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的休息和补充,南凤军共六个师的兵力投入到中部战场正面作战。
5月21日晚上九点,天近傍晚,西边的天边最后一抹光线隐入地平线之下,六个师共一万七千八百辆战车从驻地出发。驾驶着屎壳郎的三个师战士走在前面,驾驶着花大姐的三个师紧随其后。
“还花大姐呢,一听就是娘炮。”
“总比屎壳郎好听。嘿嘿。”
“这么聪明的叶梅怎么就没有艺术细胞呢。想不出好听的或者威武的名字吗?”
“叫屎壳郎上口,还形象。嘿嘿,瞧你们爬行的样,象极了一只刚从粪坑里爬出来的那玩意。”
“能张个翅膀就了不起了,不抗揍上了战场也是摆设。”
“放你的心吧,西方还没打坏它的武器。前面开路,后续还要看我们的。”
一路向前奔跑,战士们相互打趣。
三百多里,没有道路可行,被打坏的各类战车还扔在原地,西联人还没得及收拾。
西联军攻到野人山下,被挡住,后续无力,加上右路被灭,北路寸步未进,只得撤退回河岸,建立前进基地。等待后备物资运过来。
“嘀嘀嘀---”报警装置不停的提醒,西联军阵地前埋设大量的防坦克地雷。南凤战士小心的避开雷区,成散兵阵形散开。通讯频道里传来攻击的命令,战士们加速前冲。通讯屏蔽仪器打开,一连串的高爆子弹吐出,设在前沿的堡垒和战车首当其冲,被打得爆开。不用小心地雷,速度更快,两根炮管冒着火光,两侧的自动机枪吞吐着蓝光,如雨的子弹射进惊慌的人群。
西联军一百三十万人挤在东岸,不进不退,设下几十里宽的军营。密集驻扎,只为了明天进行集团冲锋。遭到攻击,部队根本无法展开,沦为被集中歼灭的目标。
面前的敌人太多,每人负责五十米宽的距离,要打爆面前所有的战车目标,消灭眼前所见的所有士兵,致使进攻无法加速。
“加速,突进。留一点给花大姐们开开胃。不能让后面的敌军作出布置。”师长在频道里大声的命令。
听到命令,前线猛然提速,打开前进的通道,不管两边残余的敌军,勇猛向前。
西联军终于反应过来,就地防守抵抗。看到冲锋而来的泛着蓝光的战车,射击,扔手雷,抛炮弹,把所有能运用的武器全施放出来,只为了消灭眼前这只打不死的蟑螂。
如雨点般的子弹打在前进的战车上,便被身外的一层蓝光弹开,没有造成丝毫的痕迹。飞来的炮弹和导弹也被弹开,在几米外轰然爆开,反而对自己一方造成巨大的杀伤。如同冲进野兽群的雄狮,左冲右突,无人可挡。打不死,即使被炸得翻滚,落到地上仍然没有半点伤,冲出硝烟,继续发射子弹,收割生命,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
第二军三个师紧跟着上来,喷发着怒火,消灭一切残敌。
“终于上手了,它吗的,比演习过瘾。杀,让你们也尝尝受虐的滋味。”早就憋着劲的二军疯狂的杀戮,亢奋无比。
百十公里,只用了两个小时便打到布拉河边。一军战士在河岸边四处搜寻残余的敌军,二军战士则打开翅膀,尾部喷出一束蓝色光柱,猛得冲出,如喷气飞机一样凌空向对岸飞去。这就是新式的战车,具有短暂飞行的能力,可以跨越百公里的堑壕,实现无障碍行军。一军战士没有这样的能力,只有沿着完好的舟桥越过宽阔的布拉河面。
后方,几百辆大型运输车艰难的向前方运动,工程车推平弹坑。步兵也开始向前方运动。南凤军只配备了两个军的新式战车,其它各师还是老式的装备。以前引以为傲的坦克车,装甲车上不了战场,沦为打扫战场的辅助装备,当推土机使用。三十万地方驻军没有经过完整的训练,只能干些后勤的活。
丘柄南接通王守和的电话,“老王,我这里推进到布拉河边,你也该发动了。”
“收到。恒河见。”王守和简短的回应,放下电话,“命令,全军突击。”
高原军共二十七万人,一直没有全力发动,打打停停,进进退退,和敌人玩着均势的游戏。早就憋得难受,现在可以尽情的发泄了,各路军队如出山的猛虎狂奔向下。几十股军队在长达三千公里的边界上发动攻击。
“奶奶的,憋着的味真它妈的难受,我要射,哈哈,爽,死去吧。”战士冲出阵地,一发子弹打爆一辆坦克,发出难听的狂笑声。
“吗的,别泄了没后劲,骚气。”
战士们一边发射一边相互谈笑。高原军配备了三个军共六个师的新式装备,战力超过南凤战,而且都是久经战阵的精锐,杀敌效率更高,冲杀的速度也更快。
一东一北,两面攻击。
叶宇在家,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一块蛋糕递到孩子嘴边,“我小时候也没吃过这样的好东西,吃吧,别挑食了。”
四个孩子只穿一件肚兜,晒得有些发黑的皮肤,在地毯上爬来爬去,笨笨的样子,刚学会爬,便不闲着。
叶乾努力的去抓眼前的玩具,两条腿如青蛙一样的伸缩一下,身子一纵,把玩具抓到手里,张嘴去咬。
陈巽从陈震身上爬过去,一下翻滚到地毯下面。
“让你看会孩子,你看看爬哪去了。咋当爹的。”陈艳从工作室出来,快步走到陈巽面前,把陈巽提到地毯上。
“长大一点就知道皮了,要是会走,还要到处跟着跑。”
“说的,养个孩子容易的吗。不养儿不知父母恩,现在知道难了吧。”何大娘端着盘子走过来,“别给孩子吃凉东西。”
把盘子放下,端起碗,给孩子喂食,“忙你的去吧。前线打生打死的,你这个总指挥不坐阵啊?”
“不用。等着听战报就行了。”叶宇也端起碗,舀起一勺递到孩子嘴里,“再大的事也不如喂饱孩子重要。”
“做元帅做到这份上,让古今的统帅羞愧而死啊。”
“战功都是前线将士的。对了,艳,你让宣传部加大宣传,派记者到前线采访慰问,多多宣传英雄事迹。”
“不能宣传。宣传杀敌多吗?又没有象以前那样悲壮的事迹。我带兵打仗,全消除掉痕迹,不让战士对外讲。你这次战役更要压着,不能宣扬,只表达胜利的消息就行了。自有西方配合宣传的。”
“第一场大战,灭一半算了,给他们撤退的机会。”
“只依靠现有的海军还打不到西方本土去,还需要在陆上发动进攻。”
“不急。这一次就打得西方伤了根本,给他们两年恢复的时间。”叶宇说,“什么事不能让我们做完了,发动起来,让他们自己去杀去占,才有成就感。坐享其成是不好的。”
“你们不让修士们加入,养着他们?”何大娘问,“我都有上战场的冲动。”
“大娘跟着我们,不用你打打杀杀的。”
“我知道。可是,总不能太弱了,作为身边的管家,总要有点实力吧。你看看那些小说里描述的,哪个管家不是身怀绝技,危机时刻出手,改变结局。”
“嘻嘻,大娘看起小说来了,那都是瞎编的。嗯,雪儿呢?”
“跑艾雨殿里玩了,这才多长时间,跟他们混熟了,到处乱跑。”
家里一片温馨祥和,战场却是如同鬼域。
一万多辆新式战车冲锋在前,普通战车跟随在后,步兵打扫战场,收拾散落的物资。
“这帮混蛋,就不能悠着点,多好的东西都给打烂了。”
“即使完整的也是回收的材料。这辆战车还是完好的,里面的炮弹还没动,过来两个,开动起来向前线进发。”
上万里的战线,总有漏网的地方,后面的步兵还要清剿一番。确保后方安全。
下了高原,没多远便是平原,前线的敌军几乎全灭,后方没有像样的军队,几乎是全速行军的速度向恒河前进。
东线的进军却没这样的速度,当面敌军多达二百万,歼灭了布拉河东岸的一百多万敌军后,南凤二军攻向西岸,开始受到驻军的攻击。西联军主力驻守基地,打起来没有战场上那么容易,不得不攻击坚固的堡垒。子弹打起坦克是一发一辆,却在攻击工事上有所不及。一军战士顺利过河,加入到攻击中。跟进的装甲车终于到了西岸,摆好阵地,开始发炮定点清除残余的工事。步兵加入战场,南凤军开始出现伤亡。
得到了补充,经过短暂的休息,南风两个军的战士再次发力,向前快速的推进。
西联军再也无法坚持,兵溃西逃,企图保存实力,依托城市作战。南凤军狂飚突进,把大量敌军消灭在半途。
22日中午,军队攻击到恒河北岸,和高原军会师。恒河中段,呈东西方向,横贯远毒半岛。
没有再过河追击,也没有在河岸边建立工事,转过头来清扫残余,推进而来的步炮兵不停的发炮,轰击固定的据点,城市。战争没有仁慈,只有死亡。
23日,推进到恒河岸的导弹炮兵部队开始轰击河南岸的目标。时而零星的炮火,时而急骤的群射。仿佛有打不尽的炮弹,毫不吝啬。缴获的大批武器运到前线,不打完不罢休。用敌方的炮火打击敌方,死了只能怪他们自己。让他们自己也有苦难言,宣扬出去,所有证据都会显示是他们自己炸的。几公里,几十公里,上百公里,没天没夜的发射,本来稠密的居民区成为死寂之地,所有村镇城市成为废墟,不论居民士兵不是死亡便是逃跑。恒河沿岸成为荒野之地。
西线没有发动进攻,处在防备状态。巴国却不听东方的命令,也加入了进攻,打得热火朝天,却难有进展,不值一提。
恒河成为双方的战线分隔线,隔河对峙,相互炮击。南北两百公里内成为战场。进入相持状态。
而在北岸,仍有几处西方的据点,被包围起来,没有夺取过来。只围不攻,双方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王守和也不解叶宇的用意,只是听从命令。