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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将镊子放进酒精里消毒,又低头查看她额头上的伤口,接触到冷空气,伤口处火辣辣的疼。她现在也顾不上疼了,头微微偏离,余光一个劲儿地往后面那个人身上瞟。

“别动,上药呢!”

护士将她的头侧了过来,镊子夹着沾着药的棉球在伤口处擦拭。陆舒心想,这护士怕是和她有仇吧,手下没个轻重,疼痛的神经刺激得她手心发汗。

“麻烦你轻一点!”身后的陈宴安出声提醒。

护士手上的动作顿了两秒,抱歉道:“sorry,我轻点!陆小姐觉得疼得话,就喊出来。”

陆舒勉强地扯出一个微笑:“无碍,你继续。”

提醒以后,护士上药的动作果然轻柔了许多,虽然还是很痛,但她还是受得住。

绑好绷带,护士推着车出去了,陆舒盯着一旁沉默不语的陈宴安,他怎么会突然来法国?工作忙完了么?合同签署还顺利么?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受伤了在医院的……

太多太多的问题想要问,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伸手拉着他的衣袖,嘴角嗫嚅:“宴安,你……”

陈宴安扒拉下袖子上的小手,二话不说把微凉的手藏进被子里,沉声道:“别说话,先吃饭。”

“哦!”

陆舒有些失落的低下头,心中莫名有一丝委屈。

陈宴安瞟了她一眼,没有理会,转身去拿桌子上的早餐,盖子掀开,一股浓郁的香味飘了出来,是清菜粥。医院有粥么?这几天护工都是给她准备的牛奶面包,她吃得都快吐了。

勺子搅动了一下碗里的粥,他盛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觉得差不多就往陆舒嘴里喂。

陆舒不好意思让他喂,虽然身上都疼,但是手还是勉强能用的,伸手想要接过勺子自己喝,但被陈宴安躲开。

她扯出一个笑:“手没伤到,我自己来吧!”

陈宴安的姿态不容她拒绝,执意要亲自喂她喝,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她,若再是这么不识抬举,没准下一秒他就将碗扣她脑门上。陆舒心中嘀咕,明明自己都受伤了,他还给她脸色瞧。

心中郁闷至极,愣愣地张嘴喝粥,房中只有勺子和碗清脆的碰撞声,床边的人一勺接着一勺地喂着,床上的人一勺接着一勺地喝着,没有电视剧里那其乐融融的场景,没有空气中弥漫着的粉红泡泡。

男人臭着一张脸,女生神情呆愣,两人一句交流都没有,这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碗中的清粥见底,陈宴安修长的手指抽了张纸巾,将嘴角给她擦干净。

陈宴安还是冷着一张脸,不发一言。陆舒委屈极了,小脾气也上来了,嘟着张小嘴,闭上眼睛不再看他,想要问的话也硬生生压在了心里。

没一会儿门关上了,她没睁眼,猜想他已经出去了,就这么走了?心中委屈更甚,还夹杂着几分怒气。

几分钟后,脚步声响起,他又回来了。温热的毛巾敷在了脸上,她惊讶地睁开眼,入眼的是陈宴安英俊的脸庞。

他垂着眼眸,低头细细地给她擦脸,神情认真又温柔。擦了脸,毛巾放进盆里,接着身上的被子被掀开,修长的手指伸了过来,去解她胸前的扣子。

她小脸腾地一红,立马出声阻止:“陈宴安,你干嘛?”

陈宴安继续解开扣子:“给你擦身。”

陆舒磕磕巴巴道:“我……我不要,我前两天……擦过了。”扣子已经开了两颗,再解就走光了,她立即伸手扣着陈宴安的手,“不行!”

陈宴安停下手中的动作,声音不带任何情绪:“要擦,你身上有味道了。”说得一本正经,好像真的是因为她身上有味道了,单纯给她擦身。

不过陈宴安确实没什么多余的想法,可陆舒不这么想,虽然两人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关系,亲也亲了,也抱着睡了两晚,但是她还是抹不开面,很是不好意思。

她紧紧地抓着胸口的领子,说:“让护工来吧。”

陈宴安收回手,坐在一旁,开口道:“护工我辞退了。”

“啊?为什么要辞退。”她很是疑惑,没了护工,她要怎么办,自生自灭么?

“我照顾你。”

闻言,陆舒张大了嘴,一脸不可置信,让陈宴安照顾她衣食起居,帮她提着吊瓶进女厕所,给她换衣服擦身体,她想想都觉得脸热。

“我不要!你去把护工找回来!”陆舒拒绝。

“找不回来了,她已经有新的雇主了。”陈宴安轻叹:“阿舒,让我照顾你不好么!”语气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陆舒又和他争辩了好一会儿,陈宴安太过执拗,由不得她拒绝。

“再磨蹭,水就凉了,等会儿还要重新打水。”

陆舒说不过他,只好妥协,但是要求陈宴安只能给她拧干毛巾,身上还是她自己擦。

陈宴安见她退步,也没再强求,头瞥了过去,手指凭着感觉解开了她身上的衣服,低着头拧干毛巾递给了她。

陆舒伸手接过,从脖子处开始擦拭,身上有不少淤青,不小心扯到腰间的伤,呻吟出声。

听到声音,陈宴安出声询问:“怎么了?扯到伤口了么?”

陆舒咬紧牙关:“没……没有!”实在是太疼了,有些地方又擦不到,她打算放弃。

这时陈宴安转过身,夺走了她手里的毛巾,陆舒尖叫出声:“你……你快转过去!”

陈宴安按住了她乱动的手,“别动,一会儿就好了。”温热的毛巾轻拭着白皙的皮肤,陆舒脸颊通红,感觉整个身子都沸腾了起来,烧红了一大片。

她略带绝望地闭上了眼,不敢去看他,尽量让自己忽视身上的擦拭的动作。

可是这怎么忽视得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粗粝的手指时不时会触到滑腻的皮肤,像是触了电一般,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陈宴安擦干了手,把毛巾扔进了盆里,将敞开的衣服扣上,又将被子盖在她身上,收拾好一切,陈宴安就端着水出去了。

擦了身体,陆舒感觉整个人确实清爽了不少,侧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雪白的墙壁,似是要把墙盯出一个洞来。

她一直没看陈宴安,自然也没注意到他通红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