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圈环”带到他们房间后,他先是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看了看被两人赶到角落的沙米尔蠕虫,惊叹道:“哦!你们居然把这玩意给制服了,它们可是连我都感到头疼呢!”
陈萱梅感觉他的话有一点不对,出声问道:“所以你那里没有沙米尔蠕虫?”
“是的。”,“圈环”点了点头,“我这里只有几只臭老鼠而已,我随手就解决了。”
“……”,陈萱梅一阵无语,不是,他们到底是有多倒霉才会选到了这么难对付的房间。
整理好心情,陈萱梅问道:“兄弟,你这份报纸是从哪里得到的?”
“圈环”也不打算隐瞒,如实回答道:“这份报纸是我从教员办公室里偷偷拿到的,我们班还有其他学生有这张报纸,听说是在走路时从空中掉下的,不过都被没收了。”
陈萱梅听了“圈环”的话后,他更加确定基金在有意隐瞒这件事,而张之之可能是要查明信息来源,封锁住这个情报,如果基金会连外界都要隐瞒,更别说学校了,估计只有那些调查员或以上的人员才会知道这件事。
“你们快看这里!”维尔汀突然说道。
两人凑了过去,在那个内容的下方印了一行字——欢迎加入“重塑之手”。
陈萱梅皱眉,“重塑之手”这听起来似乎是一个组织,所以他们到处宣扬这件事情,是为了对抗基金会,结合之前康斯坦丁问过他的话,所以这已经开始打仗了吗?
“后面还有一行字。”他们顺着看了过去。
“欢欣,平安,或者声名,康健,又及敬佩与尊严,技巧同孔武,都不关照顺意而又盲从的牧群。”
随后便是一串诗歌:
启明的星,闪烁不见他们双眼,
古旧的迹,遍满布羞耻的荫蔽。
明镜不映诗歌,盲目高呼礼赞。
千百万的潮水,皆遵循潮汐奔流
以亵渎不洁的姿态,玷污天幕。
以蛮荒祸乱的行迹,吞没学识。
那牧鞭与其谦卑羔羊算得什么?
人,要想成为人,须主宰自身
上建立的王庭,以自我所克制
的意识,平定他的渴求与惧怕
蛊惑,完全地成为他自己本人。
……
看着这篇诗歌,三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陈萱梅略显迟疑的开口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似乎是雪莱的十四行诗——《政治的伟大》吧?”
另外两人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情,陈萱梅也是感到一阵恍惚,这首诗歌确实很像《政治的伟大》,但是似乎是经过改编的,并不属于原文,可是它给人带来的那种强烈的反抗精神却鼓动着他们,他也感受到了政治因素带给战争的影响力。
陈萱梅冷静了下来,看着“圈环”问道:“兄弟,能不能和你打个商量?我想再用一块饼干和你换这份报纸。”
“圈环”愣了一下,说道:“呃,兄弟,那个……”
“不够吗?”陈萱梅感到有点棘手,他现在手中只剩这一块饼干了,他总不可能让维尔汀在分出一块出来吧?
“不是不是!”,“圈环”连连摇手,回答道:“我只是想说你们想要的话尽管拿去,不用拿饼干和我换,毕竟你也说过了,你们的食物不够吃。”
陈萱梅听到后愣住了,他没想到“圈环”居然是在担心他们吃不饱,随后,他便微笑道:“没事,既然如此,咱们交个朋友吧,我把这块饼干分给你,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跟着汀姐混,不愁没糖吃。”
“圈环”听到后,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收下了那块饼干,说道:“既然这样,我们以后有难同当,如果你们有问题尽管来找我,我会想办法帮你们的。”
陈萱梅也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圈环”这个人相处下来很愉快,为人也不差,所以也是值得信赖的伙伴。
“呐呐。”,维尔汀拉了拉陈萱梅,后者疑惑的看向维尔汀,只见她手上拿着一块饼干,递到陈萱梅面前。
“我们三个人,每人刚好两块,拿着。”
陈萱梅看了看那块饼干,笑着回答道:“汀姐,不用了,你吃了就行,我很抗饿的。”
维尔汀没有说话,一直盯着陈萱梅,眼神里透露出些许不满。
“……好好好,我吃还不行吗?”,陈萱梅无奈的接过饼干,当着维尔汀的面吃了下去。
看着陈萱梅吃下饼干后,维尔汀满意的点了点头,将她手里最后一块吃了下去。
“圈环”看了看手上的饼干,有些迟疑,他刚想说话,维尔汀便摆手打断了他,让他吃下,没有办法,他也只好作罢。
稍微修整了一下,维尔汀提议道:“要不……我们将同学们聚集起来吧。”
“汀姐,你难道是想……”,听到维尔汀的话后,陈萱梅也大体猜到了维尔汀想干什么,可是,真的能行吗?把那些学生聚集起来,万一有人捣乱怎么办,况且,这肯定会被学校注意到的。
“不论如何,我们都要试一下。”,维尔汀认真说道。
“哦~看来你们要干一件大事,需要我帮忙吗?”,“圈环”充满兴致道。
“可是这件事可能会很危险,你确定要跟我们一起吗?”,维尔汀问道。
“放心吧,既然我答应会帮你们,自然不会食言,况且我认为你们肯定有什么新奇的想法 ”,“圈环”兴奋的说道。
“那汀姐你打算怎么做?”,陈萱梅问道。
“用课堂上最简单实用的方法。”,维尔汀笑着回答。
“……这真的是一个成熟的建议吗?”陈萱梅差点昏倒过去,不是,这么一个重要的事情,你就用这么简易的方法去组织?真的不怕出事吗?
看着陈萱梅那张异常丰富的脸,维尔汀出声解释道:“放心吧,就算到时候有人拿着纸条来找事,只要我们一口咬定自己不知情就不会有事,而且其他同学也不会受到牵连,这样总比你当面去问有保障吧。”
听了维尔汀的话,陈萱梅也忽然觉得很有道理,就算到时候有人拿着纸条来质问,只需要说明自己不知情就没问题,毕竟课堂上写小纸条的人不在少数,所传递的内容也不会有多少人在意,至于传信人,也更不会有人去一个个的彻查,最多就是口头警告。
不愧是你啊!老姐,小弟我悟了。
就在他们正在探讨这件事的可行性时,一道开锁声响起,三人一惊,陈萱梅和维尔汀立马把“圈环”藏到了那堆谷堆里。
等到他们的房间门被打开时,几个发着亮光的“小人”从门口飞进来,两人先是心里一紧,然后当他们看清这些“小人”后,他们顿时一阵惊喜,因为它们赫然是一只只金色亮光的“牙仙”,所以来人是谁,他们心里已经清楚了。
“坎贝尔姐姐!”
只见牙仙正戴着一副金属牙套,站在门口一脸笑意的看着两人,“原本以为你们会需要一些小小的援助,不过看来,你们比我想的还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