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由衷道：“谢谢，高姨的手艺真好。”
高强有点不好意思。
其实早就已经在织了，高母的速度很快，只是萧家人多，总不能给了这个不给那个。
所以耽误了很多时间。
高母以前也给萧望峰织过毛衣，这次萧望峰和萧母都有。
萧望峰那件是深蓝色的，跟姜凤霞那件放在一起就十分相衬。
萧母的跟萧宇浩差不多，都是高级灰。
不过萧母那件跟姜凤霞一样都是整片的纹路，并不是单独的图案。
萧雨馨拿着自己的毛线裙子比划了好一会儿，忽然叹了一口气，“这个裙子好看是好看，但就是可能没机会穿。”
一小是有校服的。
冬天是冲锋衣和裤子，夏天是白色短袖t恤和黑色裤子，不分男女款。
姜凤霞记得，国人的校服从九十年代往后，差不多都是这个样子。几乎没有变过。
但一小平时不用穿校服，只有周一需要升国旗的时候规定必须穿校服。
一听妹妹说没机会穿，萧宇浩就说道：“怎么会没机会穿呢？可以穿在里面啊。”
话刚说完，萧宇浩就愣住了。
他的是上衣，当然可以穿在里面。
里面再穿一件棉毛衫，外加一件大棉袄，出去就不会冷了。
去年奶奶还给他们兄妹两人一人买了一件羽绒服。
他的是绿色的，妹妹的是大红色的。
兄妹两人走在一起就是“红配绿”。
那个羽绒服可保暖了。
说不定连棉毛衫都不用穿了。
但妹妹的是毛线裙啊。
萧宇浩的神色就有些尴尬。
姜凤霞笑着说道：“明天妈给你买一条打底裤，就可以穿里面了。”
“厚的打底裤，搭裙子，再穿上一件羽绒服。”
萧雨馨没说话，姜凤霞淡淡笑了笑。
小姑娘这是不认同她的审美呢。
但姜凤霞就算没吃过猪肉，上辈子也见多了“猪跑”。
第二天一早，姜凤霞就去了一趟百货公司，给女儿买了一条加厚的紧身打底裤。正好有薄款的羽绒服上市了，她就去看了一下，一眼就看中挂在窗口的那件白色羽绒服。
“请问，这件羽绒服是童装吗？”
百货公司的工作人员告诉姜凤霞，这件不是童装，姜凤霞又问有没有款式差不多的童装。
一楼卖的比较杂，几乎什么都卖，但童装大多数都在楼上。
姜凤霞又去二楼看了一下。
发现二楼不仅挂着不少童装，还摆着很多童鞋。
姜凤霞一眼就看到了那双黑色的小靴子。
……
萧雨馨和萧宇浩刚回家，就看见了放在沙发上的购物袋。
以及萧母和陈二妹在绕毛线球。
萧雨馨一下就来了兴趣，“奶，你跟陈姨也会织毛线？”
萧母笑了，“我们那一代人什么不会？”
这句话说着还颇有几分自豪。
陈二妹比姜凤霞要大一些，跟姜凤霞是一代人。但因为从小家里穷，也就早早就学会了自己生火做饭。对姑娘家来说，织毛衣也是必学的手艺。
如果不会织毛衣，去商场买现成的可贵了。
所以她也笑，“我们那时候啥都会。”
萧雨馨道：“陈姨，您跟我爸妈是一代人，您咋也会？”
陈二妹十分稀罕这两个孩子。
“那当然，雨馨喜欢什么样的？陈姨也给你织一个。就你高奶奶那种裙子怎么样？”
萧雨馨赶紧摇头，“不用了，谢谢陈姨。”
她心里想着，反正也没机会穿，织那么多毛线裙子干什么？
她其实是有点不相信姜凤霞的眼光。
她说搭一个什么就什么？
毛线裙子搭起来能好看吗？
到时候根本不好看，不是浪费了心意吗？
她扭头问萧母，“奶奶，您给我跟哥哥买了新衣服吗？”
萧母笑着摇头，“我一天都没出去呢，是你妈妈公司那个小高来过，应该是你妈妈买的。”
萧雨馨一愣。
“哦。”
萧宇浩一听，立即就打开购物袋，把里面的衣服都给拿了出来。“馨馨，快过来看！”
“这是什么呀？”
“这不是你喜欢的白衬衫吗？上面还有蕾丝花边啊，好漂亮！”
萧宇浩是直男审美。
对于小姑娘的衣服究竟是好看还是不好看，他并没有十分直观的认识。
他只知道，妹妹说喜欢那就是好看。
妹妹不说喜欢，那就是不好看。
妹妹喜欢白色和蕾丝花边。
“还有这个，是棉服吗？好轻啊，摸着好软，好好看！”
萧雨馨的眼睛也是一亮。
这是一件款式十分简单的外套，只有帽子上面缝了一圈蕾丝花边。
她拿着吊牌看了一会儿。
上面写着儿童羽绒服。
“这是羽绒服啊！”
萧宇浩摸着头嘿嘿干笑。
“是羽绒服啊。怪不得那么轻。”
他一边看羽绒服，一边笑着说道：“这件羽绒服跟馨馨真配。”
萧雨馨拿着衣服摸摸看看，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在袋子最下面发现了两条深灰色的打底裤。
萧宇浩又打开另一个袋子，里面是一双黑色的靴子。
“应该是一套的，妹妹快去试试。”
萧雨馨原本很高兴，但这么多衣服鞋子，都是她的，哥哥没有。
她问：“哥哥你呢？”
萧宇浩并不在意这些，在穿着上他跟爸爸一样。
反正男孩又不讲究这些。
萧雨馨想了想，带着几分雀跃，就抱着衣服进了房间。过了好一会儿，她出来了。
萧宇浩眼睛一亮。
他形容不出有多好看。
反正就是好看。
陈二妹笑着打趣，“到底是太太，见过世面的人搭配出来的衣服就是不一样。”
这种靴子，打底裤，毛衣裙，白衬衫，再加上纯白薄款羽绒服的搭配在后世随处可见。
但是对现在这个时代来说，审美绝对是超前的。
真是让人眼前一亮的好看。
萧雨馨自己也觉得好看。
她现在总算相信妈妈了。
怪不得妈妈会那么笃定。
不知不觉，两个孩子对姜凤霞的态度也越来越好了。
偶尔萧雨馨也会叫姜凤霞“妈”。
只是两个孩子过了对母亲的依赖期，让他们叫“妈妈”实在是叫不出来，但叫妈没问题。
晚上姜凤霞回家的时候，小姑娘就扭扭捏捏站在姜凤霞身边，也不出声。
姜凤霞回头看她，她才低着头小声说道：“谢谢妈。”
姜凤霞愣了一下，笑了，“衣服穿过了吗？合不合身？”
萧雨馨点头，‘还有上次的洋娃娃，哥哥也很喜欢模型。’
姜凤霞点头，“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