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婆用手指摁了阿月的左身,面色凝重,从包中取下一根长长锋利的小刀朝着左身划了过去,顿时流出很多暗黑色的血液,纱布被浸染,滴着血,寻婆随即用手指摁在上面,仿佛在按摩,但是出来了更多的淤血,寻婆感叹一声:“哎,左身基本上都断了。”
涂山悟闻言起身站了起来问有没有什么办法,寻婆拉上床帘让他过来,指了指凳子,涂山悟坐在凳子上,面色凝重,寻婆说:“衣服脱了。”
涂山悟急忙将衣服脱了放在桌上,寻婆走了过去将另外一把小刀对准涂山悟的胸口说道:“忍着。”
涂山悟点点头,寻婆将刀子轻轻划入涂山悟的皮肤中,涂山悟闷哼了一声,身上起了一层薄水,随后寻婆感觉差不多了,从左手中运出一滴红色的血液,血滴朝着涂山砚的心口飞去,钻进了心口中,寻婆问:“是何感受?”
涂山悟似乎正在认真感受这股来自身体外界的力量说道:“有些凉,冰丝丝的,没有排斥。”
寻婆面色舒缓了些,将两只茶杯大小的淡青色杯子递给涂山悟:“取心头之血,方可保她性命。”
涂山悟接过杯子,从寻婆手中接过小刀,开始朝着伤口中深入,弯腰接了两小杯心头血,寻婆接过小杯说道:“记得你的使命。”
涂山悟点点头说是,随后寻婆在阿月的心脏插入一根犹如发丝样的针,将杯子放在针上,杯子很稳,寻婆忙活了好一阵,一根根给阿月接上,将那杯心头血取出在空中,也是像发丝那样钻入伤口中,过了一会儿寻婆满头大汗喘着粗气说:“算是,好了,听好我接下来说的。”
涂山悟认真的听着,寻婆在阿月的左手腕上插入一根细细的透明白针,寻婆拉过涂山悟的右手,将手对上阿月的手心,寻婆说十指指尖相对,手腕相对,涂山砚感觉细针插入手腕中,接着透明的细针变成了红色,涂山悟感觉自己的灵识在被慢慢抽走,看了看寻婆,寻婆微微一笑,将一个花瓶放在桌上,花瓶中有两支莲花苞,寻婆说:“花开之日,醒来之时,镜陇,记住了吗?”
涂山悟点点头看着寻婆,再次转身时寻婆已经不见了,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涂山砚将手抬起,坐在椅子上包扎,随后去屏风后,两名女侍一直低着头,此时赶紧去查看阿月,打了热水,十几盆热水干净进来,浑浊暗红被抬出去,过了很久女侍将床帘打开,退出了门外。此时天亮了,涂山悟走了过来,给自己口中塞了一颗药丸,走到床边看了看阿月苍白的面孔,不知道是不是融血的原因,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冰凉,看了看莲花,没有一丁点要开的样子,涂山悟小心翼翼看那根插在阿月左手腕上的针,此时散发着幽幽的蓝光,随后去看涂山砚,涂山砚没什么大碍,平静的躺在床上,嘴唇失去了一些血色,涂山悟整夜未眠,不敢离开他们二人太远,索性披着厚厚的斗篷,坐在阿月的房中写起书信,送往丹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