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扯了吧,风能够直击目标,拔起树木。”夏丽震惊片刻后,才回过神来,“哦,对,这是游戏城,什么都有可能。不对啊,哪里来的妖魔鬼怪风,是……灵飞。”
夏丽抬头望向痴耍,说:“你在搞什么呀。”
痴耍哂笑道:“我们来玩儿一个折磨心智的游戏吧。开始……”
在痴耍说完开始后,这片土地上不知道从哪里来了许多人,他们都争先恐后地去往被连根拔起的樱花树坑旁边,嘴上还不停的讲着令人发指地话,一个比一个骂的难听,连祖宗十八代都不会放过,同时,他们骂人的话,简直是株连九族,朋友亲戚都成为他们的口头禅。
他们骂完,眼睛突然变得锋利如刀,仿佛能刺穿一切肉体。瞳孔深处隐藏的怒火像是被点燃的干草堆,瞬间燃烧起来,释放出令人胆寒的光芒。目露凶光的他们,就像是一头随时准备扑向猎物的猛兽,让人不敢直视。
最终,他们将目标锁定在了夏丽的身上,其中一个相貌堂堂的男人忍住凶狠的目光,一本正经地说:“是不是你把这棵树拔起来的,最好交代,否则,我会用我的笔,让所有人都知道经过。你就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
夏丽没有开口说话,难听的话都听了个遍,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但她不畏惧,她需要整理思路,不能够被这些人带跑偏。
痴耍的游戏就是要折磨心智,被人如此谩骂,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一个人,这个时候不能够慌张,这次事件不像单打独斗,一个人对战一个人,人就是人,不可能完美,只要抓住对方充满漏洞的几个点进行攻击即可。
而几十个人,甚至几百个人口诛笔伐,就得讲究点策略,首先做到的是冷静,他们的胡言乱语,没有任何的道理,简直是无理搅三分。
又一个满头卷发,脸上充满富态的女人站了出来说:“她一个小丫头,将她绳之以法就行,把她抓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夏丽的身后出现几个彪形大汉,欲要架住,但没有被得逞,夏丽往前赶了几步,他们居然没有跟上来。
富态女人说:“说说吧,你个小丫头,怎么赔偿我们的损失。”
“对,对,对,就是这个不要脸的小丫头,怎么能够随意拔起这棵树。”刚才其他人还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这个富态女人说了赔偿损失后,所有人都已经认定夏丽就是罪魁祸首。
至于是不是,不重要。
“年纪轻轻的小丫头,就学不好,这么美的一棵树,价值连城啊,得要多少钱啊。”
“是啊,是啊,我们坚决不能放过。”
相貌堂堂的男人继续拱火,说:“这里的每一棵樱花树是我们精神的象征,祂们就像是神一般的存在,没有了祂们,我们就无法生存,无法生存,那简直就是死亡,你拔起了树,也就意味着你杀了我们,你杀了我们。”
其他听到“杀”这个字时,好似触动了敏感的神经,所有人都不希望自己死亡,一旦死亡,享受不了这个世界的权利,所有的事情都会土崩瓦解,这怎么可以。
忽然之间,“你杀了我们”这五个字如同潮水般袭来,来到耳边,如同一个水柱包围着夏丽,整个身体就像是泰山压着,空气瞬间被占据着,肺部像被塞满了一样,呼吸向来是简单的,但这一次却如此困难。
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小丫头被震慑住了,说了那么多次那五个字,所有人也都相信了夏丽快要杀死了他们。
他们更加肆无忌惮,一人一口唾沫星子直逼夏丽的脸上,手脚不干不净地指向夏丽,他们围成一个圈,生怕对战的一个人从某一个缝隙中逃跑。
“够了。”夏丽呐喊道,。
很显然再高的声音也难以压到这一帮子人,夏丽精准对着那个相貌堂堂的男人,放开自己的嗓子说:“你说是我将树连根拔起的,你见到了,你看到了,你听到了,你凭什么认为就是我做的,你有什么证据,你拿不出证据来,就是污蔑,你说啊。”
相貌堂堂的男人说:“你在这里,就是证据。”
“事实不详,证据落后,无法证明。”夏丽铿锵有力,像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花一样,谁敢侵犯,必被扎的满手流血。
“我们这里的人,知道樱花树的象征,根本不可能会动祂,你是外来的人,肯定就是你。”相貌堂堂的男人笃定地回答,根本不会落后于夏丽。
“也就是说你没有,你在胡说八道。”夏丽凶狠的目光像是要吞掉这个男人,“听到没有,他没有证据,你们这群人别听风就是雨。”
“我看到了,当树被拔起来的时候,整个樱花园就只有你一个小丫头,你还有什么狡辩的。”富态女人说。
“对呀,她是最不可能撒谎的。”男人说,“我们都会相信她的,你承认了吧,你个小丫头,撒什么谎,我们这里所有的人都认为就是你做的,除非你告诉我们,是谁做的。”
夏丽有些恍惚,明明就是头顶上的那个灵飞做的,可他们一遍又一遍的心理暗示,夏丽都快认为就是自己做的。
“你为什么不狡辩了,就是你。赔偿。”
听到“赔偿”二字,其他人就像是苍蝇逐臭一样,纷纷说出了这句话。
夏丽的头昏厥了起来,如同浆糊,夏丽低声自言自语道:“真的是我做的吗?我靠近了吗?好像靠近了,好像又没有,真的吗?假的?好像是真的……樱花树,是我偷的吧。”
“不,不对,不是我。”夏丽动用着自己的技能,本身她就可以潜入意识,达到更改的地步。痴耍就是想要通过口诛笔伐,以此让自己认定就是自己所为,最终与他们这些人同化。
“不是我,就是不是我,你们证明不了就是我,你们抬头看看。”
这些人说夏丽是罪犯已经魔怔了,任凭掏出什么来,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清醒起来的夏丽闻到了一个臭味,她赶忙捂住口鼻,尝试着潜入到这些人的意识中,发现他们并非代码人,而是一种幻觉。夏丽断定从树被拔起来的时候,她就已经中了陷阱,那就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