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这些钱就当他弥补他们母子二人，让他们以后谁也不要来找他，父亲自顾自的朝着门外出去，小虎看着桌上钱袋，此时更是需要钱的时候，他不得不收下，小虎回到家中，母亲正在看着他，她说了一声：“小虎回来啦？”
小虎蹲在地上看着母亲，母亲手中正在缝补衣服，她幽幽的说道：“小虎长大了，有担当有责任了。”
小虎喊了一声母亲将钱袋放在桌上，谁知母亲看到钱袋就知道是父亲给的，一把甩开后说不要别人的脏东西。
母亲离开后，小虎捡起散落一地的几十枚贝币。
小虎在街上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走，像个没有魂魄的尸体那般，到了妓楼门口，停下了，像平常一样停下查看。
他之前得知少女名叫乔巧，这次他勇敢的走进去的，上了乔巧的牌，小虎很是羞涩，却被乔巧灌了不少酒，第二天一早起来时，乔巧躺在他的身侧，衣物微开，小虎立马惊恐的坐起来，确认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丝不挂。
小虎想带乔巧回去，乔巧说自己并未赎身，出不去，小虎说他一定会想办法，让乔巧等他，乔巧答应后看着小虎离开的背影，淡定的穿上衣物，而桌上放着三个贝币，其余的都被小虎给了老板，这是一夜的费用罢了，小虎揉着疼痛的头回到家中，母亲不在家，他知道家中的钱母亲放在何处，可他只是打开看了一眼十多枚贝币，他放了五个贝币进去，转身离开了。
从此各大赌场人们都会看到小虎的身影，从刚开始到后面他甚至四处去借钱，直到没有人愿意借钱，他去了当铺，签了利钱，可来来回回他始终都没有将赎乔巧的钱留住，那晚虎橘告诉他说：“小虎，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小虎嗯了一声，难道自己赌博的事情被发现了？
那日大雪纷飞，小虎一早就出去了，赌场中他将缝补过后的衣物丢在凳子上，他又输了，失落的走在街上，打了个寒颤，他正愁吃点什么，不知家中已经出了事。
虎橘正在磨豆子，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拿着欠条将本就不结实的木门踹开，寒风吹在虎橘的脸上，虎橘看着他们问道：“是不是小虎惹事了？”
为首的男人将欠条甩在他的脸上怒气冲冲的说道：“那不然呢？”
虎橘的身体在颤抖，小虎回到家时，看见门坏了，他还在门口喊了一声：“母亲，门怎么坏了？”
虎橘让几个男人赶紧离开，哀求着他们，他们并不愿意，说他回来了正好，看看他的母亲是如何替他还钱的，虎橘拉了拉身上的衣物，将被子平铺好，小虎推门进入家中，几个男人正在系腰带，而虎橘的脸上有伤，家中很是凌乱，枕头丢弃到地上，为首的男人率先抓住了小虎，另外一人将小虎的手指剁下，四个男人扬长而去。
虎橘急忙跑过来查看小虎的伤势，小虎明白发生了什么随即呕吼道：“难不成父亲说的都是真的？母亲……母亲……不可能……”小虎捏着手指跑出家门，将手插入雪地中，留下虎橘在屋中哭泣。
小虎去到了酒馆，喝得酩酊大醉，深夜才回到了家中，此时的小虎看到自己家门口围了很多人，他知道出事了，母亲躺在床上，失去了生气，小虎急忙拉住她的手，手上是厚厚茧子和淤青，邻居问他去哪里了，自己只是来买块豆腐，就碰到，真是，哎。
小虎拉住母亲的手，放声痛哭，母亲您醒过来啊，小虎错了，小虎再也不犯错了，小虎要读书努力去右校，给母亲吃好穿好侍奉好，可无论任凭小虎如何喊，虎橘再也没有醒过来。
街坊邻居帮忙料理了后事，葬礼那天小虎在人群中看到了乔巧，乔巧只是看了他一眼，转身打着伞离开了。
葬礼结束后他去找了乔巧，说一定会给她赎身，乔巧点头朝着楼上走去，乔巧进入厢房时，一个男人抱住乔巧，乔巧喊他哥哥，男人抱住他之后问事情怎么样了，乔巧脸色失落说他不愿意拼一把，我看啊是不成了。
男人说小虎要是成了官，乔巧就是官夫人，到时候享的是荣华富贵，等设计将小虎杀害之后，他们就带着钱离开。
小虎回到家中时，他的父亲居然来了，父亲手上提着酒肉，小虎想将他轰出去，却没有这样做，只是问他来干什么，他说他来看看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