私自养人,哪知这一查便查出了这般漏洞。
先前他就派人去调查了那赵伟安一番。
发现此人脸皮甚厚,自打爬上了端妃的床就成日想着荣华富贵,不仅没有分寸的将此事告诉他信任的兄弟,还不知羞耻地一次次靠近端妃。
于是宋祁宴便利用这一点,派青鸾去吩咐他早先埋下的棋子——赵伟安信任的侍从,让他前去告诉赵伟安今日的机会,给他出主意引端妃出来,并偷偷给赵伟安下了药。
那赵伟岸耐不住性子,端妃又饥渴至极,两人一出,便自觉掉进了宋祁宴埋伏下的陷阱。
看着远处哭天喊地都端妃,不禁便想起来先前她总是趁宋承忠不在欺负他母妃的事情。
嘴角轻扯,抵住胸前那股荡漾的厌恨之意。
心中暗想,即是害我母妃之人,如今的报应都将是你们应得的。
随后宋祁宴隐身而去,悄悄离开了案发现场。
——
哪知他前脚刚和青玄汇合,青玄就告诉他江绾妤因为他二哥之事伤透了头脑。
“王爷此事你要不要出手帮帮江小姐?”
“出手?”
宋祁宴嘴角自我嘲讽的笑了笑。
恐怕她都不想见我。
不禁想起了,先前她离开之时那般的决然的背影,连挽留他之意都分毫未有,想来对她而言,他在她心中的地位一文不值。
“那王爷是不打算帮吗?”
“帮?自然是要帮。只是不能让她知道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