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砖厂停工整顿的事儿，县长秘书给出了具体方案。
要求公社相关人员配合砖厂，一起把安全措施做好。
一个月后，县上会派安全检查员来验收。
合格以后才可以重新开工生产。
如果达不到标准，那不继续整顿，要不干脆关闭砖厂，永不生产。
这可是杨副县长给他们下达的命令。
马虎不得。
李厂长和王义田任何异议都不敢有。
上头怎么说他们便怎么做。
完全没有了平常面对工人们时的趾高气昂、颐指气使。
一旁的黄凤英和郭香兰，看完整个过程，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砖厂停工整顿的事宜，杨副县长指派专人指导与监管，暂且不谈。
吃过救心丸，休息了一会儿，杨副县长的脸色恢复正常。
在等待彭主任拿文书的空隙中，杨副县长关切地询问起林家的情况。
一开始问的孩子们。
杨副县长一改之前训斥“官老爷”们时的冷酷严肃表情。
只见她满脸和蔼与慈祥，轻轻握住林十月的小手，笑眯眯地问：“小宝宝，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呀？”
林十月软软糯糯地回答：“我叫林十月，三岁了。”
因为之前听杨秀禾说过县长奶奶是好人，她就一点都不害怕了。
杨副县长很是赞赏地笑道：“这孩子不怕生，很好很好！十月，奶奶又问你，今天吃了几顿饭？都吃了些什么？你能回答吗？”
林十月眨巴着一双黑而亮的眼睛，有些迷糊的回答：“吃了三……四顿饭。吃了甜水水、黑黑粥，还有蛋蛋汤。”
“呃？！”杨副县长顿时懵了。
看着孩子面黄肌瘦，细胳膊细腿的，很明显是营养不良。
吃得那么好，那么多，肉都长哪里去了？
林三月适时站出来解释道：“甜水水就是井水，我和哥哥骗小妹说是甜水水，她才愿意喝。黑黑粥是高梁米煮的粥。蛋蛋汤是哥哥今天掏到的几个鸟蛋，我煮了两大碗，我和小妹喝一碗，哥哥喝一碗。”
“哦！~”杨副县长了然，轻轻抚摸林三月的小脸蛋，笑眯眯地夸赞：“这孩子好聪明！几岁了？”
林三月羞涩而欢喜地抿嘴笑，“六岁了。”
杨副县长转眸望向林大明，“孩子，你经常能掏到鸟蛋吗？都在哪里掏的呀？”
“不，不经常。”林大明有些羞愧地低着头，“我都去大树上掏，小树上的鸟窝早就被别人掏完了。”
杨副县长点头，“嗯嗯，是个勇敢的好孩子！”
“哥哥可厉害了，不只会掏鸟蛋，还会逮田鸡、蚂蚱、泥鳅、螃蟹呢！”林三月很是自豪地补充道。
“确实很厉害！”杨副县赞赏道。
牵起林大明布满伤痕和茧子的小手。
再低头看着他那双没有鞋穿而沾满污渍的小脚。
禁不住泪目了。
等你爸爸的抚恤金下来了，你们以后不会再饿肚子了，”
林大明的
“你一个新过门的媳妇，与这三个孩子没有血缘关系，娘家又离得那么远……”杨副县长满怀质疑的语气，“任谁都不敢把抚恤金给到你的手上吧？”
杨秀禾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的黄凤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