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砚没有说话,就准备走了,说那十万金送给昭阳当做新婚金,回头在让人送些别的过来,阿月在门外笑了一下,等涂山砚走出门来,她轻轻跟了上去,双手捂住涂山砚的眼睛,涂山砚想挣脱,正准备用手将阿月的手拨开,阿月开口温柔的说道:“阿砚,别动。”话语很轻,出口很重。
涂山砚的手愣在空中,喉咙滚动了好几下,阿月感觉自己的手湿润了,随后轻轻的放开了手,涂山砚转过身来,对视上那双水雾朦胧的双眼,游笛和涂山悟远远的看着,涂山悟淡淡的一笑,游笛在擦眼泪,昭阳在喝茶,涂山砚将阿月揽入怀中问道:“你做到了,阿水姑娘。”
阿月抬头看着他说道:“是,我做到了。”
阿月注意到涂山砚似乎沧桑了一些,他的鬓角也白了一缕发,涂山砚问阿月她的身体是否好些了?阿月说好多了,只是还有些咳嗽,涂山砚拍了拍阿月的背,从手中拿出了一只梨,阿月接过梨笑了起来。
他说从一到始,再见她的时候,其实并没有认出来她,可他的心脏还是停顿了好一会儿,阿月问他后来是怎么认出来她的,涂山砚说是那天医师姑娘说的,阿月笑了笑说是她让医师姑娘故意在门口等他的。
天黑了,殿前的明月低在树梢,星空让人遗忘烦恼,庭中炖着梨汤,甜甜的白雾在火光中迸发,朦胧的月色总是透不过树林那样,照在昭阳种的花草上,很多花,红的白色粉红的,审承喜欢猫子,他就养了三只猫,橘色的,白色的,黑色的,还养了鲤鱼。
涂山砚让阿月喝完梨汤后,问她的肋骨处还疼不疼,阿月说不疼了,就是有时候碰到还是会疼,涂山砚提出她该去休息了,身体重要,阿月答应着,涂山砚就站在她的身侧,送阿月到进入房间中,他环顾房间的四周,阿月问他在看什么,他说没事,就是看看是不是缺少了什么,阿月说她什么都不缺,一切都很好,让她别担心,涂山砚特意去后房生火烧了热水,说要给阿月好好的洗漱一下,其实就是给阿月泡脚,等阿月躺到床上的时候,他脸色红红的问道说自己能不能看一下肋骨受伤的那个地方,生怕阿月拒绝,他急忙又说自己不应该看的,让阿月别放在心上,阿月说没事,从床上坐了起来,拉过涂山砚的手轻轻放在肋骨的那个地方,问他能不能摸出什么?涂山砚轻轻摁了一下问阿月疼不疼,阿月说有一些,阿月感觉到了他的意思,将最外面的白衫脱掉,里面就是薄薄的衣物,涂山砚很认真的轻轻从腰身撩开衣物用两根手指触碰阿月的肋骨处,阿月感觉暖和和的,随口说了一句他的手还是那么暖和,涂山砚偷笑了一下,蹲在地上查看阿月的肋骨处,还是青肿的,将整个手掌放上去,注入一些灵力,从左手化出一块圆圆的玉石,玉石散发着幽幽的白光,将玉石放在阿月的肋骨处轻轻的上下移动,阿月感觉很舒服,侧着头问涂山砚这是什么,涂山砚说冰融石,消肿止痛的,要是刚受伤的时候用热敷会比较好,阿月说当时没那个条件,涂山砚愣了一下,随后继续上下用着冰融石,过一会儿他说好了,将冰融石递给阿月,让阿月自己留着,阿月感觉这玩意儿肯定老值钱了,毫不犹豫的收下放在枕头下面,涂山砚给她拉好衣物盖好被子问她现在感觉怎么样,阿月说舒服多了,之前睡觉就疼,现在不疼了,涂山砚低头看着阿月说道:“好好休息,病好了再办一次订婚席。”
阿月问之前不就订过了么?他说大家都以为阿月离开了这个世界,不知死活,现在好好的回来的,他要重新四海八荒都知道,月将军活得好好的。
阿月没有回答他说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说道自己要飞升,涂山砚说飞升对于阿月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阿月一切想法他都支持,哪怕阿月上九天界上了,他也能随时过去,甚至搬过去也可以,阿月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搬上九重天?”
涂山砚说是的,他家祖上大部分都住在九重天,他们不用飞升也可以,只是要求个神位的话要经历三重三劫,也算是通过了考验,才可以求得神位,阿月之前也想过,毕竟阿月的母亲是天凡之后,她也是,应该也可以像涂山砚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