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前几日。
江妤绾听说宋祁宴得胜归朝,立马前去北王府内去找他。
可宋祁宴却将她拒之门外。
“宋祁宴,本小姐可是你的未婚妻!你就不能看我一眼吗?!”
江妤绾在北王府外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宋祁宴只是在房中淡定地喝茶。
“王爷,你要不要看看江家小姐啊。那小姐怎么说也是你的未婚妻,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又得骂你了。”
许老前来苦苦相劝,可那宋祁宴却无动于衷。
“待她闹够了,就回去了。”
闻言,许老只好自己去门外劝那小姐,可没想到,那江小姐更犟。
垫着两个护膝,便长跪不起,竟演起苦肉戏来。
许老只是老,又不傻,他自然明白这小姐的小心思。
但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也总不能让这小姐一直跪在这吧。
这传出去又该说王爷欺负江小姐了。
想着许老便又进去劝宋祁宴了。
“王爷,这天风寒,这江小姐若跪出毛病那可不好,我知你不想见她,但你也得想想办法把她赶走吧,这来来往往的,若是您'虐待'江小姐的事情传到皇上耳朵里可不好了。”
许老这一劝,那宋祁宴便也听在了耳里,想来父皇一直很珍重江氏,他这般做,确实传到了父皇耳里不好。
“行吧。那我亲自赶。”
说着那宋祁宴便出了门。
可门刚打开,他的脚便挪不动了,那江绾妤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宋祁宴你终于舍得见我了。”
可宋祁宴眉头一皱,他最不喜当着所有人的面你侬我侬了,且他又不喜欢江绾妤。
宋祁宴一把推开了江绾妤,说,“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想见你了。”
“……”
宋祁宴没说话,想来先前江绾妤也这般说,他嘴一松,她便缠着他五六天,分分钟不能离开的那种,比什么都难缠。
“那既然见着了,那就快走吧。”
说着宋祁宴便要踏进府内。
哪知江绾妤一个滑铲连哭带跪,抱着宋祁宴的大腿道,“宋祁宴你是我的未婚夫,你不能这般待我!”
闻言,宋祁宴眸里一股暗色,他最讨厌江绾妤拿这婚事缠着他了,如今江绾妤这番话简直是踩在他的雷点上了,于是他眸色一冷,道。
“江绾妤,我说了我不喜欢你。如今我们未成婚,你就不能有分寸点吗?”
“要什么分寸?我们可是夫妻!”
“无理取闹。”
说着,宋祁宴便命人将江绾妤拉走,随后无情地关上了大门。
“宋祁宴,我要跟皇上告状!”
江绾妤看着远去的背影,垛着脚,气愤说之。
原以为那江绾妤这样总算离开了,哪知却在离北王府不远处的城池南边跳了河。
——
“王爷,王爷不好了!江小姐跳河了!”
一侍从急匆匆跑进书房内。
宋祁宴眸色微动,笔墨未停,“想来又是拿这种小技巧来绑着我,我自然不会再上当。”
“可……江小姐不会游泳啊!”
“那没旁人救她吗?”
“……”
“王爷,据我所知,那江小姐就和那赵小姐来的,身边又未带仆人,恐怕如今呛水是没人去救了。”
老许一旁解围道。
“那你带人去救。”
“……”
老许哑言,醒了醒脑又道,“王爷您如此,若是那江小姐到皇上面前说些什么,恐怕不好。”
“啪”一声,笔落下,“救,我这就去救。”
于是宋祁宴便骑马飞奔,跳河下水,一把将那差点呛死的江绾妤救了起来。
原以为江绾妤会因为此事消停了点,哪知这江绾妤竟当众打了宋祁宴一巴掌。
简直判若两人。
难不成是因为江小姐恍然大悟,觉得王爷这般无情之人不值得爱了?
这么一想,老许眼睛一亮一亮的。
如此王爷终于不用被江小姐缠着,江小姐也不必这般自讨无趣了,这么一想好似又是件好事。
老许笑呵呵地笑着。
宋祁宴不由瞥了一眼,“什么事情,能让不苟言笑的老许喜开颜笑。”
“自然是王爷的好事。”
“好事?”
宋祁宴顿了顿笔,如今也不知道幽冥派那边处理事情处理得如何,他是不晓得有什么好事的。
“如今江小姐不再纠缠王爷,王爷也可安心干大事了,自然是好事。”
“那倒也是。”
宋祁宴又继续挥墨写着。
“报!”
忽青玄急匆匆回来了。
“怎么样了,那江绾妤没有再去寻死吧?”
自从那日看到昏迷不醒的江绾妤,宋祁宴心中便有了余悸,想来她若是因为他而寻了死,不管江家还是父皇那边他都无法交代。
所以出于谨慎,在江绾妤离开后,宋祁宴暗中派青玄跟了过去。
“那倒是没有。”
“那就好。”
宋祁宴松了口气,又扬起了笔墨。
“只不过……”
青玄微抬起头,没敢看宋祁宴,口里支支吾吾的。
“怎么了?难不成她又在弄什么来吸引我的注意力?或是突然脑子清醒了,想方设法来跟我道歉?”
“不是。”
“那是为何?”
宋祁宴抬眸微皱。
“江小姐非但没有前来找您的意图,反倒是……在青楼寻起了龟公(男模)。”
“什么?!”
宋祁宴还没来得及惊讶,那向来儒雅,讲究风气礼仪的老许倒是先惊掉了下巴。
“这……这成何体统?!江小姐这般难不成是要报复王爷?!”
“报复不报复不知道,只是那些看到小姐进了青楼的人在传爱王爷爱得死去活来的江小姐为何突然去找龟公了。”
“哦?那怎么说?”
宋祁宴那眉头皱得越发紧,眸光锐利。
“说……”
那青玄低下了头,“说王爷是龙阳(gay),所以得知真相的江小姐突然不爱了……”
闻言,宋祁宴眸里那股怒火燃尽了他最后一丝镇静,抿了抿嘴,尚未说话,那笔先被折成了两半。
“走!随我前去找江绾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