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无止境的花神诞祭过去了几天。
荧有猜测小吉祥草王正在处理后续,本不应该随意打扰她。但派蒙不知道事情变化如何,一直表现的很担心。
没办法,还是去找凯瑟琳接点工作,先让自己忙起来吧。
荧跟着派蒙找到了须弥城的凯瑟琳。凯瑟琳想了想,“这样吧,请在今天下午教令院的学术报告分享会上,上台朗诵一首情诗吧。”
“什、什么?”派蒙变成了豆豆眼。
……这肯定不行吧。荧想。
眼看着不合适,凯瑟琳(?)从善如流地换了个委托。
“那就……到奥摩斯港说服当地的镀金旅团去儿童福利院打零工吧。”
“这又是什么呀!”
荧跟着无语了,“我们会被揍的吧?”】
#好家伙,这一听就是小吉祥草王。
#这孩子故意找茬吗?!
#有点好笑。草神真就跟个小孩子一样啊。
#虽然知识足够丰富,但明显在“应用”上有点问题。草神在人际交流方面很生疏啊。
#毕竟五百年间都没什么正经的交流。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纳西妲已经好了不少。虚空夺不走神明的梦,她在休息时,做了一个关于花神诞祭的美梦。
“梦里我坐在花坛的中央,须弥城的大家手拉手,一直围着我转圈圈……转圈圈,大家都很开心的样子。”
纳西妲看上去甚至有点憧憬。
“我还坐上了巨大的花车,花之骑士法里斯把我举得很高很高,我不停地向孩子们撒着雅尔达糖……”
这是花神诞祭本应有的样子。】
#让人有些心情复杂。
#不过这不是值得同情的事哦。草神面对教令院绝不是毫无还手之力的,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有一半是草神自己的选择。
#之前大家就说过啦,草神对须弥人有点太溺爱了。
【迪娜泽黛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下来,但魔鳞病这种人类身上的「死域」,只有想办法解决世界树枯萎的问题才能根治。
“不过就目前的状况而言,当务之急还是要弄清楚贤者们究竟在做什么,或者说他们在计划些什么。”
纳西妲说。她已经有一点眉目了,但首先要做的,仍然是搜集相关情报。考虑到教令院在防备虚空,纳西妲和荧聊过之后,做了决定。
“那就找一个并不「无辜」,但立场又并不坚决的人,来帮助我们。”她说。
直接点说,就是培养一个「内鬼」。
派蒙没什么好人选——在来到须弥之后,她们认识的教令院的人,就只有一个艾尔海森,但那个人显然不合适。
纳西妲倒是有人选,“你们还记得一个叫塞塔蕾的女学者吗?”
她出身于沙漠地带,是沙漠民中最顶尖的学术天才,因而破格进入教令院并留在贤者身边成为了一名助理。
“塞塔蕾这个名字,寓意着「星星」。而沙漠中的她,也就好比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星一样。”
纳西妲用自己常用的比喻,来说明塞塔蕾如今的情况。
“太阳选中了她,她以星星的身份来到了白天的天空,映衬着太阳的光芒。然而不久之后,她看到烈日烧灼着大地,带来了许多灾祸。
“星星开始犹豫,与其帮助这样的太阳,还不如回到夜里,去点亮一片星空。可最终,她还是太过贪恋白昼的光芒,选择将羞愧藏在心底……于是,星星闭上了眼睛。”
这么一说明,倒是很能理解她如今面对的局面。
“听起来,塞塔蕾只是贪恋这里的学术环境,但她其实反对教令院的做法吧?而且心里还对家乡的沙漠感到有所亏欠……”这明显的比喻连派蒙都听懂了,气鼓鼓地掐着腰,“她分明只是在逃避问题嘛。”
不过,这的确是非常好的人选。只要想办法让塞塔蕾重新直面问题……
“这样一来,不仅我们可以依靠她来获取情报,她自己也能得到一个自我救赎的机会。”纳西妲说。
在达成自己目的的同时,能够让须弥的人不受到伤害,这就是草神的考量。对她来说,塞塔蕾是最好的人选。】
#迪娜泽黛好像没什么大问题。
#不过,确实有点奇怪。教令院这群贤者到底想干嘛?他们已经连草神的地位都夺走了。
#复活大慈树王?
#可能性不小啊,看他们这么防备虚空的样子,至少肯定是对现任草神不利。
#树王就那么好啊?有点难以想象。
#总之,各方面都挺,贪心不足蛇吞象的。
#草神就是太善良了,才被那群人得寸进尺。
#须弥雨林和沙漠的人之间,隔阂似乎不小。
#但是考虑到塞塔蕾这个沙漠民还是能通过个人努力成为大贤者助理,说明这种隔阂确实存在,却并不是能光明正大摆出来的东西。
#虽然大家都知道,但“原则上没有”?
#不过这个差别对待已经足够明显了。
【纳西妲首先带着她们来到塞塔蕾经常光顾的占卜摊。
派蒙一时间没搞明白这是打算做什么:“我们是要问她有关塞塔蕾的信息吗?”
纳西妲摇摇头。
“你们要留意摊主的「说话方式」和「关键情报」。”】
#这么看来,草神的能力其实很可怕。
#这种夺人心智的能力一直很可怕。更何况,拥有这份力量的还是脑子很好使的魔神,伤害性是很强的。
#也就是草神一直用个人的道德观念束缚自己。这种能力,换个哪怕只是没那么好的人用,只怕都会变成灾难。
“……才不可怕呢。”
库洛姆小声说。
剥夺人的意志,夺走人的身体。骸大人虽然有这样可怕的能力,但一直在用这样的能力帮助她……明明并不可怕的。
在一边的沢田纲吉却只想吐槽。
六道骸就是很可怕!虽然他是值得全心全意信任的同伴,但这和他的能力很可怕这件事又没冲突!
——但那毕竟是库洛姆的“骸大人”,再怎么没情商的人都不会把这个吐槽说出口的。就是沢田纲吉自己差点被憋出内伤来。
【摊主娜比雅用歌咏一般飘忽不定的声音问道:“迷途的羔羊们,是对命运产生了迷茫么?”
她背着身故弄玄虚,言辞很有“占卜摊摊主”的风格。
“神明的智慧之音时常惠临我的耳畔,若是今日几位得有神明垂怜,我或许可以为你们指点迷津。”
派蒙“啊”了一声,“真的吗,你经常跟她说悄悄话吗?”
纳西妲用力咳嗽两声。】
#……派蒙你是真没听出来,还是假没听出来?!
#派蒙简直就好像从来没听说过夸大宣传一样啊,有一种天真不谙世事的美。
#直接说有一种清澈的愚蠢就行了。
#派蒙(来自原神世界):什么嘛!派蒙才不蠢!
#对对对,小派蒙不蠢,小派蒙是天真可爱。
【娜比雅的猫在占卜前“喵——!”地嗷了一嗓子。娜比雅歪了歪头,“看起来哈鲁特和玛鲁特不怎么喜欢你啊,你做过什么冒犯神明的事吧?”
派蒙老实巴交。
“讲风神的坏话,蹭岩神的饭,跟雷神打架……这些算吗?”
“嗯?”】
#战功显赫啊。
#诸神黄昏啊。
#过于真实了哈哈哈哈!
#草神要傻了!
#为什么派蒙一总结,荧小姐简直就像是提瓦特的一霸啊!
#真的笑出声了。
#哎呀,这么一看,荧小姐的人脉可真是不得了。
#完全没问题,虽然“卖唱的”作为坏话,杀伤力实在太小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蹭岩神的饭——难道不是岩神蹭饭吗?
#哈哈哈,钟离先生还是请了三碗不过岗的!
#哦哦,也对。哎呀,钟离先生出门不带钱这一点给人的印象实在太深了,满脑子想的都是他让人请客的样子。
#但是这个说法真的好好笑。为什么派蒙能说得这么好笑!
【荧没想搞什么花活,简单地表示占卜一下健康运吧。
娜比雅摆出一副跟什么沟通似的模样。
“哼哼哼哼哼……我听到了,我听到了。你的寿命将会在……将会在……”
摊主傻了。
“啊?多、多少万年以后?不可能啊……”
她嗷地喊她的猫,“哈鲁特和玛鲁特,是你们搅乱了占卜吗?我从没见过这么离谱的结果!”
派蒙小声蛐蛐:“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占卜是准的呢?”】
#哦哦,荧小姐是长生种啊。
#我其实很好奇,荧小姐到底多少岁了。
#随便问女孩子的年龄会被打的……
#不过这个小姑娘,占卜居然还挺准的。提瓦特的占卜这么离谱的吗。
#第一次见到散兵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占星师莫娜小姐,她的占卜就已经很离谱了……没想到提瓦特随便一个占卜摊的老板都能这么准。
#当时莫娜有说,提瓦特的星空是虚假的。既然星空本身是虚假的,是被操控的,那明显遵循着某种规律。占卜准确也正常。
#说起来,离开稻妻之后,散兵不知道去哪里了。
#还有公子。愚人众在须弥不知道准备做什么。
#愚人众想要神之心,但是神之心不是用来运行虚空了嘛,估计会搞些别的事,让虚空停摆。
#但是,到现在,愚人众都像是没出手……
【之后又去找了陶器店的阿金,又去见了餐馆的绮珊。人是都见过了,派蒙却不是很理解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塞塔蕾已经习惯了逃避,我们必须先攻破她的心理防线。”
纳西妲是这么说的。
“奥摩斯港的镀金旅团都在宣扬赤王即将复活的事。尽管是无稽之谈,但对于塞塔蕾来说,这种来自沙漠地带的信仰,刚好可以击中她的软肋。”
派蒙恍然大悟:“是利用塞塔蕾对家乡的愧疚这一点?她明明觉得自己应该回去帮助沙漠的子民,却反而在与教令院的贤者们同流合污……”
这就是纳西妲的办法了。
「借用」她的熟人——通过虚空「附身」那几个熟人,在言语间表达他们已经是赤王信徒的身份,再转达虚假的「赤王意志」。
“只要能表现得自然,就一定可以攻破塞塔蕾的心理防线,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们的「手法」的。”
看起来年幼的神明笑眯眯地拜托,“所以模仿他们的事就拜托你们啦。”
派蒙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要让她们记住这些人的「说话方式」和「关键情报」。
毕竟纳西妲连凯瑟琳都模仿不好,让她模仿须弥人,有点为难她了。】
#沙漠民更重视赤王信仰啊。
#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赤王信仰居然延续了这么久,难道须弥的几个魔神是平起平坐的关系?各自治理须弥的一部分?
#至少关系一定和璃月的魔神战争不一样。
#可能更类似于钟离先生和若陀龙王之间的关系吧。
#草神即使能读到他人内心,也对“人类”这种生物的理解存在不足呢。
#有点怜爱。
#还是缺少“实战经验”啊。
#不过,她选择的“弱点”还挺准的。
【计划进行得相当顺利,塞塔蕾很快被击破心理防线,如实透露了情报。
虽然她自己知道的也没那么多,但毕竟掌握着线索。
“听说一位曾经被教令院放逐的学者回来了,而且贤者们似乎还对他有所忌惮的样子……”
荧下意识地皱了下眉。
连贤者们都忌惮的放逐者……?
不过,重点不是这个。荧很快转移了注意力。几人试图取得计划的「机密文件」。塞塔蕾确认有机会,但机密文件到手以后,没办法用虚空传输出来,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
“明晚你们派人来教令院的门口取吧。”她说。】
#好!很顺利!
#到现在为止很顺利,不过之后可就不一定了。
#教令院还会忌惮什么人啊,我还以为他们已经不知道敬畏为何物了呢。
#我还是对教令院有一点生气。他们总给人一种目光短浅,欺软怕硬的印象。
#属实不太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