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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力还以为宋家进贼了,他伸手从墙角抓起一根竹竿,蹑手蹑脚走过去,正想把那贼人给捅下来。

忽然,那人侧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问:“你就是李力?”

李力心中一惊,停下了动作,警惕地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儿?”

那人板着张娃娃脸,高冷道:“宋哥叫你过来吃饭。”

说完,那人从墙上一跃而下,跳进了宋家院子里。

李力站在原地愣了片刻,随后也跟着走进了宋家院子。

一进院子,就看到宋芫朝他招手:“李哥,快来,就等你了。”

李力快步走过去,爽朗笑道:“小宋,你啥时候回来的?”

“晌午刚回的。”宋芫说。

李力的目光又落在站门口的暗七身上,好奇地问:“这小伙子哪家的?看着有些面生。”

宋芫介绍道:“他叫阿七,是我一个朋友。”

“我刚才见他蹲你墙头上,还以为是小贼,差点闹了误会。”李力咧嘴说。

然后朝着暗七拱了拱手:“小伙子,不好意思啊,刚才差点拿竹竿招呼你了。”

阿七微微颔首,一张娃娃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酷酷地说了句:“无妨。”

李力看着阿七这副模样,心中暗自嘀咕,这年轻人还挺有个性。

宋芫睁着眼睛说瞎话:“李哥别介意,阿七他性子比较冷。”

说着,他搭上李力的肩膀,赶紧带他往屋里去:“走,咱们进屋,边吃边聊。”

众人相继走进屋子,而后围坐在桌旁。

李力一看桌上丰盛的饭菜,他笑呵呵说道:“看来今日有口福了,是有啥喜事吗?”

不久前宋芫刚定亲之时,也曾做了满满一桌子菜,如今再次看到这满桌的大鱼大肉,李力不禁心生好奇。

宋芫扬起嘴角:“本来想吃完饭再告诉大家,既然李哥问起了,那我就现在说吧。”

“二林刚考完县试,得了案首,所以今天做了这一桌子菜庆祝一下。”

竟然是得了案首?!

“这确实是大喜事!”李力也笑了,满脸的赞叹之色,“二林这孩子有出息,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宋晚舟虽然不知案首是什么,但听李力这般夸赞,她小脸骄傲:“我就知道二哥最厉害了!以后肯定还能考个状元回来。”

一旁的丫丫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看到大家都这么高兴,她也跟着咯咯直笑。

“都吃菜,别光说话。”宋芫笑着再次招呼道。

李力便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卤鸡脖放进嘴里,顿时眼睛一亮:“小宋,你这手艺当真极好。”

宋晚舟夹了一块小酥肉,边吃边点头:“大哥做的菜最好吃了。”

暗七只是默默吃饭,一言不发。不停地伸出筷子夹桌上的菜,速度快得近乎出现残影。

丫丫一口牙还没长齐全,只能小口小口地吃着肉糜粥,而眼睛一直盯着桌上的菜,馋得口水直流。

“李哥,最近那群羊怎么样?”宋芫边吃边问。

李力放下筷子,仔细地回答:“还不错,最近天气好,草也长得好,羊儿们都长得肥肥的。”

“那就好。”宋芫点头,他知道李力是养羊的行家,把羊交给他照料很放心。

李力又说:“再过几个月,天气热起来后,就能剪一次毛了。”

“接下来要辛苦李哥你了。”

李力摆摆手,笑着说:“小宋,你就别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再说了,看着这些羊长得这么好,我也高兴。”

大家继续边吃边聊,李力再看对面的暗七,几次想开口搭话,却又被暗七的冷酷模样给止住了,只好又转头跟宋芫闲聊起来。

一顿饭吃完,李力想帮忙收拾碗筷,又被暗七抢先了。

他便笑笑坐下,和宋芫聊了一会儿村里的事情,这才离开宋家。

此时天麻麻黑,还不见阿牛回来,宋芫直接去了对面。

傍晚那会儿,他就有让宋晚舟喊牛叔牛婶过来一起吃饭。据宋晚舟回来说,牛婶还在地里没回来,就牛叔在家。

牛叔得知他家有外人在,说什么也不愿意过来吃饭。

于是宋芫就让宋晚舟送了一大碗菜过去。

这会儿,宋芫过去时,牛婶刚从河边洗完衣服回来,正在院子里晾晒。

“婶,阿牛怎么还没回来?”宋芫站在门口问。

听到宋芫的声音,牛婶转过头来,提高了嗓门说道:“你问阿牛啊,在田庄那边搭了个草棚,如今就在那住下了,说是辣椒刚种下,怕有人使坏。”

宋芫一听,顿时哭笑不得。

他知道阿牛是个实诚又负责的人,可不想,为了守着那一块辣椒地,竟做到如此地步。

牛婶接着一脸愁容道:“我看他就背了一袋米过去,也没带多少东西,这日子可怎么过哟。”

“婶,您别担心,我明儿一早过去,给他送点吃喝的。”宋芫忙说。

牛婶说好:“我还做了点咸菜,你一并给他带过去。”

过了会儿,宋芫提着一罐子咸菜回家,他把咸菜放在桌上,再从空间厨房捣鼓了些干粮,装进一个布袋里。

忙完这些后,他伸展了一下身体,走到厨房里打了盆热水,开始洗漱。

宋芫刚脱下里衣,随意低头一瞥,却被锁骨上一片殷红的印记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再往下一看,也同样都是。

舒长钰那牲口。

宋芫暗暗骂了一声,潦草的冲洗了下,急忙找出干净的衣物穿上,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此时,夜已经深了,万籁俱寂。

顾家宅子。

顾千帆躺在雕花大床上,却毫无睡意。窗外的弦月洒下淡淡的银辉,房间里的一切都笼罩在一层朦胧的光晕之中。

他微微皱着眉头,心里隐约感到不安,仿佛有在他预料之外的事情即将发生。

这时,他想到那对被人救走的老家伙,他派下人去盯梢,却发现胡家早就人去楼空。

该死的,还是让他们跑了。

顾千帆狠狠地一拳砸在床沿上,心中怒火直烧。

必须得找到他们!不能叫他们报官!

然后,他又想到宋二林,那个处处与他作对的人,如今得了县试案首,风头正盛,以后说不定会成为他更大的阻碍。

可惜那次没能拦下他,偏偏叫他赶上了考试。

顾千帆更加觉得不安的是,救下宋二林的人是惠王府的侍卫。

宋二林究竟何时搭上了惠王府这条线?顾千帆满心疑惑,同时不安感愈发强烈。

明明上辈子宋二林与惠王府毫无瓜葛,怎么这辈子竟有了这样的牵扯?

他开始仔细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试图找出宋二林与惠王府产生联系的契机。是在县试中?

还是在其他什么地方?

顾千帆的脑子飞速运转,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罢了,既然想不通,那就暂且不想。

反正那惠王也是个短命鬼,过不了几年就死了。

顾千帆心中这般想着,不安的情绪稍稍缓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