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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几天温度直转下降,大片大片的雪花从昏暗的天空中纷纷扬扬洒落下来,霎时间,树枝上,道路旁,屋顶上……整个城市都笼罩在大雪中。

世间所有悲欢,聚散,痛苦,肮脏……似乎都被覆盖在白茫茫的大雪下,整个世界白皑皑的一片,银装素裹,干干净净……

房间内的空调开得很足,整个屋子暖洋洋的,桌子上堆着各种各样的小零食,水果盘上装着刚切好的苹果。

窝在沙发上的女子面容姣好,鬓发乌黑,她正曲着腿,手中拿着触屏笔认真地在平板上涂涂画画。

地毯上,男人穿着银灰色的休闲装,后背随意靠沙发外沿,眼眸低垂,认真地剥着手中的橘子。

修长的手指掰下一瓣橘子放入嘴中,尝了味道之后,觉得不错又掰下一瓣,微微抬起眼皮瞄了好几眼专心画图的人。

寻思着怎么把手里的橘子投喂过去,这时眉头轻蹙的女子抬手将碎发捋在耳后,这是个好时机。

清新香甜,汁水充盈的橘子递到嘴边,陆舒看了一眼后,并未张嘴去接,而是侧过头,视线又重新回到平板上。

捏着橘子的手又不依不饶地移到她嘴边,“阿舒,尝尝,很甜的。”陈宴安看着她,眼中快要揉出水来。

陆舒转过身子背对着他,说:“我不吃橘子,怕冷。”

身后的男人被噎住,诚惶诚恐地收回手,将手中的橘子往桌上一扔,“我的错,橘子确实太冷了……嘿嘿嘿……”他尴尬地笑了笑,看了眼桌子上的堆积如山的零食,又撕开一包薯条,“那吃点薯条,这是你最爱吃的牌子。”

“不吃,太咸了。”

话音刚落,一杯温水就递了过来,“来,喝点水。”

陆舒无奈地放下平板,轻叹一声,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你能不能别打扰我。”

“不行,你在生气。”陈宴安放下水杯,将人直接拖下沙发,紧紧地抱进怀里。

“你干什么,我没生气,你放开我,我手稿还没画完呢!”怀里的人挣扎着要起来。

陈宴安将沙发上的平板,触屏笔通通都扔到桌子的另一端,又扯下沙发的毛毯将怀里的人包裹地严严实实。

“今天圣诞节,明天再画,今天就好好休息,好不好?”

“不好。”陆舒用手扒开裹在头上的毛毯,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睛。

窗外大雪簌簌地落下,屋内客厅的角落让放置着一个小型的圣诞树,上面点缀着各式各样可爱的小饰品,墙壁上也很是应景的挂上了彩灯。

陈宴安扫了一眼角落里无人理睬的圣诞树,早上他布置好后,陆舒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不置一词。

不喜欢么?他暗暗地想。

他耍赖地将头埋进纤细白皙的脖颈,语气颇有些撒娇的意味,“阿舒,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你理理我好不好。”

陆舒闭着眼不想理睬他,她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昨天终于雪停了,是个难得的好天气,也本是他回国的日子。

他倒好,都已经机场了,又临时改签。当时还在被窝睡懒觉的陆舒被去而复返的人亲醒。

原本此时在国内的人出现在她面前,她醒来后吓了一跳,以为他没赶上飞机,一顿逼问才知道他又改签了。

那天远在国内的大冤种唐青远站在机场门口望眼欲穿,航班里的人都走完了,他焦躁地打来电话询问,“你在哪儿?”

“法国。”

“你没上飞机?”

“嗯,改签了!”

“为什么改签,你他妈的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傻乎乎地跑到机场来接你,你这会儿给我说你改签了,你玩儿我呢!”唐青远气急败坏道。

“我不是让关月来的么,改签之后我通知她不用到机场接我,你怎么又跑去机场了?”陈宴安说。

唐青远拿下手机翻看了一下消息,从公司出发后,关月就给他发了很多条消息。他当时正哄着生气的女朋友,哪有空看信息。

“这么久没见你,想你了呗。不对,这不是重点,陈宴安,你小子作什么妖,为什么突然又不回来了?”

“哎,都怪我!”陈宴安叹了口气。

唐青远瞬间来了劲儿,诚心发问:“怎么了?”

“怪我长得太好看,被其他女生纠缠的时候被我媳妇逮到了,这不,我得回来哄我媳妇儿。”

唐青远觉得自己喉咙被一大坨狗粮噎住,“陈宴安,你他妈的别太骚。”。

“好了,不开玩笑了,这边还有事情没处理完,阿舒一个人在这边我不放心。”陈宴安将最近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唐青远听后表示理解,不过还是再三叮嘱他早些回去。

……

脖颈处的薄唇缓缓往上移,最终停留在她而耳鬓处厮磨,陈宴安感受到怀里的人肩膀微微地战栗,身体软得就像一滩融化的春水。

“阿舒,我错了,别生气好不好,我已经给唐青远说好了,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我就回去。你一个人在这边,我实在不放心。而且今天就是圣诞节,我想陪着你……我买了很多吃的,要不要吃苹果,我给你削。”

余光瞥见毛毯里露出的一双莹白可爱的脚丫,他自然的将手覆了上去。

脚上传开温热,陆舒看了一眼桌子上堆放的一大袋苹果,想到咖啡厅那天的店员,她将脚往后缩了缩,“你不是不喜欢吃苹果么,干嘛还买那么多?”

“阿舒,你还说你不在意!”耳边传来一阵极低的轻笑,身旁的人肩膀轻轻抖动,估计在忍笑,陆舒一窘,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

又是一番挣扎,“放开我……”

陈宴安哪会放过她,耳边的吻转移到红唇上,呼吸交融。

富有磁性的声线从嘴角溢出,“就不放……阿舒吃醋了……我好开心……”

干燥的手钻进毛毯,隔着轻薄的布料慢慢地抚着她的后背,陆舒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蒸腾起来,耳尖发烫。

“阿舒,你看看我给你买的圣诞树,好不好?”陈宴安半眯着眼,眼眸泛着微光,温言细语道。

陆舒靠在他肩头,将身上的毛毯扒拉开,“热。”

男人眼眸一深,“嗯,我也热。”说完又将双唇重新覆了上去。

沙发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陆舒推了推陈宴安的肩膀,说:“手机响了……”

此时的陈宴安哪有什么心思管手机,闷声道:“不接。”

“不行,是我的电话。”被搂在怀里的人不知哪来的力气,掰开腰上的大手,快速爬到沙发上。

陆舒暗自庆幸这通电话来得及时,不然再继续下去这情况怕再难控制。

陈宴安靠在沙发上,俊脸上浮现一抹不正常的红,他猛地深吸几口气,心头的燥热还是平息不了。

无奈地捏着眉心,轻叹一声,“我先去洗手间。”

陆舒红着脸瞄了他一眼,待心脏恢复正常频率,声线如常后,她才接通电话。

“喂,你好。”

“陆小姐,我是建宇的妈妈......你先不要急着挂断,我有重要的事情给你说......”

陆舒看了一眼电话号码,心中不由得佩服起赵清来,这也太坚持不懈了,“抱歉,赵女士,关于赵建宇的事情我......”

赵清立马打断她,\"陆小姐,你误会了,这次不是让你撤诉的,建宇他......\"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哽咽。

陆舒暗道不好,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赵建宇怎么了?”

“他......他......”赵清竭力克制住哭腔,“建宇他想见你一面......他......他快不行了......”

陆舒脑袋一阵轰鸣,声线提高了好几倍,“什么叫不行,你说清楚!”

“他现在在医院,刚刚被推出抢救室,他说想要见见你。”

“陆小姐,之前建宇做了很多错事,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我一手造成的......你要怪就怪我吧……我求求你,过来见见他,求求你了……”赵青苦苦哀求道。

“先不说这些,快告诉我医院的位置。”

挂断电话后,陆舒点开打车软件打车,手机突然就被陈宴安抽了出去,“去换一身暖和衣服,这会儿雪太大了,不好打车,我送你去。”

陆舒一怔,说:“你听到了?”

“嗯,快去换衣服,我在外面等你。”陈宴安说。

两人快速换好衣服就出了门。

外面下着鹅毛大雪,厚厚的积雪将道路覆得密不透风。

路面上的积雪被车子挤压在一起,形成一片光滑如镜的冰面,再加上今天正好是圣诞节,路段拥堵,陈宴安开了两个小时的车才到医院,期间赵清又打电话催了几次。

今天这个特殊的节日还在医院的,那一定是情况十分严重的患者了。

两人在护士的指引下,穿过冷清狭长的走廊,终于找到赵建宇所在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