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澜问九龙华买只灵兽贵不贵,九龙景说看品品质,若是像阿月身边那种上古血兽,就买不到,魏澜还没见过,说回头让阿月给自己露一手。
涂山砚给她夹着菜,阿月说自己能夹,让他好好吃饭。
魏澜倒是无所谓,九龙景知道涂山砚对阿月很是看重,以前有过婚约,应该是阿月不愿意,所以涂山砚就和她朋友相处。
魏澜点点头看了看阿月,阿月在低着头喝茶,涂山砚只是对上魏澜的眼睛,随后喝了一杯酒,魏澜笑了笑将自己手中的酒一饮而下,心中感叹涂山家的死狐狸真小气。
次日一早阿月就要去离阳王室,去看看那位从未谋面的亲人,也许也不是亲人,也许会有外公的一些事,自己不知道的。
盛卿陈角在清点东西,丹穴如今和中原长留青丘柢山交好,天帝的计划没有在进行,让招摇王安分着,如果离阳王室起兵那么就毫无胜算。
魏澜说同行到城外,他守在丹穴,谢必行说让魏澜跟着一起去比较稳妥,说自己既然知道了,那么自己有了心理准备,魏澜说如今四势,天帝很大可能不会按照原计划,只要谢必行在,自己让柢山那边运送飞兽过来,让人教,飞兽皮糙肉厚,哪怕打起来也不是没有胜算,再说了还有青丘。
涂山砚点点头说自己也会尽快让青丘时刻准备,让阿月放心的去。
阿月还是同意让魏澜同行,魏澜是柢山王储,若是真有什么事,他还能挡一挡。
阿月让沈承好好在丹穴多玩些时日,沈承让她路上小心,昭阳和沈承相见恨晚,沈承很有规矩,总是坐在殿下问昭阳治国根本,后来他看到昭阳和谢必行带军帮百姓割麦子,和将士们吃穿同住,沈承明白了,治国根本在于民心也在军心,想起沈怜曾经说话,在军中,一定要得军心,不然大家都不会服气,你的位置也会岌岌可危,哪怕是王储,将士心中也不会认同你。
沈承想下去帮忙,昭阳说她的手珍贵,不该这样。
沈承淡淡说了一句:“人生活在光亮里,就会觉得全世界都是光亮,感民知民,治国理政,我要学习的地方还是太多了。”
姒昭阳谢必行两人抬头看着她正在卷起袖子脱掉外衫,拿着镰刀走过来,她不会,姒昭阳就教她。
麦子丰收后沈承就回了长留,更加深得民心,与丹穴交好,生意也是互相来往。
涂山砚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他感受到了自己生命正在快速流逝,两尾神识也越来越暗淡,他不怕死,他开始有了筹备,他开始渐渐将自己的生意朝着丹穴推,教昭阳的手下行商,昭阳问他做什么,他说他希望丹穴越来做好,深秋,他一个人坐在月下,端着一壶酒,他问天上的月亮愿不愿意嫁给他,愿不愿意和他有个孩子,不愿意要孩子也没关系,可他还是想要,他自言自语的半天,想了一个名字,对着天空说以后他们的孩子叫池月或者池砚好不好,他倒在地上看着天上的月亮睡了过去。
路上阿月问魏澜世界上有没有什么渡命的方法,魏澜说她问这个做什么,阿月说自己只是问问,在中原听说过。
魏澜说确实有,在洛川那边,只不过洛川婆婆前几年就已经离开了世界,从此再也没有人会亏天命损阴德的渡命之术。
阿月问他渡命痛不痛,魏澜沉思了一会儿说:“听人说要取心头血,十指血还有渡命人的青丝。”
阿月随后问他有没有别的办法。
魏澜想了想说:“是有一个办法,取灵兽内丹,熬精血,服用每月一碗,是个续命的办法。”
阿月顿时抬头看着他问他怎么知道。
他说自己家中就有许多灵兽,总是会有一些各种各样的奇异人士来买灵兽,不过都要问用途,像是续命这样的很折磨灵兽,主人家是不会卖的,无论多高的价钱,不过也有人会卖。
阿月笑了起来,魏澜明白她好像有了希望?
“阿月,是有要救之人?”
魏澜知道阿月这二十年来的行踪大事,想不出阿月救谁,涂山砚?未曾听说他有什么绝症。
阿月高兴的看着他说:“救自己,我不过序年的命。”
魏澜知道她体内的魔血,只是没想到才不过千年。
魏澜说兽的寿命越长越好,越是血统纯正高贵越好。
“月姑娘要渡多少年?”
“数不清,算不清,最好能与世长存。”
魏澜看着窗外有些意外,阿月也怀揣着心思。
“柢山有比较用来续命比较好的灵兽么。”
魏澜说:“有,月姑娘要买?”
阿月说要多少钱,魏澜说他不要钱。
阿月知道他想要什么,没有说话。
“若是月姑娘入了柢山王室,别说灵兽,我把命渡给你都行,如何?”
阿月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过了很久阿月说自己还有一些事要做,没有办法给他准快话,魏澜摆摆手看着她说只要她随时开口,自己随时准备。
阿月他们已经到了离阳,阿月只是想解开自己的疑惑。
离阳王室外殿,阿月坐在椅子上喝着茶,魏澜坐在她的身边。
南宫溧跟在奶奶身后走了进来,南宫家的人都在了,南宫溧的父亲,还有,外公,只是不是原来的那个外公。
“月儿,和你娘很像啊。”南宫柳看着阿月说道。
“婆婆。”
南宫柳在回到离阳王室后,再次生了一个儿子,而南宫溧就是她的孙女,阿月是南宫溧的长姐。
“舅舅,舅母。”
阿月唯独没有叫出那句外公。
舅舅看了一眼阿月说免礼,舅舅比母亲小十岁。
南宫溧没有看阿月,她向来心思就很沉,如若嫘家的这两位找上来,她的地位可就不保。
可她并不知道阿月受了诓骗,其实他们并不是她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