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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雅琴怎么会突然找上门来?”陆舒问。

秦岳礼眼中的怒气还未散去,“之前也来过几次,被我赶出去了。我给物业说过,不让她进来,新来的门卫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就把她放进来了。”

“我今天见到姜维了,赵雅琴的速度倒是快。”陆舒说,“外公,陆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虽说他们一直觊觎我手里的股份,但不会像今天这么急切。”

“一年前陆振庭投资失败,造成陆氏财务亏空,资金链断裂,这一年陆振庭四处奔走,到处借钱,但都是杯水车薪,今天赵雅琴如此着急,看来陆家怕是走到了绝境。”

陆舒心头一震,倒不是她有多关心陆家,而是陆氏是她妈妈的心血,当年她妈妈呕心沥血,将濒危的陆氏从破产的绝境中拯救出来,并将其发展到另一个新的高度,那是当年陆振庭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

短短几年,陆氏就被他糟蹋成这样。

她不由得心疼,更是为她妈妈感到不值。

想到赵雅琴满身的珠宝首饰,她不禁一阵冷笑,陆氏如今落魄了,还强撑着面上的虚假。

“陆家找你准没好事,也不知陆振庭是真病还是装的。”秦岳礼面上覆着一层冰霜,“他不敢来见我,就只能找个女人来。遇事就退的德行是一点没变, 就只会找女人出来顶事儿。”

他拍了拍陆舒的手,“小舒,陆家的事你不要管,陆氏虽是你母亲的心血,但如今已经被那群狼心狗肺的东西糟践完了,陆振庭气数已尽,是他们天真,以为得到你手里股份就能力挽狂澜。再着,你母亲也不愿意看到你和陆家有任何的瓜葛,我们只要你幸福快乐就好。”

陆舒扯出一个微笑,“我明白的,外公。”

窗外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陆舒洗漱完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焦躁与不安萦绕在心头。

况且这样的暴雨天气,没几个人会睡得着。

煞白的闪电透过窗缝投了进来,白光在室内一晃而过,隆隆的雷声像是悬在脑袋上震天的锣鼓,震得人眼皮直跳。

陆舒听着哗哗的雨声,摸到手机看了眼时间,马上十一点了。

陈宴安在干什么?

陆舒打开微信给他发消息,【睡了么?】

手指停在发送键上,犹豫了一下,又把消息删掉。

今天顾澈之心情不好,拉着他喝了不少酒,回去的时候腿都在打飘,估计这会儿已经睡了。

退出微信,刚要放下手机,突如其来的铃声吓得她手一抖,是陈宴安的电话。

“接这么快?”电话里传来男人沙哑的声音。

“嗯,刚好在看手机,还没睡么?”陆舒说。

陈宴安说:“已经睡了一觉,刚醒。”

难怪声音这么沙哑,陆舒将手机的免提打开,把声音调到合适的大小,然后又将手机放在枕头上,“还难受么,头还疼不疼?”

“还有点晕,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会再和顾二喝酒了,他这是往死里喝啊。”

顾澈之自从听到云竹怀孕后,整个人像是丢了三魂七魄,喝酒跟灌白开水一样,没命的喝。

陆舒笑出了声,“喝点醒酒茶。”

“孙女士给我煮了醒酒茶,味道不怎么样,效果嘛也一般。”

“那……再睡会儿?睡着了就不难受了。”

“不想睡,这样的天气,你肯定睡不着,陪你说说话。”他的声音沙哑而富有磁性,这样轻言细语,像极了原野里轻柔的夜风。

天空中又划过一道闪电,手机里的雷声和窗外的雷声同时响起,按理说手机的声音应该会延迟一点,不过那点时间差在这一阵阵含糊不清的轰隆声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怕不怕?”陈宴安说。

陆舒被这么冷不丁地一问,愣了两秒,“怕什么?打雷么?”

陈宴安“唔”了一声。

漆黑的房间中只有手机屏幕泛着亮光,陆舒侧着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有你在就不怕。”

愉悦的轻笑溢出喉咙,陆舒像是被他笑感染了一样,也跟着笑起来。

“你笑什么?”陈宴安问。

“你笑什么我就笑什么。”

“我笑你是个傻丫头……欸,阿舒,我突然好想抱抱你。”

陈宴安闭着眼,手指在虚无的空中描摹着那熟悉的眉眼,今天看着顾澈之失魂落魄的样子,对自己的兄弟既心疼又无奈。

可感情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他突然觉得上天真是待他不薄,让他和陆舒能够在机场相遇,庆幸当时自己抓住那渺茫的机会,也庆幸分别这么多年,他和陆舒都还爱着彼此。

陆舒嘴角不自觉得上扬,心口泛起丝丝甜意,原本的焦躁,烦闷与不安此刻都化作一缕缕轻烟,飘出窗缝,再被暴雨席卷而去。

“来,把手臂张开,我跳过来了……好现在可以收紧手臂,en……好了,我已经在你怀里了,感受到了么?”

“嗯嗯嗯,感受到了,感受到了。”陈宴安极度配合。

沉默半晌,两人同时爆发出狂笑,陆舒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捏着发酸的面腮,“幼稚鬼!”

“嗯,我就喜欢幼稚鬼。”陈宴安笑着说。

“哦,我说你是幼稚鬼。”

“那咱俩都是幼稚鬼,天造地设,简直绝配!”陈宴安没脸没皮地接话。

两个幼稚鬼又笑了一阵,外面的雷声渐渐远去,噼里啪啦的雨声也慢慢变小。

手机的亮光投射到洁白的天花板上,又被天花板反射出淡淡的光影,像是夜空中流淌下来的静谧无声的长河。

陆舒就躺在这片静谧中,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舒适又惬意。

话题又扯到今天的婚宴上,陆舒觉得这场婚宴还不错,除掉那些乱七八糟的烦琐的没必要的细节就更好了。

陈宴安忽然止住了笑,沉吟良久,“阿舒,你这是在暗示我什么么?”

陆舒有些犯困,迷迷登登地问:“暗示你什么?”

“困了么?”

陆舒打了个哈欠,“嗯,有点。”

“那睡了吧。”陈宴安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已经快一点了,两人一个电话粥就煲了快两个小时。

明明还没说些什么,就已经这么晚了,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格外的快。

陆舒强行撑起打架的眼皮,“你还没说我暗示你什么呢?”

陈宴安柔声哄道:“乖,快睡吧,明天告诉你,睡吧,我陪着你呢。”

“好……”

不一会儿电话里就传来绵长的呼吸声,陈宴安眉眼温柔,抵着手机轻声说:“晚安,阿舒,我们梦里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