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赶紧捂住嘴,不敢再笑。一家人的气氛这才缓和了不少。
钱昭文和外孙女又聊了好一会儿,这才让钱茜接电话。
“钱茜,你给我过来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钱昭文的语气依旧严肃。
钱茜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低声说道。
“其实也没啥大事,就是那天我俩拌了几句嘴,我脾气一上来没忍住就动手了。”
吴昕华瞪了她一眼:“拌嘴就能动手?你这脾气也得改改!”
钱茜连连点头:“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
她当时也真是没收住理,现在想起来也后悔。
钱杰在一旁打圆场,“姐都知道错了,爸妈你们就别生气了。”
钱昭文哼了一声,“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钱茜连忙在电话那头应声,生怕自己爸妈被自己气出个好歹来。
好家伙,早知道自己就不打那个电话了。
现在好了,挨了一顿臭骂。
“我女婿那头不要紧吧?”吴昕华关心道。
“妈我没事,就是皮外伤。”
钱茜老公摸着头,呆呆的模样把钱家几人逗笑了。
“国庆来我这里玩哈。”
“好嘞妈,我国庆节带孩子过去。”
一场“家暴”的闹剧就此打住。
钱杰也是被自己姐姐整得有些无语。
本以为远嫁到外地,自己姐姐没有靠山真受欺负了。
结果倒好,你把人家欺负成这个鸟样。
林彦刚一到家,就靠在椅子上舒坦的伸了个懒腰。
“儿子,你这隔三差五有人邀请你钓鱼,自己家这船不用也浪费啊,爸就寻思要不要跟张俊一样拉人上船。”
这些天他都是拉着几个朋友一起出海钓鱼,今天更是直接把叶奇带了出去。
现场上鱼直接报价,叶奇也算是钓嗨了。
自从娶了老婆,家里这个铺子生意也有人帮着照看。
还真别说,王淑芬介绍的对象真不差。
人家姑娘也是肯吃苦的,用了半个月时间就理清了所有鱼货品类和价格。
叶奇也算是彻底有了一个贤内助。
林国海其实很早就跟林彦谈过一次,这次为什么突然又提起,还是因为叶奇的撺掇。
由于亚塔斯海钓杯,外加上这些天林彦也不往他那边送鱼。
叶奇不急那是假的。
这么一个供货商,可不能断了。
“可以试试看,主要是上哪招人,而且船上肯定需要一个船工。“
带人出海绝对没问题,无非就是比平时少钓几条。
可要是没船工,那林彦就不能安稳钓鱼了,一旦需要抄鱼,他就得过去帮忙。
“阿奇店里有个小伙子很不错,我可以打电话问一下。”
“人家能干?”
“那咋不能,只要钱到位,哪有撬不动的墙角。”林国海笑道。
你还别说,林国海说的还真对。
在这个讲究利益的时代,只要有足够多利益,哪有什么真感情。
就算有,也只是利益给的不到位。
“那渔具店呢?”
“这个问题不大,咱家都是些老客户,他们都知道我是啥样的。”
基本上只要有人想买东西,都会提前在群里艾特一下林国海。
就比如一些海钓竿,需要预约,他们就会跟林国海说一声。
像活饵窝料这些,基本上一大早就会过来买。
除非林国海提前说早上要去钓鱼,那就只能去其他店里买。
亦或是等林国海回来以后再买。
“招募上船的倒是不用担心,我群里一发绝对不少。”
林彦点了点头,他在想的是到底要不要招船工。
一个月出海肯定不会天天去,那工资该怎么算。
按临时工,时不时就会换人。
按长期,要是一个月不去二十次以上,林彦都感觉亏了。
最终思虑再三,林彦做出了一个决定。
“爸,不招船工,你就在群里说不帮忙抄鱼,上船的钓鱼佬互相帮助,接受不了就算了,反正我们也不靠这个挣钱。”
“也行,偶尔我们帮忙抄鱼就行。”
反正都是在近海,再大也大不到哪里去。
父子俩又谈了一些招人上船的事项。
就比如吃饭,这个很重要。
需要有人做饭,林国海做饭不是不行,可做的实在是有些差。
最终林彦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给婶子拿钱,让婶子早上做好饭带到船上去,我们买一个保温箱就行。”
“也行。”
林彦有时候不会在船上,一般就是林国海带人出海。
至于渔具店,林彦也想好了。
如果这生意能做起来,招一个看店的也未尝不可。
一个月开三千五这样,平时没事就是在店里玩,有人买东西就按照标注的价格付就行。
带人出海这生意,其实做起来一个月也是不少挣。
单单看张俊就知道了,不说多,一个月利润几万问题不大。
“爸,我后天或者大后天就要去湖北,邓老师那边喊我当嘉宾你也知道,去玩个一个星期,你看着来,真要是不太行,这生意咱们就不做。”
林国海点了点头,“行,我先问一下群里面有没有想去的。”
“定价就按600算,早上五点出去晚上九点回来,咱们刚开始低一些没事。”
这种钓鱼艇的船票都在600到900。
当然了,也是有比较便宜的,150到400钓一天。
就是啥啥都要自备,一般情况下都是那些老渔民休渔期带人出去钓鱼。
船也不是啥好船,连卫生间都没有。
对于女钓手来说,还是比较尴尬的。
这就跟吃饭是一样的,高级餐厅和苍蝇馆味道都差不多,就是摆盘和装修,氛围不一样。
“带几个人?”
“咱们船十个钓位,佳佳阿杰如果去肯定就少,正常就是七八个人嘛。”
原本就只有八个炮筒,林彦特地让刘辉多加了两个钓位。
“我们就先按600来,反正有鱼探,后面打出名声再提点,就说前面是刚开始打折。”
“那行。”
商讨完以后,两人便早早关了门,上楼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钱杰就跟催命鬼一样疯狂敲门。
“阿彦!”
“阿彦起床啦!”
钱杰疯狂给林彦发信息,他已经打了好几通电话,这家伙就好像睡死过去了一样。
“吵啥啊,我刚刚在洗头。”林彦骂道。
他缓缓将卷闸门打开,就看见钱杰站在门口。
只是钱杰那嘴莫名其妙有点喜感。
“咋了这是,肿成这样。”林彦笑道。
钱杰的嘴就好像被蜜蜂叮了一样,肿了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