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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舒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骨碌碌地转,心中有些郁闷,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就睡着了。脑中像是喝断片儿了一样,记忆还停留在那个温柔的吻里。

当她睁开眼就没见到陈宴安的身影,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手上的针已经拔掉了,白皙的皮肤上还能隐隐看见细小鲜红的针孔,手背也因为输液而有些浮肿。

躺了半晌也没见陈宴安回来,她有些无聊,挪动身子,抬手摸到桌子上的手机准备给陈宴安打电话。

刚触屏解锁门就打开了,陈宴安拿着食盒信步走来,二话不说就抽走了她手里的手机,脸上浮现一丝责怪,说:“医生说你要多休息,不能看手机,手机我没收了。”

这就是典型的你刚拿起手机就被回家的妈妈撞见,她就会以为你一直玩儿手机。

想到琳达会联系她,陆舒连忙开口:“可是有电话……”

陈宴安出声打断:“放心,如果有电话打进来我会还给你,但是也只能接电话。”

他将手机揣进兜里,放缓了语气,接着说:“你现在就好好地躺着,不要操心,现在也没什么人会给你打电话,放宽心!”

陆舒不满地小声嘟囔:“我躺着无聊,想找个人说说话,你半天没回来,正要给你打电话问你在哪儿。”

陈宴安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低头回应:“那我下次出门给你说一声,尽量早去早回。”

窗外的阳光明媚,天空碧蓝澄澈。

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解着食盒包装,金色的光透过窗户射了进来,整个房间明亮暖和了不少。

光打在他身上,额间的碎发折射出金栗色的光泽,垂下的睫毛也被阳光染上一层融融的暖色,原本散发着逼人英气的轮廓也柔和起来,陆舒竟看得有些呆。

陈宴安低着头继续解着包装袋上的绳子,嘴唇掀动:“饿了么?”

她顺着他的话配合着回应:“嗯,饿了。”

一声轻笑溢出,他说:“是不是秀色可餐!”

什么?什么啊!

陆舒反应过来,立马移开了视线,略显别扭地转移话题,说:“我渴了,想喝水!”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倒了杯热水递了过去,陆舒没抬手去接。

陈宴安见状,挑了下眉,拿了根吸管放入杯中凑到她嘴边。

“喝吧!”

她侧头躲开,说:“我不想喝这个,我想喝酸奶。”

这几天躺在床上,她觉得四肢都快发霉了,之前的护工人很好,做事也利落,可是不怎么说话。两人不过是寻常的雇佣关系,自然没有多少话题,这会儿陈宴安在,她的小孩子脾气倒是上来了。

陈宴安眉头轻蹙,将吸管放在她嘴角,说:“只能喝这个,现在不能喝酸奶,听话!张嘴。”

陆舒固执地抿着唇,就是不喝,强烈表示没有酸奶就不喝。

他无奈地收回手,将水杯放到桌子边缘,嘴角扯出一抹浅笑,上半身凑近,将微凉的薄唇递了过去。

半晌,陆舒轻喘出气,朱唇水润光泽。

他宽大的手掌贴上吹弹可破的脸蛋,说“阿舒,还渴么?还要不要酸奶?”

两坨红霞飞上白皙的脸颊,双眼氤出一层浅浅的雾气,她赶紧摇了摇头,说:“不渴了,不用了!”

陈宴安见她安分了,起身将食盒里的食物拿出来,在桌子上一一摆好。

“这是小姑让人送来的,她目前回国了,听说你受伤了专门安排店里的厨师给你做营养餐,她让我代为转告,让你好好养伤,她回法国了就来看你。”

陆舒笑出了声:“好,替我谢谢小姑。对了小姑她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是我要借用她的车,她问起你,我就把你的情况告诉她了。”

陆舒:“这样啊,不过这下有口福了,大厨做的营养餐也肯定很好吃。”

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菜式搭配得很好,但吃起来嘛就寡淡无味,没办法她有伤在身,不能放各种调味品。

吃的东西只能少油少盐,清淡营养。不过能吃到中餐她就已经很满足了,也不挑剔,认认真真地吃了起来。

饭后,陈宴安一直坐在床边,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削水果,只是去洗手间的时候让人尴尬脸热,不过尴尬脸热的反而是陈宴安了。

陆舒脚上打着石膏,之前护工都是用轮椅将她推进洗手间,然后搀扶到马桶上的。这下轮到陈宴安做这些,两人看着女洗手间的门口发呆,进退两难。

进进出出的人都皱着眉,惊异地打量着陈宴安,纵使他脸皮再厚也受不住别人用看变态的怪异目光看他。

两人默默地数着进出的人,终于逮着洗手间里没有人了。陈宴安谨慎地敲门再次确认没人后,迅速将陆舒抱进洗手间,出来时又正巧撞上一个上洗手间的老太太,老太太先是吓了一跳,随后脸上尽是责怪嫌弃之色,他手足无措地解释,老太太才没把他当变态捶打。

生平第一次进女厕所,还被人撞见,陈宴心里说不出的窘迫。

最后他还是委托护士将洗手间里的陆舒搀扶出来。

看着陆舒隐忍克制的笑,他叹了口气,还是得要请一个护工!

晚上,陈宴安找来了陪护折叠床放在陆舒的病床边,折叠床有些小,他人高腿长,曲着腿勉强能睡下。

床上的陆舒已经睡着了,不知是不是因为有陈宴安在身边,她睡得格外安稳,小脸恬静,呼吸绵长。

小手露了出来,他执起小手,拇指轻轻摩挲浮肿的手背,又放进被子盖好。

手机震动起来,摸到手机看了一眼,愣了一下,是陆舒的手机。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抬头看了眼熟睡的陆舒,拿着手机轻手轻脚地出门。

陈宴安站在寂静的走廊,眉头紧蹙,这个时候会是谁给她打电话。

手机持续震动,电话一遍又一遍打进来,还是同一个号码,他手心发麻,点击接听。

对方率先出声,“睡了么?为什么又不接电话?”是个男人的声音!

陈宴安心里一沉,又不接电话!

他没出声,对方自顾自地说了一堆奇怪的话,“我想你了,你为什么不想我,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呢?”

想你了!喜欢你!

陈宴安阴沉着脸,安静地听着,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胆子这么肥,敢撬他的墙角。

他一直没有出声,男人也有所察觉,话音由刚才的温柔转为狠戾,阴阳怪气道:“他都不管你,你受伤了躺在医院没人照顾,只要你说你喜欢我,在意我,我就放过你,我来医院照顾你好不好?”

陈宴安的脸难看至极,冷漠出声:“我是陈宴安,陆舒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