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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葱葱回答:“是啊,他那眼神太犀利了,我感觉他啥都清楚。我们得留神他,毕竟他是黑子的儿子,我们跟踪黑子若被他发现可不妙。”

“嗯,那咱们也走吧。应该是没有了。”

“好,那就走吧。”铁柱牵着郁葱葱朝院外走去。

苏明锐走到路口隐蔽处,注视着他们渐行渐远。随后转身迈入山林的小路,身影仿若猴子般转瞬消失不见。郁葱葱见状定然倍感惊讶,这么小的孩子身手竟如此敏捷,一看就是经过训练的。

苏明锐停歇在北坡的山壁处,张望了一番,确认没人后,方才朝着师傅的住处行去。抵达那扇木门前,他有节奏地敲出三长两短的声响。门开了,一个身高一米八的精神矍铄的老头跨步而出,其五官清晰明朗,神情庄重严肃。只见他左腿微跛,行走时略显吃力。

“明锐,早晨不是来过了么,这会儿怎又来了,可有何发现?”老头询问道。

“师傅,我留意到黄麻子家后院山坡上有一棵大树,爬上那棵大树,便能望见村子的整个东面,尤其是芸姨出事的那个位置。”苏明锐说道。

“哦。”老头听完陷入了沉思。苏明锐安静地等待着,对于这样左腿跛脚却依然精神矍铄的师傅,他早已习以为常。过了一会儿,老头说:“去给你师兄发个暗号,让他过来吧。”

“不用啦,师兄待会儿就会过来的。”苏明锐微笑着回答。

“哦。”老头一脸疑惑地端详着苏明锐。

“师傅,您等会儿就知晓啦。”苏明锐说道。

“那行,衬这会功夫,咱们练练。”说完,迅速出手攻击而去。

苏明锐见状,不敢有丝毫怠慢,身形一闪,巧妙地避开了师傅的攻击。他深知师傅的实力,虽然师傅左腿跛脚,但其身手依旧矫健。

师傅的招式凌厉而多变,每一招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力。苏明锐则以灵活的身姿应对,时而近身搏击,时而远距离试探。

师徒二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拳掌相交之间,发出阵阵清脆的声响。

苏明锐逐渐适应了师傅的攻击节奏,开始展开反击。他的招式越发娴熟,与师傅的攻势相互呼应。

师傅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手中的动作也越发迅猛。他巧妙地运用左腿的力量,配合着上身的动作,让苏明锐难以捉摸。

在激烈的切磋中,师徒二人都感受到了彼此的进步与成长。他们的配合越来越默契,仿佛心意相通。

最终,师傅以一招巧妙的推手,将苏明锐逼退几步。苏明锐拱手施礼,脸上露出钦佩的神情。

“师傅,我输了。”苏明锐丧气说道。

“明锐进步相当大了。师傅在你这般年纪时,还在那儿站马步,苦练下盘呢。”师傅赞叹道。听完师父的夸赞,脸上满是欣喜。 咚……咚……咚……咚咚。熟悉的敲门声传来,苏明锐言道:“师傅,是师兄来了。”言罢就跑去开门,果然是郁大壮。郁大壮兴奋道:“明锐,你也在呀!师傅在哪儿呢?”“师傅在里面。”苏明锐笑着回应道。郁大壮:“走,进去说。”

“师傅,你看,这是葱葱找到的。”郁大壮得意洋洋地说道。

“哦,葱葱这么厉害。”师父夸赞道。郁大壮露出一副引以为傲的模样。

“来,咱们赶紧看一下,究竟是什么线索。”师傅迅速接过郁大壮递过来的树叶,目光急切。“嗯。明锐,你快过来看看。”郁大壮边说边向明锐招手。 师傅快步拿来油灯,点燃后,将树叶一片一片小心翼翼地对着油灯仔细查看起来。“大壮,赶紧拿笔记一下。”师傅头也不抬地对郁大壮吩咐道。“这个是,在、王、富、屋、后、的、黄、金、山、坳。”师傅对着油灯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着,声音低沉而坚定。接着,他抬起头,继续说道:“大壮,把昨天那片叶子拿过来。”“好”,大壮转身快步走进房间,来到一个柜子前,蹲下身子,在柜子下面的竹筐里翻找了一会儿,然后拿着叶子走了出来,迅速递给师傅。师傅接过叶子,对着油灯,轻声说道:“这个‘芸’字的意思,应该是指芸娘。刚刚明锐说在黄麻子屋后的山坡一棵大树上,可以将芸娘出事的地方看得一清二楚。”

“那这句话就是,黄金在王富屋后的山坳!”郁大壮怒发冲冠,双眼喷火,拳头紧握,狠狠地吼道。他“霍”地一下站起身来,抬腿就往门外走去。苏明锐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去,紧紧拉住他,焦急地说道:“师兄,你千万别冲动!你这时候去已经来不及了。你放心,他跑不掉的。师傅已经给线人传信了,会有人跟踪他的,不差这一两天。”听完苏明锐的话,郁大壮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他咬了咬嘴唇,仍然愤愤不平,挥舞着拳头对着空气狠狠地打了几下。

“师傅,咱接下来,要干啥呢?”郁大壮平复了下心情,询问道。

“咱们只能等,等四叔他们出去,你同付家族人,等四叔他们出去后把他们的家人控制住。千万别让他们跑了,也不能让旁人害了他们。”师父说道。

“他们应该会等夏收过后才会出去,我们现在得有耐心。”师傅分析着。

“嗯。”郁大壮和苏明锐齐声回应。

“明锐,你和你妈得留神,不能露破绽,黑子这人我有些看不透,他着实怪异。感觉他比四叔还要危险,你们千万要小心。”师父慎重地交待道。

“嗯,师傅,我们会当心的。”苏明锐回答后,接着说:“师傅,葱葱在打听黑子的行踪呢。”

“哦,那小丫头打听黑子的行踪,是要做啥?”师傅疑惑地看着郁大壮问道。

郁大壮道:“葱葱,可机灵着呢,肯定是晓得黑子危险才去打听的。嘿嘿,我回去问问是咋回事,可别遇上危险了!”说完就往外走。

师傅笑着对苏明锐说:“你师兄只要碰上芸娘母女俩的事,就乱了方寸,你看都不和我这师傅打声招呼就走了。”刚说完,郁大壮又折回来道:“师傅,你别做饭了,我打了只兔子,回家做了,给你送来。”然后又风风火火地走了。看得师傅和苏明锐都一脸茫然。随后,两人对视着哈哈大笑起来。

“师傅,我也回去了。”苏明锐抬眸看着师父,轻声说道。

“好,回去吧!小心些,别让你父亲知道了。让你妈再忍耐忍耐,告诉她快乐,千万别做极端的事。”师傅双手背于身后,站在窗边,看着窗外萧瑟的景象,语重心长地交待道。

“嗯,我会看着她的。”苏明锐微微垂头,语气中透着一丝失落。

“哎……”师傅轻叹一声,缓缓抬起手,轻轻地摆了摆,示意苏明锐离开。

师傅的目光紧盯着那扇紧闭的门,眼神变得有些恍惚,仿佛透过那扇门看到了某些遥远的记忆,他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任由那窗缝的余晖洒在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苏明锐转身缓缓离去,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脚下的枯叶在他的踩踏下,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师傅回过神来,在屋子里踱着步,然后停下脚步,走到桌子前,拿起本子和笔,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他全神贯注地一笔一划地将今天的事情用暗号记录下来。每一个字,每一个笔画,都像是在他心中刻下深深的印记。

南逸心想:“自己的身世之谜,或许就隐藏在这个神秘的暗号之中。” 回忆起当初的情景,南逸心中充满了对芸娘的感激之情。

那时,狂风呼啸着,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撕裂开来。他身负重伤,命悬一线,倒在暗河旁。是芸娘,那个柔弱的女子,顶着狂风,艰难地将他从暗河旁救了回来。她四处奔走,不辞辛劳地找来了刘大夫。刘大夫竭尽全力,治好了他大部分的伤。然而,刘大夫的诊断却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南逸心头——脑袋里有血块,脚环粉碎,需要手术才能彻底康复。可是,这里的环境十分恶劣,简陋的房屋昏暗潮湿,手术器具,药物难寻,根本无法进行手术,走出这里是唯一的办法。同时也感激芸娘的救命之恩。回忆起当初的情景,他心中充满了温暖和感激。那时,他身负重伤,命悬一线,感到无比绝望,以为自己就要死在那里了。可是芸娘的出现,就像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给了他生的希望。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报答芸娘的恩情。

郁大壮手提野兔,脚步如飞般奔回家中。郁葱葱和铁柱从红花家回来后,急忙找到正在修理农具的郁大壮,将发现告知他。郁大壮接过郁葱葱递来的树叶,转身就跑,甚至没等她把话说完,郁葱葱哼了一声,决定再也不理养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