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明显是老板爱她爱到骨子里了,而现在,她竟然主动去找他,着实让人有些诧异。
两位下属有些诧异的对视了一眼。
沈清皖依旧倔强的看着他们。
三人对峙了一会,很快,那两位下属又出声。
“小姐,那你等一等,我去问问老板。”
沈清皖沉默不语,轻轻的点了点头,也是同意了。
其中一位下属往旁边的病房走去。
看来乔怀谦的病房就在她的隔壁。
沈清皖缓慢的眨了眨眼睛。
很快刚才离开的下属,又走了回来。
“不好意思小姐,老板说他现在还不是很想和你见面。”
也没想到他会不想见自己,沈清皖诧异了一回,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样。
她没再说话,转身进了病房。
看着沈清皖纤细的背影,两位下属都有些心疼。
“怎么回事啊?老板是真的不想和她见面吗?”
“不知道,他就是这么说的。”
……
乔怀谦也没想到沈清皖会突然想见他。
说实话刚刚下属来找他的时候,说沈清皖想见他的时候,他还愣了一下。
但很快,他就拒绝了。
“不用了,我现在还不想和她见面了,你让她好好回去休息。”
乔怀谦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眼里没什么情绪的看着窗外。
等他头发再长一点,再去看她。
门突然被敲响。
“进。”
飞缪捧着一束花走了进来,看到乔怀谦光头的时候还愣了一愣。
“老大。”
看到他,乔怀谦眸里冰冷的情绪缓和了一点。
“你怎么来了?”
“听组织里的兄弟说你出车祸了,没事吧?”
飞缪拧紧了眉头,脸上的疤也有些扭曲。
他把花放在乔怀谦的床头上。
“没事,就一点脑震荡,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乔怀谦淡淡道。
“过来看看你。”
飞缪在床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清皖呢,她没有陪你吗?”
飞缪环顾了一圈病房,病房里只有他。
乔怀谦微微一怔,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视线紧紧定格在飞缪浓密的头发上。
“飞缪。”
乔怀谦突然出声。
“怎么了?”
对上他的视线,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了,飞缪心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
“有什么办法让我的头发快速变长。”
还以为他会问什么要紧的事……
飞缪一时有些无语。
仿佛有一个乌鸦在无语的叫着从两人的中间飞过。
但乔怀谦的光头有些亮眼,他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乔怀谦一脸严肃。
空气里飘浮着无语的气氛。
飞缪用力的咬紧了舌头,把喉咙里的笑意给压了进去。
“我媳妇儿就有一种肥皂。用来洗头的时候,头发会长得很快,我每天都是用她做的肥皂来洗头,你看我头发也不少吧。”
说着飞缪有些得意的拨了拨自己浓密的头发。
“等我回家问问我媳妇还有没有。”
看着他这副样子,乔怀谦有些无语。
“嗯。”
飞缪兜里突然响起了手机。
“老大,我接个电话。”
“嗯。”
乔怀谦靠在床头上闭目养神。
飞缪也不避讳乔怀谦,直接在他面前接了电话。
“什么事?”
对面在禀报着什么,飞缪脸色也变得越来越凝重。
乔怀谦也察觉到了这沉重的气氛,看向了旁边的飞缪。
他没说话,安静的盯着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飞缪才出声。
“好,我知道了。”
很快,飞缪挂了电话。
“什么事?”
飞缪脸色有些复杂,他张了张嘴巴,像是在斟酌怎么说出口。
“你的母亲好像还活着。”
乔怀谦闻言猛地瞪大了眼睛,满脸错愕。
“她在哪里?!”
“画皮知道我们在搜查他了,兄弟们查到了他们在英国其中的一个老窝,但很快被发现了,都被对方给干掉了。”
乔怀谦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眸底冷的渗人。
“有兄弟在画皮老窝里面安了监听器,听到了……”
说到这里,飞缪顿了顿。
乔怀谦呼吸一紧。
“你妈妈的名字,阮眠。”
虽然是妈妈的名字,但是乔怀谦听着有些许的陌生。
眸里闪过一丝的茫然。
“因为是用英语说的,所以也有些不太确到底是不是你的母亲。”
飞缪说完又低头看向了手机。
下属刚刚传了监听的语音过来。
飞缪按了播放,他把手机的音量调大,将它放在了桌上。
乔怀谦握紧了拳头,牙关咬紧,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
手机里传出两人的谈话声。
在听到类似阮眠的发音后,乔怀谦不由得一愣。
里面的录音断断续续。
但是大概能听到一个名叫Frank的男人,而且听录音这么说,Frank好像和阮眠还是一对。
“Frank是谁?”
听到里面陌生的名字,乔怀谦脸色严重的询问。
“Frank……有点耳熟。”
飞缪皱紧了眉头,喃喃低语。
很快,他浑身一震。
“啊!我记起来了。”
他突然这么激动,乔怀谦呼吸都停了一下。
“我记得上次在英国出任务的时候,我在灾害现场有看到有人的手臂上刻着专属于画皮的标志,一条蟒蛇。因为那时候我们没有和画皮有正面的冲突,所以我也没有太过注意。但是那时候我有看到一个男人,手背上也刻着蟒蛇的形状,旁边的女人叫她Frank……”
时间有点久远了,飞缪也是有些想不起来了,他用力的拍了拍脑袋。
乔怀谦瞳孔微缩,额角的青筋跳动。
飞缪没看清他的脸,那时候还下着雨,那个男人撑着一把伞,怀里还搂着一个娇小的女人。
伞遮住了他们俩人的面容。
那个男人绝对不是普通人,西装革履,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从飞缪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拿着伞的手背。
如果说Frank的配偶就是阮眠的话,那飞缪那天看到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是乔怀谦的妈妈了。
想到这里,飞缪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你想到了什么?”
乔怀谦紧张的攥紧了床上的被褥。
“你的妈妈很有可能没有死,我也许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