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朝着北茉赶去,涂山砚托人送了信,将事情复述一遍,阿月面色凝重的看着信,谢必行坐在他的身侧,十几年来都坐在她的身侧,偷偷看着她,他爱她的大义,爱她的所作所为。
涂山砚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连同收复其他几家的压力,他将薄荷熏油涂在太阳穴,点了香,一一查看着前丹穴存活将士的奏章,快到天明看完了熄灯睡了过去。
阿月认为事情也许就这么定格下去,如果等两家正式成亲,她就没有再翻身的机会了,谢必行劝她在等等,私底下暗中的势力联系了起来。
初雪降临,阿月带着军队继续朝北,她要赶在他两家齐心协力的要杀她前,踏平不周。
北周城外,十万大军在城外,北周王是个阴险狠厉之人。
“早就听闻长将军的芳容。”
“那我还真是出名。”
北周王在城门上喊道,打了三日都打不进去,阿月焦急的在城外踱步,此时打不进去,就要等到春后,她决定独立进城,谢必行不同意她进去,如果非要进去就是自己,阿月拗不过他,只能答应,让谢必行进北周。
夜晚谢必行轻身越过城墙,杀了放哨的北周兵,周围士兵看到同伴倒下急忙跑过去,谢必行隐在黑暗中杀了不少人。
北周王拍手叫好:“不愧是这一辈中最年轻的少年宗师。”
谢必行举着长剑看着北周王,警惕的看着北周王身边的两名侍卫,上准宗师,谢必行想逃,被两位侍卫上前追杀,跳入城下,两人也跟了上了,阿月在暗中拉着弓箭朝着两个侍卫瞄准,射了过去,那人轻松躲过看了一眼暗中的阿月,朝着阿月奔来,阿月急忙退后凝聚出剑,那人已在阿月身后朝着阿月刺了过去,阿月躲了过去,一缕长发落在地上。
阿月只好提着长剑进去林子中,那人穷追不舍,在踩着竹子踏了过来,阿月凝出箭朝着那人射了过去,箭透着白光,灵力加持的箭会更加飞速凶猛,那人的手臂中了一箭,流下了血,那人迅速将箭拔出丢了出去。
阿月只好和他打了起来,对方快准狠的剑法,剑剑要命,竹林中竹叶飘落在四周,她没有把握,只能期盼箭上的毒快些发作,细雪地上落着点点血,红的亮眼,她此刻真的需要外公的力量,思绪开始飘然,红着眸子朝那人走过去,突如其来的强势那人挡不住后退了好几步稳住身形。
“好厉害的剑法,长姑娘胜于蓝在下,佩服。”那人不禁赞叹。
那人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红疹子,以及暴露出的青筋,开始倒在地上抽痛了起来。
阿月知道他的毒已经发作了一会儿,他是强撑着和自己打,阿月走过去举着长剑看着他。
“北周内还有像你一样的人吗?”
“哈哈哈哈我们只是其中之一罢了,上准宗师最起码还有上百个,长姑娘去试试。”
阿月有些惊讶准宗师上百个,这是什么概念,北周固然很大,可是上百个准宗师。
“你不是在诓我?”
“长姑娘可以去试试。”
阿月明白这是圈套,周围已经开始有个脚步声,箭如雨下撒在竹林中,阿月躲了好几箭朝着竹林在奔跑出去,谢必行提着长枪快跑到她身旁问她有没有事,阿月说没事,凝出长剑朝着后方射去,死了一个士兵,阿月拿出弓箭,凝出箭射了过去,北周的箭四处射了出来,阿月咬了咬牙凝出三把箭,朝着空中一跃箭射了出去,随后两人逃命,阿月飞奔到了树上继续朝着后方士兵射过去,谢必行嘴角挂在血渍看了看四周,站在树下让阿月继续放剑,拿着剑的士兵已经开始冲了过来,谢必行的长枪滴着血,阿月纵身跃下,化出两把长剑冲了过去,强烈的压迫感,让她有些不自在,却还是和谢必行两人灭了一个箭营。
谢必行受了不小的伤,若不是他是神族后裔他早就死了,阿月扶着他蹒跚走回军营的路上,遇到担忧的士兵过来,抬着谢必行回到军营,阿月的伤不严重,去看谢必行的时候他光着上半身,旁边有几个将士在给他上药,她想回避,还是坐在房中剪开纱布,让谢必行坐下给他缠着手臂上的刀口,撇了一眼他的上半身,腰部好几处刀伤,阿月蹲在地上给他上药裹着纱布,士兵端着血水走出去,谢必行低头看她,角度的问题看到了她白白的手在自己腰上缠绕,她的手有些冰,触碰到他的身体,谢必行的身体有些异常,转过头去脸色微红,咬着嘴唇,发现痛感不够让他清新,咬了一口舌头,将血咽下去。
阿月让他好好休息,自己的伤不严重,等阿月一走他就急忙撑在水盆旁将水撒在脸上,怒骂自己窝囊,喝了一口水漱口,吐出来血水。
北周一个营的覆灭,北周王想不到这两人竟然如此强,开始有些担忧。
谢必行走到她房中,她在看着地形图,她说那个士兵说北周有上百个准宗师,阿月清楚自己的实力,遇到上百个和自己旗鼓相当的不得把自己弄死。
谢必行笑了笑让她不要担心如果北周真的有上百个宗师,那高阳王早就把北周收复了,这样一来扩大了高阳氏的势力。
阿月点点头觉得说的有道理,起身坐到谢必行身侧,谢必行低着头往旁边挪了一下,阿月没有注意,只是在将地形图放在他的桌上,弯腰用墨块压在地图上,谢必行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呆呆的看着地图。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阿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谢必行急忙回过头红着耳朵,起身。
“阿月,我,人有三急,我先回去,就按照你的想法来。”
阿月有些不明所以。
谢必行在雪地中站了一会儿,用手接了雪,内心平静的回到房中床上,他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火热,只要和阿月有肢体接触就会身体发烫,摸着自己的脸他躺在床上想了一会儿,想不明白,沉沉的睡过去。
次日一行军队就朝着北周城中进发,死伤严重总算拿下北周外城,内城数十名八品挡在内殿,阿月率先下马斩了两个,数箭朝着内殿射去,满地狼藉,北周王投降,笑着看着阿月。
“长将军,这是天帝送你的礼物,可要好好收下。”
阿月疑惑的看着北周王,一瞬间想到难道是天帝故意让自己收复北周,目的是助自己覆灭不周。
看到阿月的反应北周王笑道:“长姑娘若是收手,还能落个全尸。”
北周王自刎,北边暂且平息,不周山附近的战乱也是连连,来不及了,半月后阿月带着六万军浩浩荡荡回了东夷,半月后才到达东夷,大雪漫天飞舞。
阿月将众将士妥善安置好,酒肉招待,歇了几日涂山砚来了东夷,青丘和不周春后就是正式联盟了。
还好赶了回来,阿月将北周王的话说给他听,涂山砚只是皱着眉头不说话,天帝到底是想做什么?
此刻天帝站在一处地牢前,对着里面的人说,他喜欢看人家站在顶端跌落后的样子。
房中人没有回答,天帝笑着离去。
涂山砚带着两人去见了丹穴旧部,他们听到裴然的死讯,不可置信,无可奈何花落去。
在涂山砚的帮助下,阿月一行人混去前往丹穴山送贡品的小国中,阿月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低着头不说话,顺利混入丹穴宫中,宫殿繁华,改了以前的朴素端庄,木质楼台,金色窗纱,此时两人的伤都还没完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