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野狗也配叫!”
江绾妤一脚踩至何缙脚上,疼得他哇哇大叫。
趁机,反转身,挑起何缙的手,用力一拉,弯腰,给何缙来了个过肩摔。
“你不过就是仗着外戚的势力在这仗势欺人罢了。且宋祁宴再怎么说也是皇上直系儿子,轮得到你这个十里外的亲戚说话!外面的流言蜚语你听也罢,如今倒是把流言搬弄到皇子身上,你怕不是站在天子眼皮底下,忤逆皇上!”
顿时,何缙的身旁的侍卫都傻了眼了,都无不惊讶地看着这弱小的女子将王爷掷至地上。
“还……还不快扶我起来。”
“是!”
侍从急匆匆去扶摔到脊柱起不来的何缙,可突然一剑直逼侍从的喉间,吓得侍从又将何缙摔了摔。
“宋祁宴,你想干什么!”
“我还想问你想干什么,我的未婚妻你也敢动!”
利剑直逼何缙喉间,将何缙下巴间滴落的汗珠切成两半。
何缙惊慌失措地看着宋祁宴。
那漆黑地眼眸中混着冷冽和浓厚的杀气,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我知错了,表弟放过我吧。”
宋祁宴收起了剑,朝着何缙又踢了一脚,怕是将他的尾椎摔个破碎。
“走。”
宋祁宴当众将江绾妤牵走,留至一脸愕然疼痛不已的何缙。
这两个家伙什么时候那般合拍了?
“还不快扶我起来,疼死本王了!”
缓缓站起,又朝着两人离开的方向骂道。
“宋祁宴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
“宋祁宴,你拽疼我了。”
江绾妤看着男人的背影,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感觉有几分怒气。
闻言,宋祁宴稍微松了松,但没有松开手,而是将她带到了一个无人的巷子里。
“你知道刚刚多危险吗?又没有奴仆在身边保护你,就这样一个人单枪匹马对抗那何缙,要是我来迟了怎么办?你就不会委屈一下吗?何必又为我出头?”
“没事的,我知道你会赶来的。”
江绾妤直视着宋祁宴眸中的火焰,她知道他是在担心她。
且,她还不清楚什么状况吗?
她既然能屈能伸,更不可能做亏本的买卖,她自然相信跟在后面的宋祁宴会赶来。
宋祁宴眸中的怒火暗暗收了回去,随之疑惑的眼神慢慢侵吞了眼里最后一丝火焰。
“你就这么信我?”
“信。”
“为何?又为何替我说话?你不是讨厌我吗?”
宋祁宴步步逼近,江绾妤的后背直抵墙壁。
他为何那般的生气?
江绾妤很是不理解,甚至有一丝火大,一把推开宋祁宴。
“我………我为你说话又怎么了?难不成你就该被别人这么诋毁吗!”
“我已经习惯了。”
宋祁宴眼眸暗了暗,冷冷说了句。
从小到大他受到得苦痛早已让他如今面对侮辱之时风轻云淡,且,这又算得了些什么?他不过就是为了不锋芒毕露败坏全局做的一丝忍耐罢了。
可是这些江绾妤哪会理解。
她只是看不惯别人这么对他,就像她小时候常常被同学说自己的母亲跟着别人跑了一样,她会反手。
既能反击,她为何又让那些嚣张的人一直欺负她?
越忍耐只会让那些欺负自己的人越发嚣张罢了。
“习惯了?呵,那怪不得人人都喊你野种。”
“怎么?你生气了?”
眸里的光怯弱了些,他无法说出口他的苦衷,但也不知道为何看到她的模样,他会顿感心疼。
“对,我是生气了,我是生气自己帮了一个懦夫,不值得。”
“不值得嘛………”
宋祁宴抿了抿嘴角,眼眸微垂,压抑着心中的委屈与怒气,一把江绾妤摁住,语气交织着怒气与轻蔑。
“可你懂什么?你认识我吗?你就这么任意揣度问?难不成你以为这几天多呆在我身边就自以为是很了解我了吗?别自欺欺人了江绾妤。”
语气稍微顿了顿,又道。
“哦,对了。我差点忘了,你先前是什么德行。先是一巴掌,然后又突如其来关心我,江小姐是想和我玩欲擒故纵是吧?我可没有心思再陪你玩这等把戏。”
“是,我确实不了解你,是我自以为是了。”
江绾妤沉着眸,咬了咬嘴唇,“可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不再是以前的江绾妤了,宋祁宴你能不能对我少一点偏见吗!”
随后使足了力气一把推开宋祁宴。
“我讨厌你,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话音一落,宋祁宴瞳孔颤了颤,心漏了半拍,只瞥见江绾妤眼角那抹晕红,没来及抓住。
江绾妤从他身边溜走。
——
墙外,一个接着一个探着头偷听着。
“我就说嘛,不能让如今的江姑娘和王爷出去,先前大不了就是王爷把小姐丢下,如今两人走在一块就是大吵大闹。要是打起来,这可如何是好?”
许老愁眉苦脸地说着。
这时冯娘一把扯过许老的耳朵,叉腰骂道,“你这家伙瞎说什么?自古以来,都有打情骂俏这个说法,小姐和王爷哪有你说的关系那般差劲。”
“不是你个婆娘,难道眼里就只有那些情情爱爱吗?先前我是怕江姑娘缠着王爷影响前途,现在我倒是怕江姑娘被王爷打。你也不去劝劝。还有不是说给王爷和小姐相处空间吗?你怎么来了。”
许老啰哩啰嗦说了一大堆,冯娘听得七七八八只回了想回的。
“你何曾见过王爷动手打过女人?且这感情哪有这么简单看出了,等着吧。”
冯娘只是静静看着。
“我就不信江小姐能和那王爷擦出什么火花。”
许老倒是笃定了两人破碎的关系。
想来这么多年江绾妤都没让那冰山出现裂痕,如今就凭几天的相处,怎么可能融化得了?
“不信,打个赌。”
“好,赌什么?”
“赌,你的私房钱。”
闻言,许老下意识顿了顿,没敢开口答应。
“怎么怕了不成?”
冯娘得意地扬了扬嘴角。
“我怎么会怕你这个老婆子,赌就赌,到时候你输了,以后都不准拿我的私房钱。”
“好。”
片刻后,江绾妤含着泪花从巷子里跑了出来。
见状,许老笑了笑,“我就说嘛,老婆子你输定了。”
说着,又吩咐下人暗中保护江绾妤。
冯娘没有理会老许,而是继续在暗角观察宋祁宴脸上那抹难以察觉的悲伤。
“等着吧,王爷的心已经开始瓦解了,那座冰山彻底崩坍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