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晚月走过去轻轻对着他的耳朵说。涂山砚猛然睁开眼睛对上她的眼睛,随后错意而去。
“下次好好说话,别贴那么近,我不是聋子。”涂山砚起身快步的朝着内殿走去。
“你的毒怎么解的?”晚月试探性的问道。
“不知。”
晚月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阿月独立回到房中,很晚才睡,涂山砚在房中有些心绪不宁,紧紧皱着眉头,午夜才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有人轻轻敲着门。
“阿月姑娘,该去请安了。”
“嗯不去不去。”晚月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有些愤怒道。
奴婢知道她不去也没有办法,而大厅中的涂山夫人只是盘着手中的珠子一言不发。
“还不起来?”
“阿月姑娘说自己很困,起不来。”奴婢如实说着。
“荒唐!”涂山夫人。淡淡说了句,喝了口茶。
涂山砚:“母亲,昨夜她与我待了很久,都是很晚才睡。”
“哦?砚儿的意思很快就将她锁住了?”
“儿臣正在努力尝试,母亲体谅。”
“罢了罢了,她不来便不来,一个丧国之女,若不是她的身份………哼…”
众人吃着早饭,直到中午阿月才醒过来,到厨房去找吃,问奴婢涂山砚去了哪里,原来出门有事。
晚月想了想还是下山去找些吃的吧,青丘的集市还未曾去过,刚到门口就被守卫拦住。
“没有口谕,阿月姑娘不可私自出行。”
阿月咬了咬牙站在门口,想着翻墙出去,往回走,没想到又来两个守卫一直跟着自己,阿月无奈的回到厨房,他们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她只能自己做了一碗普通的清水蛋面。
阿月吃完将自己的碗洗好放在柜子中,回了房间。
跟在涂山夫人身旁的管家,嫌弃的看着她用过的碗,让人丢了,并嘱咐以后她用过的碗都拿去给狗装吃食。
傍晚她的房中没有任何人来过,甚至吃晚饭的点也没有人叫她,她有些委屈,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想找点有趣的东西,书也好,鸟也罢。
到了日落天黑,独自朝着厨房走去,四处看看有什么吃的,锅中有些骨头汤,她拿了碗喝了碗冷汤,
随后有人进了门,愣了一下说道:“姑娘,那是给护山犬煮的肉汤。”
阿月随后把碗放下说自己是来找水喝的,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他们这么对你的?为何不来找我,我下午就回了府中。”涂山砚站在门口问道。
“怕你忙,没时间管我。”
“我不至于忙到没有时间管我的未婚妻。”
涂山砚生气的拉着她的手朝着内殿走去,碰上到了正好走过来的管家,管家有些心虚的叫着二少主将头低下。
“我敬你是母亲身边的内侍,可你们怎么对她的?回去告诉母亲,从今以后我带她去山下住。”
拉着晚月回到她的房间,桌上摆着热腾腾的饭菜,阿月有些心塞,垂着眸子不去看他。
“今日听闻你想下山,明日我就带你去,乖乖吃饭。”
晚月不客气的吃了起来,她确实饿了,狼吞虎咽的吃下两碗饭。
涂山砚有些心疼的看着她让她慢点吃,给她倒茶,从九年前知道其实参与谋划不周攻打丹穴,他没有办法阻止,毕竟这件事青丘家脱不了干系,他想娶她只是想带在身边,别被人利用了,自己还要演戏给他们看,告诉他们如今他拿捏住了她。
他也知道她若是跟在白商洛身边会有更多的麻烦,他也知道白商洛不会让她去偷喝冷汤,更不会让她连饭都吃不上。
阿月将桌上的食物几乎吃了个干净,起身就想收拾桌子,涂山砚连忙叫人收拾了去,给她拿了一罐肉脯一罐蜜饯。
他对于她似乎是有些负罪感,她从小看不见,十七岁就丧了国,衣食无忧沦落到算命讨生活,多么大的打击。
“中午吃的什么?”
“嗯,自己下了一碗汤面,还加了个蛋。”
涂山砚的手指泛白,脸上是隐瞒不住的怒气。
“你早些歇息,我明天一早来接你。”说着涂山砚就轻轻关上了门。
阿月叹了口气走出门外在附近散步,看着天上的白月,低下头踢了踢石头,不知他们在做些什么。
内殿涂山夫人房。
“听说砚儿要将她明日带下山?”
“是的母亲。”
“为何?”
“在青丘她无法随心所欲,更不能敞开心扉,儿臣想带她下山散散心,也比较好控制她的心性,并无他意。”
涂山夫人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呵斥道:“既然如此,那就给我看紧了。”
“是。”
门前偷听的内殿侍女急忙悄声躲避。
“阿月姑娘这就是我听到的一切,还请下山小心。”
“我知道了。”
内殿侍女出了门。
阿月自嘲的笑了笑:“也是,他怎么会对我好呢,想杀了我都来不及,恰好我也想杀了他。”
第二天太阳刚挂上天,阿月便起了床静静等待,涂山砚来时看到她的房门是打开的,快步走了进去。
“怎么起那么早?”
阿月只是淡淡的说“没有来过青丘的集市,有些兴奋。”
涂山砚提着餐食,同她一起上了马车,下了山,阿月一直在吃着东西,没有说话,涂山砚跟她说话她也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表达什么,很快就下了马车,街上车水马龙,很是热闹,卖着各种东西。
阿月自顾自的朝着一家小面走去,要了一碗面。
“再加一碗。”涂山砚坐在她的身边对着小二说道。
涂山砚微微皱了皱眉,察觉出她的情绪有些不对,可是又觉得她这样对自己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
阿月首先吃完面起身整理了一下袖口,涂山砚急忙拿出钱放在桌上。
阿月有些不明所以,瞥了一眼朝着集市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