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戴因斯雷布短暂告别的时候,荧没料到他们会重逢得那么快。
最开始,荧是接了璃月的冒险家协会的委托。
据说璃月、蒙德的盗宝团要联合起来做件大事——盗取有深渊教团的人看守的一处遗迹。
深渊教团本来就是提瓦特人人得而诛之的怪物集团,但和随处可见的丘丘人聚落不同的是,他们之间的危险程度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即使如此,盗宝团们也敢不知轻重地捋虎须。至于这处遗迹有没有危险?不知道。里面有怎样的宝物?不知道。总之盗宝团就准备去盗宝了。
……虽然盗宝团的死活不怎么重要,但深渊是提瓦特最为危险的东西,甘雨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那群不知轻重的盗宝团们惹出祸事来,因此来到冒险家协会下达委托——刚巧遇到应该是最强的冒险家之一的荧了。
荧接了任务、前往遗迹之处,结果看到了惊人的景象。
饱含诡异的力量、被倒挂的风神像、神像手中捧着的一团饱含深渊不祥能量的莫名之物——当她感到不妙而退出遗迹的时候,遇到了之前和戴因斯雷布百寻不得的人形怪物。
「深渊咏者」。
“「深渊」的奥秘,不可窥探。”那个几乎有两人高的东西这么说。】
#噫!直观理解到为什么说深渊是危险的东西了!
#旅行者小姐之前遇到的所有敌人加在一起,都没有这个深渊的遗迹诡异……
#温迪?!神像被这么折腾,温迪本人没问题吗?!
#大概率是没问题的。这东西放在这估计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一直也没见温迪能有什么问题。
#就算这么说……
#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之前我们看荧小姐用锚点,达达乌帕谷那边,相当大的一块地方,是不是就没有七天神像来着?
#这个……也说不好吧?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七天神像的分布规律到底是什么……
#这么说的话,奔狼领那边离四周的七天神像也很远啊。
#这方面我们的情报还不足,应该还没法确定吧。
#只不过从这个深渊咏者的话里,倒是确认了,戴因斯雷布确实是一直在对抗深渊。
#只不过好像没什么成果。
#似曾相识……?怎么回事,深渊咏者好像不是很想跟荧小姐战斗了?
#对了,深渊王子!空现在在深渊阵营,应该不会允许阵营里的人伤害荧吧?
#深渊使徒竟然跑了……
#空应该真的提前跟深渊教团里的人说过了。
#哎呀,一出来就看见戴因斯雷布这张脸,吓人一跳。
#和深渊有关的战斗,遇到了戴因斯雷布。好,帮手+1!
【了解到情况后,戴因斯雷布和荧一起追踪消失的深渊咏者。
追踪的过程中,他们意识到深渊教团属下的法师们,似乎想从遗迹守卫的遗骸中,寻找什么东西。
戴因斯雷布透露了一个……比较惊人的信息——深渊法师和遗迹守卫这一系列会在野外出现的怪物,都源自500年前覆灭的古国——「坎瑞亚」。
“居然是这样!”派蒙大为震惊,“深渊教团和遗迹守卫,居然是坎瑞亚灭国之后的残余吗?!”
这还真是很久远的名字呀。派蒙感慨了一番,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作为向导,我还是跟旅行者解释一下吧。「坎瑞亚」这个国度,是……”
“我知道「坎瑞亚」这个名字。”
荧平静地说。
“因为,我有在坎瑞亚的记忆。”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派蒙简直无法相信。毕竟那可是五百年前就覆灭了的国度,有那个时候的记忆什么的——
戴因斯雷布叹了口气。
“我不会追根问底。”他优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但你如果愿意对我说,我也会听——那么,你所见到的坎瑞亚,是怎样的一副景象?”
戴因斯雷布的问话,将荧的记忆又扯回了在这个世界的旅途的「最初」。
从陨星中唤醒她的兄长,醒来时目之所及的那片火海,兄长说坎瑞亚灭亡导致了天变地异、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办法多待了——于是她在茫然不知发生什么的时候,便决定和哥哥一起离开这个世界。
……然后在尝试离开的时候,被陌生的神灵封印。
戴因斯雷布理解了。
“当时你刚睡醒,又匆忙想要离开这个世界,完全不知道「坎瑞亚」这个地名的任何背景。”
但现在,对这片大陆有了一定了解,就猜测当时经历的那场战斗,正是「坎瑞亚覆灭之战」。
——毕竟这个「地名」,就是除了「七神」之外,唯一的线索了。
戴因斯雷布开始描述他所知道的,坎瑞亚相关的事情。
虽然他说出的第一句话,就让荧整个人都一惊。
“坎瑞亚是没有神明的国度——神明并非死亡或离开,而是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于坎瑞亚的历史。”
那是完全由人类铸就的国家与历史,荣耀与辉煌。
“而之后的事,也正如你留下的记忆——所有一切,都毁于神灵。”
他的言下之意,让荧不由得瞪大眼睛。
“五百年前,是众神一同降临,覆灭了坎瑞亚。”
戴因斯雷布说。】
这一句话出口,无论是聊天群还是属于提瓦特的包厢,全都炸了。
“这是污蔑——”琴几乎是脱口而出。
但直到这句话出口,提瓦特的人们才意识到,自从戴因斯雷布出现开始,原本还乐意跟身边的人聊聊天的几位神明,全都一反常态地异常安静。
这份安静,甚至包括了诸神身边的眷属。留云借风真君抖了抖覆着浅蓝羽毛的翅膀,重重地哼了一声。
魈抱起双臂,也难得流露出不悦之色来。
“帝君才不是那种人呢。”香菱想都不想地生气起来,“这个戴因斯雷布,净会说人坏话——”
也有人注意到了这个特殊的时间点。
五百年。艾尔海森算了算草神返回幼年期的时间,抬起头。
虽然大多数人都觉得这个戴因斯雷布是在瞎说,但艾尔海森意识到,每个国家都有人因为“五百年”这个特殊的时间点,而露出思索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