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缓缓地从星空暗道中走出,仿佛身上背负着千斤重担一般,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她的面色苍白憔悴,原本灵动的眼眸此刻也变得黯淡无光,透露出一股深深的忧郁。
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这两个月对于阿月来说如同漫长的折磨。她轻轻地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摆放着一杯冷茶的桌子。那杯茶早已失去了温度,就像阿月此时的心情一样冰冷。
突然,有人推门而入。阿月抬起头,眼神迷茫地望向对方。来人只是看了阿月一眼,便默默地将水壶放在桌上,没有说一句话。阿月见状,急忙端起茶杯,大口大口地喝下那杯凉茶,试图用这种方式来缓解内心的焦躁和不安。
然而,凉茶入喉带来的却是一阵苦涩。阿月皱了皱眉,但还是继续喝下去,似乎想要把所有的烦恼都吞咽到肚子里。喝完后,她放下杯子,静静地坐在那里,思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腰带婆婆赶过来看到她出来了问她现在感觉怎么样,阿月说还好,简单收拾了一下花腰带婆婆说有人在东海木屋前等她,阿月说自己马上就去。
门口备了空马,花腰带婆婆并没有告诉她是谁,她赶到时,东海旁边的沙滩有船,很大一条木船,正逢傍晚,乌云压在海面上,黑云层层叠叠,海风在狂啸,近处的海岸上站着一个高大的背影,他的衣角在跟着风跑,长发在身后溯绕。
阿月牵着马朝他走过去,他回过头说道:“你来了。 ”
海风有些大,阿月的头发衣裙都在飘散,远处的乌云下有三个人,而沙滩上有两排人。
镜陇牵过马让她去吧,阿月点点头化作一只火凤凰飞向空中,乌云下变回人形,看着前面的三人,三人都带着面具,看不清长什么样子,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文书漂浮在空中,从左到右第一个是个女声确认阿月的信息,叫什么名字,回答好后,第二个人朝着阿月飘过来,文书铺开摆在她面前,那人问她:“人间一过,有何感想。 ”让阿月写下来,这个并不影响她历劫,阿月思考了一下写了一句话。“ 护苍生,敬万物。”
那人低头将文书卷轴收起,第三个人问她为什么要飞升,为什么要去九重天。
阿月深思这个时候你要是说为了活命,那就完蛋了。
于是她说:“ 护苍生,敬神灵。”
乌云更加的灰暗,随着三人分别环绕在离阿月距离较远的时候,三人口中同时喊着:“敬神明,护苍生,遥知九重,天后御升,三重雷赐予身记劫忘心,了了身前后事,升亡吾身,向死地生 ”
念完后三人朝着天上祭拜,阿月抬头看去,却见镜陇的身边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人正是朴夜,他那一头标志性的银白色长发随风飘扬,面色凝重且带着深深的忧虑之色。他的双手环抱于胸前,仿佛在默默祈祷着什么。而朴夜身旁还站着另一个人,阿月并不认识,猜测是医师。
此时此刻,东海上空雷声阵阵,滚滚不绝于耳。紫色的雷光布满整个天空,仿佛要将这片天地撕裂开来一般。在这惊心动魄的景象面前,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无与伦比的威压。然而,无论阿月在此次渡劫过程中遇到何种问题,其他人都不能够插手其中。这不仅是一种规矩,更是一种不可违背的法则。
第一重雷下来了,紫电雷身打在阿月的身上,她疼的一下子跪在空中,口中吐了鲜血,随后起身准备接受第二重,第二重雷更加的巨大,硬生生扛了过去,三重雷后,阿月跪在空中,天雷收了回去,阿月看天雷消失了,起身朝着岸边漂去,她扛过去了,镜陇朴夜急忙落下,赶紧将她扶起,镜陇朝着她口中迅速的塞了颗药丸,结界打开口,东海的乌云逐渐散去,海边一片晚霞。
镜陇带她回了小木屋,若要查看伤势得需女医,镜陇看着阿月的后背跟着朴夜赶紧退出门外,女医急忙进去剪开她的衣物,后背三条血痕,流着鲜血,女医急忙处理包扎,过了好久才出来,额头上的汗珠如豆大。
镜陇急忙跑了进去,阿月趴在床上没有反应,朴夜走了进来说雷劫伤口很深,入了骨髓,说阿月身子太薄弱了,毕竟两百岁不到,那些个六百岁的雷劫第一重就吓到跳东海,镜陇说阿月十七岁时就是同辈之中的佼佼者,而现在,她是雷劫中年纪最小的飞升者,好在挺了过来。
躺了半个月终于能下地了,阿月问镜陇下一次雷劫是什么时候,镜陇说只要她准备好了就可以,过了九重就要受封了。
阿月说自己最好回丹阳一趟,镜陇准备好东西马车,就回了丹阳,丹阳城中城外都是来送礼拜见的,阿月基本上不会管政事,除了打仗。
那天是回丹阳的两个月后,在东夷城歇了一夜,入了秋,天气有些凉,两人打算一早就出发去昆仑山。清晨时分,天际刚刚泛起鱼肚白,镜陇便和阿月收拾好行囊,准备踏上新的旅程。
还未出城时,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已停在门口等待着他们。镜陇将斗笠往下压了压,然后朝着马车走过去,并细心地将斗笠戴在阿月头上。马夫早已在一旁守候多时,他熟练地打开车厢门,准备把一些衣物放进去。
镜陇让阿月先上车,自己则留下来捆绑行李。就在这时,一个人走了过来,与镜陇交谈起来。阿月只能远远地站在车旁,隐约听到镜陇提到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不能在此多加停留。
待那个人离开后,涂山砚竟然也出现在镜陇身旁。他似乎对镜陇很熟悉,热情地邀请道:\"不如再多留几天吧,这里的风景很美,可以好好欣赏一番。\"
然而,镜陇却毫不犹豫地回绝了他的提议。他语气坚定地说道:\"镇北将军那边还有要事等我处理,而且我必须尽快赶回东海,飞升之事至关重要,一刻都不能耽搁,还请见谅。\"说完,他向涂山砚微微颔首示意,表示歉意。
涂山砚似乎明白了镜陇的决心,不再强求。他微笑着点点头,祝福道:\"既然如此,那就祝你们一路顺风。希望下次还有机会见面。\"
镜陇谢过涂山砚后,转身回到阿月身边。他轻轻扶着阿月登上马车,然后自己也跃上马车,挥动马鞭驱使马匹前行。车轮滚滚,扬起一阵尘土,渐渐消失在远方的道路尽头。
随着马车渐行渐远,阿月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慨。她知道这次行程充满了未知和挑战,但她相信只要有镜陇陪伴在身旁,一切都会变得顺利。而镜陇则专注地驾驶着马车,眼神坚定而沉稳。他深知前方的路并不平坦,但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他愿意付出一切努力。在这个初秋的早晨,他们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前往昆仑山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