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家二公子花天酒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不是你的好归宿。”
晚月抬头看着白商洛,无奈的说道:“那这样的话,等雪小些我就走。”
白商洛起身连忙解释:“我不是赶你走,我······我的意思是,你若是不想,我可以将他们赶走。”
晚月一愣轻轻问道:“那可是青丘,你这样做对你没什么好处。”将碗放在桌上。
“打小见你一面,帮你一把。”
“就这样?那我总该为你做些什么报答你才是。”
“你想要什么?力所能及的都可以。”
“那你想要什么?又喜欢什么?”白商洛认真的看着她说道。
“我?我就喜欢钱,数不清的钱,每天醒来看到钱,睡觉抱着钱。”
“好,我知道了。”
白商洛转身快步走了出去将家中值钱的东西搬进她的房间,垒的高高的一座小山,就差没把金库搬过来了,看着她熟睡的脸庞,蹑手蹑脚的躺在榻上,她在床上睡得很安稳,回想起她五岁生日,他在旁边看着其他人将她推下水池,他急急忙忙的去喊自己的侍卫,侍卫那年也不过刚满十八后来她的每次生日不在见过那些推她入水的人,也和她说不上几句话,她也不去过问他的名字,他是狐族中论血统第三的白狐,远远比不上涂山氏,年年也会送她一些小礼物,得知她十七岁第一次下山,想着法子看她,军营守卫严禁不去只能跟着她到了河边,他是独子,父母恩宠,涂山家的兄弟们看不上他,他时常一人坐在湖边丢着石头,连一些人类朋友问他要钱,让他把家中值钱的东西偷出来卖钱,随后大家跑掉没有人等他,他呆在原地伸出的手停留在半空,那句等等我卡在喉咙始终没有喊出来。
清早晚月睁开眼睛看到床前的小金山揉了眼睛:“这睡好了还出现幻觉了。”倒头闭上眼睛。
“你醒了。”晚月听到声音回头看了过去,和白商洛对上视线,吓得晚月一缩。
“你怎么在这儿?”
“你不是说喜欢钱吗?”
晚月意识到这不是幻觉,起身坐起来看到床上的小山,堆得和院中梅花树一样高。
晚月起身摸了摸,捏了捏又放下:“又不是我的,还是放回去吧。”
神色失望的坐在床上。
“不,这些都是给你的,是不是不够?”问道。
“够了够了,这么多够我吃几辈子猪手了。”晚月看着小金山脑海中浮出两句话。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白商洛明显有些吃瘪:“来人,拿下去全部兑换成银票。”
“不行不行,真的不行,我开玩笑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晚月赶紧拉住他的手说道。
“可你,不是君子,是女子。”白商洛看着她抓住自己的手笑道。
晚月将手收回:“反正意思一样就行。,我总不能白拿你东西吧,你都救我一命了。”
白商洛低着头不说话,他不知道说些什么,走出门外:“我去拿一些早点,等我。”
晚月坐在床上有些不解的看着他的背影,起床洗漱坐在桌边,喝着过夜的茶。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不在意这些细节,开始爱钱如命,睚眦必报,没有礼仪,也不想正眼去看谁。
白商洛快步走进来有些生气将她手上的杯子拿过去:“不可以喝凉茶,更何况是过夜的。”
给她重新倒了热茶,晚月喝着热茶撇了撇嘴。
“这是枸杞鸡汤,这是呢是肉包,还有一碗红豆粥。”白商洛将食物从托盘中取出放在她的面前,每一样食物都有两份,这是想和她吃早饭。
“好,谢谢。”晚月一边吃着粥一边说着。
白商洛只是呆呆看着她没有动,手肘靠在桌上托着下巴。
“你怎么不吃?”晚月手上拿着包子问道。
“我还不太饿,你先……………吃。”
话还没说完就被晚月塞了包子在口中,白商洛只能咬一口,白商洛拿起茶喝了一口,咳了两下。
晚月喝着汤抬头看着白商洛,这是被噎住了?
“你没事吧?”说着晚月就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背部,手掌往下顺背,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总不能摸白商洛的胸口吧。
白商洛轻笑两声:“没事,已经好了。”
“那就好,这个豆卷真好吃。”晚月一边看着手指里的豆卷一边说道,桌上食物她的份已经被她吃完了。
豆卷很小做的很精致,只有鸡蛋的一半大,白商洛站起用手指捏住一个豆卷递到她的嘴边:“那就在吃一个。”眼神温柔带着笑意。
晚月犹豫了两秒,用手指接了过来放入口中。
晚月含着豆卷就朝着院中走去,没有看到站在原地的白商洛。
白商洛闭着眼睛偏了偏头若有所思随后平复心绪,拿着豆卷放在口中,缓步朝院中走去。
(同志们,白商洛对她好不是因为年少的去喜欢她,而是白商洛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后面会提到他的父母,因为他自己觉得嫘晚月跟他是一类人,也有私心,他需要阿月的血脉和势力。)
晚月走在廊中,白商洛紧跟着。
“白月妹妹住在前面,很近。”
晚月点点头,四处看着。
白商洛敲了敲门,裴然诧异的看了看白商洛,招呼两人进屋,白商洛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看着庭院中的雪花摸了摸左手食指,微微笑着。
“阿姐?是你吗?你起那么早做什么?”
“白月。”晚月一边朝着榻边走去,一边喊着妹妹的名字,屋内很是暖和。
白月在榻上纱布遮着眼睛,正在吃肉包,给晚月递了个包子,晚月接过包子放回盘中:“吃过了,吃的好撑。”
“阿姐,恕我直言,白商洛不会像路…………”白月没有说完,却故意停顿了。
“白商洛?防人之心不可无,等开春雪融化了,我们就离开。”
白商洛闻言皱了皱眉她还是不能完全相信自己,他不想让她开春就离开,最起码自己要拿到需要的东西才才能让他们离开。
“好。”白月点了点头答应,安静的吃着包子。
“我晚点再来,长途跋涉也很累你好好歇息。”晚月拿着披风走了出去,白商洛还在门外等待,看到晚月出来站起身来拍了拍衣上的飘雪。
晚月顺着走廊往回走,走到自己屋前停了一下,朝着另一边走廊走去,走到一处屋前,白商洛停下脚步:“这是我的房间,要进来看看吗?”说着都已经推开了屋,晚月走了进去,一股木质香的味道,屋中宽敞明亮,左边的墙壁挂着两幅画,是一幅画是竹,另一幅画是是仕女图,仕女面容清秀拿着剑,脚下是水,红衣白衫,头上簪子翠绿带着点点绿竹叶,面容清秀。
右边墙壁上挂着梅,粉红的梅,另一幅是山,山下有河,河前有房,花开满地。
“竹?仕女?梅?山水?画得很不错啊有山有水有仕女。”晚月一边说着回头眼神懵懂清澈的看着白商洛。白商洛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说着朝里面走去,案桌上摆着琴,旁边的木柜上有墨笔,叠着厚厚一层的纸,晚月走向前去看轻轻瞅了一眼,是字,写的很是娟秀。
“嗯,字也不错。”晚月带着欣赏的态度对着他点了点头。
白商洛走在前面,晚月跟在后面,推开一处门。
“这是我自己的书房。”
晚月好奇的看了看,桌上的花瓶的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