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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维只觉得异样的眼光从四面八方射了过来,那些眼神过于灼热,就像一根根锋利尖锐的铁锥,戳得她脊梁生疼,压得她抬不起头。

下唇被她咬得发白,将手里的裙子随意扔回衣架上,冷着脸转身离开。

售货员迟疑了两秒,拿着裙子试探地问:“陆小姐,这......”

陆舒笑了笑,“抱歉,得罪了你的客户,谢谢你给我挑的裙子,我很喜欢。”

售货员露出一个温柔无比的笑容,“关键是您漂亮,气质又好,这衣服穿在您身上才展现出它真正的韵味。”

她往空荡荡的门口瞟了一眼,随即又拿起裙子在陆舒身上比划了一下,“我卖了这么多年的衣服,以我的经验,这条裙子那位女士确实穿不上......这条裙子也适合陆小姐,您可以试试。”

闻言,云竹得意得拍着售货员的肩膀,一脸的赞赏,“不错,有眼光!”

“云小姐过誉了!”售货员极为配合的干笑两声,也不知道她说的有眼光是称赞她挑衣服眼光好,还是看人的眼光毒。

“陆小姐,这条裙子您看……”她很想让陆舒也把手里的那条裙子也买下。

陆舒摆手拒绝道:“不了,我们该走了,先去结账吧。”

两人结完账就直奔举办婚宴的酒店,这个时间仪式应该举行到了一半,过去正好赶上开席。

但事实证明,是她们想多了,接亲的队伍闹得太厉害,流程足足拖延了得有一个小时。

两人到酒店的时候正好撞上新人出外景。

云竹热情地向新人挥手打招呼,反观新娘李晴雨表情有些寡淡,只是勉强地笑了一下,这不知情的以为陆舒两人不是来参加婚礼的,而是来抢婚的。

见人家根本不愿搭理人,也不自讨没趣,两人讪讪地离开。

云竹扭头看了一眼疯狂摆造型的新娘,用手挡着半张脸说:“舒舒,你说她既然都不待见咱们,干嘛还要邀请我们……难道是为了份子钱?”

她又神神秘秘地逡巡一周,低声道:“如果我去拿回刚交出去的份子钱,会不会显得我很小气。”

陆舒看着楼道里的指示牌,淡定地按下电梯,“不会,可以的话,顺便把我的也拿回来。”

“那我会不会被打出去?”云竹问。

陆舒仰头看着电梯上不停变化的数字,又眨着眼睛十分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唔,有这个可能,而且概率还挺大。因为我看到门口专门的记账员已经把所有的分子钱揣进包里了。喏,你看,就那个人,腰间那鼓鼓的一包,咱俩的份子钱正安详地躺在里面。”

云竹顺着陆舒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拐角处站着方才还在门口笑呵呵收礼金的记账员。

许是云竹的眼神过于灼热,收钱的大叔十分警惕地抱着装满毛爷爷的包,颇有一副包在人在,包毁人亡的架势。

云竹叹了口气,认命的走进电梯,“算了,我细胳膊细腿的,打不过人家。走吧,待会儿多吃点,把钱都吃回来……”

婚宴大厅布置得很豪华,花团锦簇,热闹非凡。

李晴雨为了这次婚礼是下了不少血本,把熟的不熟的,能请的不能请的,通通都邀请了个遍。至于这目的嘛就非常简单,就想炫耀一下自己嫁了个富二代。

来宾都是根据桌子上摆放的分类入席,小学同学,初中同学,高中同学,大学同学……还单独开出三桌前任桌,足以和高中同学桌匹敌了。

云竹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电视剧看多了?也不怕旧爱们一个不理智就打起来。

两人面面相觑,憋着笑穿过礼堂,在角落里才找到她们的专属位置。

“你怎么也来了?”陆舒看着已经落座的男人,惊讶地问。

陈宴安捏着她的手,柔声道:“裙子很漂亮,很适合你。”

“那个……舒舒,我想坐那边。”

云竹指了指离陈宴安最远的那桌,没有其他原因,就因为打她一进来,坐在陈宴安旁边的男人跟盯嫌疑犯一样,眼睛一直在她身上打转。

陆舒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陈宴安,意思很明显,你和你好基友一起吧,别跟来!

两人挪到最角落的那桌,刚落座,台上的婚礼司仪就宣布婚礼仪式正式开始。

其实这和其他的婚礼别无二致,都是那套基本流程,伴娘伴娘秀,新人宣誓带戒指,感恩父母……

经过主持人感人肺腑的老套话术和动人的音乐一顿渲染,气氛烘托到位,足够让台上的人稀里哗啦地哭一阵子了。

流程走到新人宣誓交换戒指时,陆舒下意识地看向陈宴安,蓦然对上他满含热意的双眼。

她目光一转,坐在不远处的姜维正看着陈宴安的侧脸发呆。

你那么喜欢她又有什么用,她还不是狠心把你甩了,她不已经不要你了,七年了,你难道还想着她?

怎么会突然想起那晚姜维的话,一股莫名的情绪漫上心头,陆舒收回目光,默默咽下舌尖的那点苦涩。

“呲啦”一声,身旁的人突然挪动了一下凳子,只见她脸色发白,两道眉毛拧成一团,

“猪猪?哪儿不舒服么?”

云竹盯着服务员端上来的羊肉,嘴里不停地冒着酸水,一股恶心之感瞬间窜上喉咙头。

进门前还说要敞开肚子吃回本的人,此刻正捂着嘴,连滚带爬地跑向卫生间。

“你怎么了?等等我!”

陆舒拿起桌子上的手机就要去追,晃眼间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内容,又看了看桌上的那道羊肉,似乎明白了什么。

云竹坐在马桶上,仿佛有无数串金星在视网膜上疯狂蹦跶。

她反手按下冲水按钮,“轰”的一声,水声带走她吐出的酸水。

专属于羊肉的膻味儿还在喉咙间挥之不去,想到那冒着油花的肉,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她立马掀开马桶盖,扶着墙干呕起来,这阵仗简直要把五脏六腑合着酸水一起吐出来。

再也没有什么能吐的了,她才虚脱地扶着墙,晃晃悠悠走到洗手台,拧开水龙头不停地朝脸上泼水。

食欲不振,恶心想吐,精神不济……这个情况已经持续好几天了,这些的反常似乎都有着一个明确的指向。

云竹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女人,发丝凌乱,血色全无,脸色惨白到几乎透明,脸颊上的水珠汇集到下颌处,又一滴滴滚落到前襟上,洇湿了一大片。

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碰就倒的虚弱无力之感。

她双手撑着冰凉的大理石台,视线又缓缓移向小腹,似乎里面已经有个小小的种子在生根发芽。

难道是喝醉的那晚?她愣愣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