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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怎么回事?!

先别管怎么回事,敢把杜嬷嬷往局子里送,就是个不服管教的野猴子,

“跪下!”

老太太张口喝道。

艾淑彤没搭理她,扭头看向坐在左边的一男一女。

当下就认出,那男的就是昨天站门外那人。

此时他正满眼复杂的看着自己。

旁边的女人表情却古怪的很,先是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又逐渐扭曲成惊恐的神色!

她这是怕我?有意思!

“混账东西,我让你跪下!”瓜尔佳氏再次提高音量。

艾淑彤这才正眼看她,“我这人,只跪天地父母君亲,你谁啊?”

瓜尔佳氏今年已经六十了,头发已经全部花白,脸上全是老人斑,她喘了半天气,才喘上来。

艾淑彤差点以为她会被自己气死。

可惜最后她又喘上气来了。

“李嫣然,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刚生出来,就应该扔尿盆里溺死!”

“杜嬷嬷,去教教她,什么叫规矩!”

刚喘上气来的瓜尔佳氏,就急着忙着要教训艾淑彤。

杜嬷嬷满脸狠意的朝艾淑彤走来。

艾淑彤却笑吟吟的看着她,这让杜嬷嬷有些诧异。

就是这一刻,艾淑彤出手了,她三步并做两步,上前一脚把杜嬷嬷踹翻。

小样,真是不长记性!

随后不等杜嬷嬷起来,就跑到了那对中年男女面前。

她要全力输出了。

“呦呵!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爱新觉罗·恒梳了吧?”

“听说你啥本事没有,靠祖宗活着。”

“皇帝在的时候,你靠祖宗给的爱新觉罗这个姓当官。”

“皇帝退位后,你就闲赋在家,花着祖宗留下的钱,花天酒地!”

“真真儿的一无是处!你说你咋不害臊呢!我要是你,早一头扎尿盆里淹死自己了。”

“你活着一点用处都没有,纯粹是浪费粮食”

“还有你,你叫李嫣然吧?李鸿儒的爱女,你真给你爹丢人。”

“屁本事没有,拈酸吃醋倒是有一套!自己的男人管不住就算了,还把男人的花心当成是变心。”

“并且病态的把男人找小妾的过错强行按在你二女儿身上。”

“听说你还没生二女儿的时候,你男人都跟小妾有孩子了,也不知道你脑子怎么长的,偏偏还觉得跟别的女人生了孩子的男人,是真心爱你的。”

“麻烦你睁开眼睛看看,你嫁的男人本来就是好色之徒,你生不生孩子,生几个孩子,生什么样的孩子,他都会去找小妾的。”

“你脑残不是你的错,你脑残还去害人就是你的错了。”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是可,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你。”

“虎毒不食子,你比虎还毒。”

每天坚持锻炼身体真的非常有用,艾淑彤一口气说完全程,中间都不带停顿的。

她是说的爽了,眼前三人却差点让她气疯。

突然一个茶碗冲她额头扔了过来,她早就盯着那老太婆了,只侧了侧头,就轻易的躲了过去。

“来人!给我使劲儿的打!”

“我就不信,打不服她!”

杜嬷嬷爬起来,麻利的出门叫人去了。

艾淑彤早就想好,胳膊拧不过大腿,本来这个充满封建糟粕的大家庭,就没有父慈子孝,有的只是规矩和自私自利。

她肯定要吃些亏。

吃些亏她能接受,但接受不了被打成残废。

这时候她突然满脸决绝的大叫,“我恨自己的血脉,恨自己的出身,我以此为耻!”

“我今天就以生命为代价,诅咒你们的子女后代,男的代代为奴,女的世世为娼!”

坐着的三人脸色齐变,如遭雷击般看着她。

艾淑彤说完,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一头朝墙面撞了过去。

在三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中,艾淑彤的头撞到了墙上,血立即从额头流了下来。

回过神来的恒梳,立即跳了起来。

没想到自己这个十几年没见的女儿,性情竟是如此刚烈。

说实话他现在有点后悔,既然从没教养过,还不如放在外面,让她自生自灭。就算那样,也好过死在自己眼前来的强。

他实在是受不了,眼前这一幕,心里对母亲突生不满。

这是自己的女儿,不是你生的,也没让你养,你凭什么这么对她?!

恒梳猛地大叫:“全棍!快去请大夫!”

瓜尔佳氏本来被惊的神思不宁,满身冷汗,冷不丁被儿子这一叫,吓了一哆嗦。

缓过神来的她,恨声道:“她的诅咒你没听见吗?你竟然还要救她,她也配?!”

恒梳:“她有一半血脉是我的,我有一半血脉是你的,她配不配,你不知道吗?”

瓜尔佳氏听到儿子的质问,牙呲欲裂,“什么混账话!恒梳有你这么跟额娘说话的吗?你是想气我不成?!”

恒梳立刻跪了下去,“儿子不敢,但儿子说的也是实情!”

“府里还有儿子一个嫡女,三个庶女,她们自幼受到良好教育,性情都很温良。”

“额娘如果想教养孙女,何不从中选一个带在身边教养?”

“至于眼前这个,你就当她是死了吧!”

瓜尔佳氏抬手猛拍在桌子上,指甲上的玳瑁指套掉了两个,长长的指甲磕在桌子边上,断了一个,疼的她直抽气!

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儿子,瓜尔佳氏心凉了半截。

这一刻她感觉儿子离自己好远,他不再是之前听话乖巧的儿子了,而是为了一个孽障,违逆自己的混账!

“你说的什么傻话,她长得那么像你们,明明就是爱新觉罗·敏彤,怎么能当她是死的?”

恒梳:“可她现在要死了,额娘,你看不到吗?她撞墙自裁了!”

“你怎么那么冷漠?她身上怎么说,也留着你的血。”

“你是不是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血脉?你为了救杜嬷嬷,甘愿花一千两白银,可对自己的孙女,却什么都不愿意做。”

“那我算什么?一条在你面前摇尾乞怜的狗吗?你是不是从没在意过我,只不过我够听话,你才没打杀我?”

“是不是我不听话了,你也要像今天打杀孙女似的,打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