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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飞升九重 > 第204章 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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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踩到床沿时不小心跌倒了一下,一下扑在阿月怀中,再次的四目相对,阿月心中的慌张倾泻而出,一把抱住白月,白月有些吃惊但也没有反抗,任由阿月抱着她,裴然进来时白月起身,裴然转身出门继续练剑,心中表示我什么都没看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种无忧无虑快乐的日子,让阿月慢慢开始忘记来这里的目的。

那天小雨,湖面上升起水雾,三人在湖边的茶楼里说话,聊着趣事,白月说自己很快就要成婚了,他回来了。

阿月说恭喜她,裴然说自己该去准备贺礼,三人聊着,阁楼上就上来一个人,姒星。

姒星将手中的番薯率先提起来,笑盈盈的说道:“你喜欢的红番薯,很甜。”

白月起身接过,姒星与她们二人打招呼。

姒星说入了秋,让大家小心一些才是,避嫌,阿月没有盯着姒星看,还是时不时的偷偷看一下,姒星的面色有些红,轻轻拉着白月下了阁楼,阿月盯着他们二人的背影甜甜笑着。

姒星说道:“阿姐为何一直盯着我看?”

白月噗嗤一声笑道:“许是太久未曾见你,认为你有些变化罢了。”

回到厢房时,姒星就蹲在白月身后,生怕与阿月对视,阿月猜测姒星应该是跟白月说什么了,率先开口说道:“你好像有了一些变化,何时成婚?”

打破了姒星的猜忌,姒星说过几天下礼后要等长辈看日子才能知道具体哪天成婚,阿月没成过婚自是不知道什么流程,包括昭阳的婚礼都是九龙葵跟长留那边操办的比较多。

过几天下礼的日子到了,作为白月的好友,两人起得老早来帮着选衣服首饰,下礼这天十分热闹,也见到了姒星的父母。

很快成婚的日子就快到了,提前选好衣服,看着一套又一套的衣服被白月试来试去,阿月评价每套都是好看,在她心中白月是最美的。成婚那天也是一切都顺利,嫘为说阿月也不小了,问她有没有心上人,她思考了一下说有,就是那人在很远的地方,恐怕要等他很久,嫘为云葡相视一笑没有说什么,时间飞快运行,大家都在渐渐老去,白月后来生了个儿子,而裴然也成了亲,对方待她甚是不错,那人阿月也不认识,也并未去刻意打听。

转念不过生下阿月与父母,嫘为云葡开始各种催婚,阿月说她这辈子都要和父母亲在一起,永远不要分开,嫘为也不再催她,每天其乐融融的吃饭下棋,直到那天传来消息,裴然病了,医治无果后最终离开了人世。

自裴然离开后,云葡就发现阿月不再怎么说话,时常呆呆的坐在院子中。

那天两人约着到街上去玩儿,小巷子中时迎面走来几个大汉,将白月跟阿月堵住,体型的差距让阿月紧紧皱眉,生怕出现一丝机会让他们得逞,还是打了起来,阿月让白月退后一些,从旁边拿了棍子,还好阿月将他们都打伤了,成功的护住了她,姒星赶来时急忙问她们是否有事,阿月知道这不是姒星的错,让姒星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她,姒星点头答应说自己一定会的。

那年大冬天的房中烧着火盆,院中鹅毛大雪簌簌,嫘为已经老了,云葡扶着他进门,阿月急忙迎了上去,嫘为咳了两声让她不用过来。

阿月:“这不是担心父亲嘛。”

嫘为嘿嘿笑着:“你要是真担心我,赶紧找个人嫁了,我也老了,你也不小了,总要有个家的。”

阿月说这里就是自己的家,自己哪里也不去,嫘为这多年都说不动也不再说了,裴然去世本就是对他们压力太大,失去一个女儿,想想也不如让阿月留在身边。

门外白月带着家人来拜访,因为快过岁了,姒星将东西提进来笑嘻嘻的打着招呼,阿月有些不舍,却还是看着她的背影离开。

后来白月也老了,大家都老了,阿月扶着头发斑白的嫘为,嫘为去世了,冰雪夜中云葡闭着眼泪水无声滑落,阿月安慰她说自己会照顾好母亲的。

阿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知道人死不能复生,但是还是想让他们陪陪自己,听听她说话。

父母亲相继去世后,白月上门来陪她,春日中她说:“阿姐,你也老了。”

阿月呵呵笑了两声没有说话,将手中自己烤的番薯递给她,姒星还是老样子,提着东西上门,身后跟着昭阳,昭阳身边有审承,审承手上牵着一个孩子,审承说道:“琴溪,叫人呀。”

小姑娘跑过来拉着阿月的手喊道:“姨奶奶。”

阿月哎了一声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小封包给她,里面是一些岁钱。

白月姒星都离世了,阿月离开人世了。

再次醒来阿月发现自己正在床上,白月姒星让她救救他们,他们不想死,他们舍不得昭阳,舍不得一切。

阿月一下子胆寒,惊恐的爬起来发现她看不见了,一点光亮都看不见,耳边是他们的求救声,让阿月救救他们,他们不想死,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阿月崩溃的倒塌在屋内,未知的恐惧让她害怕万分,屋内的东西四处摔落,脑海中回想着他们死去的画面,不知道持续了多少天,阿月就开始淡定的坐在角落,任由他们说着,不再反抗,一个劲儿的扣指甲,终于阿月感觉自己的眼睛开始出现了一些光亮,试探性将眼睛睁开,发现周围的环境竟然是地牢,当初白月遇害的日子重现了,阿月急忙爬起来,当初那些场景都是是白骨,朝着白月的方向看去,有一具白骨,看衣服阿月知道一定就是白月,也知道自己陷入幻境,忽然那些白骨扭曲了一下,竟然站起来了,白骨上面的灰尘抖落,都站了起来朝着阿月过来,阿月慌乱的朝着四周随即捡起一根棍子,每过来一具,她就打散一具,眼睛再次失去光亮,一下子看不见了,阿月靠着墙壁努力的听着那些声音。

“阿姐,阿姐,你为何要打我,打得我好疼呀,阿姐,我好孤单呀,能否留下来陪我。”

阿月心头一颤,警惕的听着四周,根据她的印象要穿过这些白骨才能出去,棍子打出去时能明显听到骨架破碎的清脆声,空气中充满了干燥,阿月竟然摸到了一只手!一只没有温度的手,要想穿过去实在不容易,面对内心最恐惧的时候,阿月的冷汗湿润了衣物,头发早已经全部散开,手中提着棍子靠着墙壁一步步往前,突然阿月感觉到自己触碰到了一具冰冷得像尸体一样人!为什么阿月感觉她是个人,因为能听到她的呼吸喘气声,那人一把将阿月推向牢笼中说道:“六重止,六重止,阿姐记住了!”

随后声音就消失了,四周一片死寂,靠着记忆慢慢的摸索出去,打碎所有骷髅,牢房门口时阿月感觉自己又能看到了,回过头去看满地的白骨,而白月正在甜甜的笑着看着她,清脆好听的声音说道:“六重止----”

口中一直说着六重止,再出去时阿月又再次回到了房中,只是不同的是她完全能看见,就是有些耳鸣,这种恐惧让她后怕不止,周围还是三生池,而玄腰带正在看着她。

阿月失魂的走过去问她:“婆婆,过了多久了?”

玄腰带回答说过去一年了,阿月说她感觉如此短暂,竟然都过去这么久了。

玄腰带将一碗水递给她说道:“三生池中的莲露,能让人忘记所有一切在三生池中看到的一切。”

阿月犹豫了一下,没有接,三重雷劫时,玄腰带就在旁边看着,没有人敢对阿月做什么,如同往常一样,疼得让人想死。

而阿月并未直接回丹阳,不顾一切阻拦朝着东夷奔去,刚下山就遇到了潮汐,潮汐将剑对准了阿月,阿月红着眸子看她:“怎么?你也要杀我?”

凌厉的话语让潮汐皱着眉头,潮汐再次反应过来时,三支冰剑对准她的双眼和脖子,潮汐将剑放下,阿月哼了一声,将冰剑收回,转身正要离开,潮汐迅速将剑扔了过去,只是剑停留在阿月身外不得靠近,阿月也是真的来气了,回头闪身就到了潮汐面前,用力一踢将潮汐直接踢到了后面的台阶上,潮汐吐出一口鲜血,阿月懒得理睬她直接转身离开了,转而就是油饼跟狼人追了上去,潮汐呆愣在原地。

那天涂山砚正在房中算账,须鱬飞速的跑了进来说道:“少主,镇北将军下了昆仑山后之类朝着东夷来了。”

涂山砚皱眉问他:“所为何事?”

须鱬支支吾吾说道:“在白家祠堂翻牌子。”

涂山砚急忙问他这件事长青老祖是否知道,须鱬说知道,而且让涂山砚赶紧过去,毕竟白家好歹是青丘分支,这要让镇北将军砸了,青丘的脸面不就丢光了?

涂山砚迅速起身朝着东夷赶,此时阿月正在白家砸祠堂,而白家的那些人阻拦她,都被她统统杀了,她让油饼去查当年那些参与的人,油饼说青丘知道,恐怕要等青丘的人来。

阿月就将祠堂扰得稀巴烂,最后索性一把火丢了进去,大火烧了起来,上不放过老弱,下不放过那些当年参与的人,为了永绝后患,直接将白家绝后了,白家最后的血脉十几岁,还是被阿月一刀杀了,长青老祖气得在原地来回踱步,他想冲出去给阿月宰了,可是玄腰带又提前打好了招呼,让长青老祖不许插手此事,迫于玄腰带搞不好会上门问罪骂他,还是待在原地喝茶,看涂山砚如何处理。

涂山砚到的时候火都快烧完了,而她就在当初埋葬白家的树林,狼人跟她一起挖,手掌都磨破了,泥土混合血迹沾染在铲子上,很快就将尸骨挖了出来,涂山砚没有阻拦,反而走过去提着铲子跟他们一起挖,将尸骨拖了出来,须鱬识趣的将酒水带着,火折子带着,站在一旁等待,阿月抬头才发现涂山砚站在她的对面,正在帮忙挖尸骨。

将尸骨拖出之后,阿月拿着铲子在使劲的打白骨,小部分敲碎后,她就提着狼人的牙棒疯狂的打那些没有破碎的骨头,打不碎她就让狼人来打,狼人一边打她就一边大笑,狼人打得越是用力越是稀碎她就越开心,走到须鱬面前将酒丢在地上,轻轻将火折子一丢,火就烧起来,一边烧她跟着一边将酒往里面砸,须鱬识趣带了不少酒,让她一直砸。

砸完了她就坐在旁边扣指甲,眼睛就盯着篝火,骨头烧时的开裂声,爆炸声让她一直颤抖,油饼走过去时发现涂山砚走了过来,他轻轻坐在阿月的身侧将斗篷披了上去,阿月侧眸看了他一眼继续回过去盯着篝火,生怕缺酒了烧不干净。

精神的极度紧绷,太久没有休息,身上都是雷劫伤口流出的干涸血迹。

须鱬识趣让人带着油饼与狼人去休息,让他们放心,油饼知道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拉着狼人离开了。

后来天空中下起大雨,须鱬将伞递给涂山砚,自己则是撑着伞去查看烧得怎么样了,片刻之后他回来说烧干净了,阿月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雨越下越大,她不放心,起身去看,确实就如同须鱬说的那样烧干净了。

涂山砚跟上去将伞给她撑着,她忽然对着尸骨说话了:“你们都该死,都去死,我要你们白家永世不得翻身哈哈哈。”

那种病态的感觉让须鱬不禁朝着涂山砚看了一眼走过去说道:“镇北将军身上的阴郁气好重。”

涂山砚说如果这种事发生到须鱬身上,须鱬肯定也会这样做。

涂山砚感觉阿月有些,有些,他说不出来那种感受,但是他肯定阿月一定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阿月走到他面前说道:“你怎么这么蠢,嗯?”

涂山砚不知道她在说什么,须鱬知道她在说的事,长青老祖本就不应允他们二人在一起,并且以后会害了对方,她这才说涂山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